第192章 上映
放映厅里一片漆黑，龙标和青影厂的标志过后，电影的名字“爆裂鼓手”出现在银幕上，与此同时，激烈的鼓声开始响起。 周杰轮握紧了拳头，从他演这部戏开始，就有人质疑他的演技，说他不适合演戏。他心里憋了一口气，要让大家看看我周杰轮是能演戏的。现在是展示自己努力成果的时候了！ 张婧初扭头看了一眼张然，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这几天他遭到了很多莫名的骂声。不过他知道接下来他会让事实告诉所有人，你们错了！ 张然冲张婧初笑了笑，重新将目光投向大荧幕，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他非常期待电影结束后那些唱衰自己电影的家伙会是什么表情，相信那一定很精彩。 鼓声停止，电影的画面出现。 这是通过走廊拍摄房间里情形的全景镜头，走廊很长，房间中的人离得很远。在昏黄的灯光中，周旭调了调架子鼓，然后拿起鼓槌开始打鼓。就在周旭打鼓的一刹那，摄影机动了，镜头慢慢向周旭推去，从走廊外面一直推到了房间中。 就此这时，周旭停止打鼓，抬起头，结结巴巴：“不好意思，对不起！”说着他想要站起来。 镜头切换，冯远怔扮演的陈为出现在银幕上，他站在光线阴暗的门口，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里：“没事，坐那儿！”紧接着，他从阴影中从走出来，一刻光头在灯光下很是耀眼：“你叫什么？” “周旭！”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我在找乐手？” “知道！” “那你怎么不打了？” 周旭定了定神，开始打鼓。他知道这个光头老师是学校最好的乐队的老师陈为，只要能够进入陈为的乐队就将前途无量。 “两个人物的出场很有意思，凭这几个镜头，今天没有白来！”山田洋次微笑着点点头道。电影里人物出场，非常考验导演的功力，黑泽明的电影人物出场向来设计得非常巧妙，张然学得不错。 周旭打得正兴起，“砰”的关门声响起。抬眼去看，陈为已经离开了排练室。显然周旭让陈为失望了，他的技术并没有给陈为留下好印象。周旭颇受打击，不过他没有放弃。更加努力的练习。 几天之后，周旭和乐队练习的时候陈为进来人。在让周旭和乐队的首席李铭都打过鼓后，陈为没有选择李铭，而是选择了周旭。 银幕前的观众小声议论着，大家听不出两人的鼓声有什么不同。不知道陈为选张然的原因。不过懂音乐的都知道，两个人都是在打双摇，但李铭不会压槌，点数跟不上；而周旭明显压了鼓槌，增加了捶打的次数，进步相当明显。 周旭没想到陈为会选自己，喜不自胜。放学之后，他来到快餐店，见到了平常见到的女孩陈鑫。这一次周旭鼓足了勇气，主动约她一起看电影。陈鑫没有拒绝。她挺喜欢周旭的。 银幕上的张婧初穿着白色的员工服，头上带着帽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妩媚漂亮，有很多人喜欢的那种邻家女孩的感觉。 “这个女孩长得不错，以前演过什么戏？”一个香江记者不认识张婧初，压低声音问道。 “在《时间囚徒》里演蔡妍，相当受观众欢迎！”旁边的记者小声回道。 张婧初不但让媒体记者连连点头，也让在场不少影迷眼前一亮。张婧初的戏份很少，只有几场戏。不过看着观众们热情的反应，她脸上的笑容就灿烂起来。 有了漂亮的女友，又进入了梦寐以求的乐队，一切都是那么美化。简直就像在天堂。但大家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陈为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和蔼，非常的恐怖，简直就是魔鬼老师。 陈为因为周旭分不清楚节奏是快还是慢，直接把椅子向他扔了过去。不只周旭被吓到了，电影院里的观众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陈为会这么做。 紧接着，陈为来到周旭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像狮子一样咆哮：“我看着我的眼睛！现在你告诉我，你的节奏是慢了，还是快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周旭下坏了，整个人都是懵的，机械地摇着头。 陈为抬起右手，在周旭的脸上扇了两巴掌，盯着他的眼睛怒不可遏道：“你的节奏是慢了，还是快了？” 现场的观众全吓傻了，这也凶残了，直接动手，哪有这样的老师啊！ 陈为的巴掌和羞辱让周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他并没有放弃音乐。他开始更加拼命的练习，练到虎口崩裂，鲜血直流，也不休息。他在伤口上贴上创可贴，呀着牙继续练习。 不久之后的一次演出中，周旭将乐队首席黄志文的谱子弄丢了。黄志文没背谱子，没办法进行表演。好在周旭记得整个乐谱，他代替黄志文进行表演，保证整个表演顺利进行。演出非常成功，周旭因此获得了陈为的信任，成功的坐上了首席的位置。 可惜，周旭的首席位置还没有坐热，陈为又招了一个鼓手。