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上一纪辛秘，心境蜕变
秘境中，秦天戈盘坐在那，一动不动，意识已经沉浸在老者的那一段漫长的岁月记忆里，无法自拔。 在他面前，九个人参娃娃悄然的离开，只留下老者和秦天戈静静的对坐着。 老者面色严肃，看着面前陷入漫长记忆中的秦天戈，喃喃道：“此子有些古怪，吾竟然干不透，且，他身上有着吾结拜兄弟的气息...” 说着，老者面色变幻，随即一挥手，面前浮现一面光镜，里面光辉灿烂，一抹霞光浮现。 “镇元，你已经见过他了？” 光镜之中，陡然传出一句清冷的话语，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极其神秘。 只见，光镜里面浮现一团霞光，隐约可见一口玉棺浮现，一株神秘的桃树扎根其中，那正是不死蟠桃树。 老者名叫镇元，他面色凝重，问道：“瑶池，我贤弟乾元是否已经陨落了？” 这话一出，镜子里面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一声叹息：“是的，乾元陨落了，就是你面前这位人族年轻人将他遗骨带回昆仑安葬的。” “陨落了吗？”镇元听完有些出神，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哀伤。 唉...许久，他轻叹一声，喃喃道：“乾元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这是他的命中劫...” “镇元，你觉得这个人族年轻人如何？” 很快，镜子里传来瑶池的声音，那株不死蟠桃树轻轻颤动，发出了蒙蒙的毫光。 镇元面色严肃，看了眼秦天戈，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先摇摇头，说道：“这位人族年轻人，身具帝皇紫气，更有人族大气运加身，似乎是这一纪的族皇候选人之一。” “不错，这点吾也看出来了。”瑶池的声音平淡而神秘，透着一股莫名的气息。 只见，镇元却轻轻蹙眉，说道：“不过，此子的杀性太重，浑身上下弥漫着恐怖的凶煞戾气，很可能已经迷失了自我。” “历代人族的族皇，无一不是杀性极强，否则如何应对星空百族，这点不必担忧。”瑶池却有不同意见。 镇元看了眼秦天戈，忽然说道：“你没发现么，此子杀戮太过，人族传承石碑的碑灵都拒绝他，似乎已经不承认他是候选者之一了。” “不，在我看来，那是一个考验，你我既然有心要扶持这一纪元的人族族皇，那就做好一切准备，区区杀性算得了什么？”瑶池淡漠的话语传了过来。 镜子中，那口玉棺微微发光，里面一道人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显得极其神秘。 不管是瑶池，还是面前的镇元，都是上一纪元活下来的古老存在，极其强悍和神秘。 “既然选择了，那就好好的培养，他日若真成了人族族皇，对你我都有着莫大好处。”瑶池的话透着提醒，也有一丝警告。 镇元苦笑一声，说道：“你不必提醒我，这点我很清楚，人族的族皇诞生可不是那么好掺和的，一个不好我们都要化成飞灰。” “所以，你将你的那一段漫长记忆送给他，让他在其中领悟自我，蜕变心性？”瑶池惊诧的问道。 镇元点点头，叹息道：“你也知道，人族传承石碑的碑灵，绝对不允许任何外族生灵插手人族皇者的挑选，那是要惹来碑灵的愤怒，到时候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此子已经渐渐迷失了本性，一旦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只有让他沉浸在上一纪的古老辛秘和记忆里，才能从中感悟到自己的真谛，只有明白了什么是人族，什么是皇者，然后才有资格竞争族皇之位。” “是啊，上一纪人族包括我们输得太惨了，众仙灭绝，诸神陨落，人族凋零，差点就被灭族了。”瑶池唏嘘的说出这个可怕辛秘。 