这个鼓手正是周旭原来乐队的首席李铭，这一次李铭展现出的技术比当初要强大很多，轻易从周旭手中夺走了首席的位置。 周旭很不服气，生平第一次顶撞了陈为，得到是陈为疯狂的咆哮和嘲笑。周旭不想放弃，只要能那回首席，他不惜一切。 周旭做出了一个让在场观众十分意外的选择，他决定和陈鑫分手，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鼓。面对陈鑫泪眼朦胧的责问，周旭的回答斩钉截铁，他希望成为伟大的鼓手。 观众无法理解周旭的想法，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放弃了呢，难道梦想和爱情真的不能兼得吗？不过大家都看得出，周旭变了，他不在像一开始那么单纯，他对于首席太过执着，简直入魔了。 周旭疯狂的进行着练习，任汗水挥洒。任鲜血飞溅，血流不止，就浸入到装满冰块的杯子里。他牺牲了时间，牺牲了爱情。唯一剩下的是对首席的执著。 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现在乐队有三个鼓手，但陈为对三个鼓手都不满意。他辱骂他们，折腾他们，让他们来来回回的PK。希望以此激发他们的潜能。三个鼓手都跟疯了似的，用尽全部力量，燃烧全部激情，拼命打鼓。周旭打得虎口崩裂，鲜血飞溅，终于达到了手速400的要求，再次赢回了首席。 天有不测风云，演出那天周旭意外遇到了车祸。但他带着鲜血和伤痕，坚持着在舞台上演出。可惜他伤得实在太重，拿不稳鼓槌。根本无法进行表演。 整场表演砸了！ 陈为对周旭没有丝毫同情，冷漠的宣布：“周旭，你完蛋了，滚出乐队！” 周旭为音乐几乎牺牲了一切，现在陈为却要将他赶出乐队，所有积压在内心的不满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叫骂着，扑向陈为，用拳头发泄着内心所有的不满。 在周旭修养期间，教育部门的人找上门来，他们在调查陈为的事。原来在不久之前。一个被陈为看成骄傲的毕业生自杀了，那个学生有长期患有焦虑症，而这个症状是跟了陈为之后才有的。教育部门的人希望周旭指证陈为，这样能够避免更多的学生受到伤害。 周旭答应了。最终陈为被学校开除。 在这之后，周旭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他再也不打鼓了。这段经历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他在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快乐的打鼓了。 几个月后，周旭无意间走进了一间酒吧，看到陈为在里面弹琴。他刚准备离开。陈为看到了他，并叫住了他。 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慢慢聊了起来。陈为谈到了自己的教育观念：“说实话，大家都不住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是去指挥的，白痴都会摇摆胳膊控制节奏，我是去逼他们突破极限的。我相信这不可或缺！不然只会浪费掉下一个路易斯-阿姆斯特朗，下一个查理-帕克。我给你们讲过查理-帕克的故事，还记得吗？” 周旭点头道：“乔-琼斯朝他的脑袋扔了个钵！” 陈为笑着道：“对，当时帕克还很年轻，萨克斯吹得很好，一路进入淘汰赛，但他搞砸了，乔-琼斯差点把他的脑袋削下来，回到后台受尽奚落。他那晚上哭着入睡，但他第二天起来继续练习。练琴，继续练琴，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再也不被任何人嘲笑。一年后他回到舞台上，吹出了有史以来最完美的独奏，他成为了传奇！” 周旭说过，我宁愿酗酒吸1毒，34岁就家破人亡，成为别人餐桌上的话题，也不要腰缠万贯满面红光的活到90岁，但没人记得我！此刻，他听到陈为的话眼睛闪闪发亮，他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传奇的。 陈为继续道：“你想一下，如果琼斯当时要是说，还不错查理，你吹得很不错，然后查理回去想，我确实吹得不错。就不会再有后续了，不会再有后来的查理-帕克！对我来说，那才是真正的悲剧！看过《霸王别姬》吗？里面有句话说得很好，不疯魔，不成活！不管是玩音乐，还是生活，没有比‘不错’更害人的词了！” 告别的时候，陈为告诉周旭，他下周要在音乐中心进行表演，但鼓手火候不够。他们要表演的曲目正是周旭以前在乐队时训练的曲子，是周旭烂熟于心的曲子，他希望周旭来做鼓手。同时，他告诉周旭，自己当初所做的一切其实就是想激发周旭的潜力。 周旭很兴奋，一切豁然开朗，他觉得自己以前是误会陈为了。他拿出尘封的鼓槌，决定参加这个音乐会。 观众们也都恍然大悟，原来陈为是为了周旭好，就是想激发他的潜力。老师为了学生的潜能，故意扮恶人的心灵鸡汤很多人都读过。大家都理解了陈为的苦心，就是觉得他稍微做得过了一点，不然一切都是很美好。 不过大家都相信接下来这对消除了误会的师徒联手，一定会有一场完美的演出，他们的表演将征服所有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