上一纪元，有一场灭世大战，导致了众仙皆灭，诸神尽绝，甚至连带人族都差点灭族了。 “我们这样干涉了人族族皇出世，是否会遭到碑灵的反击？”镇元心里有些忧虑。 倒是瑶池却说了句：“不必担忧，此子身具帝皇紫气，甚至有着一股磅礴族运在，定然是获得了石碑的特殊关注，否则不会获得如此庞大的气运加身。” “那碑灵为何拒绝此子进入考核？”镇元有些想不通了。 不给进入考核，未来秦天戈就不可能成为碑灵认可的君王，甚至不能成为大帝，甚至始皇级都不能。 这又如何竞争更加古老强大的族皇之位？ “人族有人族的内部计算，上一纪的人族族皇，雄才伟略，似乎早已经看到了这一纪的一些画面，早有后手安排，你我从旁协助即可，不能过于深入涉及到人族内务之中，否则会引来反噬。” “切记！” 瑶池说完，光镜渐渐消失，隐没不见。只留下镇元一人，望着秦天戈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复杂无比。 他跟瑶池，都不是人族，却是古老的生灵，一个是不死蟠桃树，一个是不死人参果树。 “能否成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镇元忽然叹息一声。 此时此刻，秦天戈正陷入那一股浩大漫长的记忆之中，在里面经历了无上人和事，见证了一个个古老的辛秘。 在那古老的岁月里，他看见了上一纪的人族，强大、鼎盛，看到了人族从无到有一点点强盛起来。 同样又看到了强盛一时的人族，一点点的衰败下去，仿佛是人族到达一个极限后，直接衰败，差点灭族。 他仿佛亲身经历了那一场恐怖浩劫，星空百族，诸天万族都参与了那一场浩劫之战。 他看见了各种自然诞生的强大生灵，号称众神，皆尽陨落。还有各种修炼起来的各种异类，自称群仙，同样在那场浩劫之下尽数死绝。 即便强盛的人族，都在浩劫之下陨灭，差点灭族，至于为何，秦天戈看不到，因为记忆里很多东西和辛秘不曾展现出来。 不过就是这些，也足够让秦天戈震撼莫名，整个人沉浸在这股漫长岁月里，不断的飘荡，一次次的来回感受着，渐渐的，他整个人发生了莫名的转变。 很多见识和意识都从而发生了转变，看到了上一纪的诸多事情，见证了各种辛秘，他的眼界已经不同了。 或者说，他的心性正悄然的发生转变，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哧哧... 只见，外面的秦天戈身体内，陡然溢出一股恐怖煞气，凶戾滔天，充满了无尽的怨气。 “好强的煞气，起码屠戮数百万了...”镇元面皮抽动，看着秦天戈身上的恐怖凶煞戾气。 这股凶戾之气，完全是屠戮了无数生灵积攒下来的，若是长此以往下去，秦天戈屠戮越多生灵，到时候会彻底迷失，被这股凶煞反噬。 但是，很快让镇元愕然的事情发生了，就见这股凶煞之气刚刚膨胀出来，结果就被一股黑粒子一下吞没了。 没错，就是吞没了，浑身上下的凶煞戾气，完全被一股黑粒子吞噬干净，然后磨碎炼化后再次吐了出来。 轰！ 本来磅礴的凶煞戾气，还有无尽的怨气尽数被炼化，成了秦天戈的身体一部分气息，无比温顺，再没有任何的反噬可能。 “这...空间之力？”镇元诧异，目光微微闪烁，看向秦天戈的目光有些变了。 以他的眼界，空间之力一眼就看穿了，正是看出来才显得震惊，这可是一种禁忌之力。 能有空间天赋的能力的生命，在宇宙中也是很少的，至于修炼上来领悟空间应用的，其实都不算是天赋之力。 天赋，就是与生俱来，仿佛本能，来自那种天赋本能的力量，号称禁忌之力的，就是天赋之力。 秦天戈吞了八歧大蛇，获得了对方的空间禁忌天赋，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的天赋力量。 “有趣，看来，这一纪的人族族皇竞争更加有意思啊。”镇元忽然笑了起来，喃喃自语。 随后，他发现秦天戈体内散发的气息渐渐的改变，由内而外的发生了转变，立刻意识到秦天戈已经从那股漫长记忆里获得了自己的感悟，心性蜕变了。 呼... 不知道过去多久，无数次沉浸在那股古老漫长的记忆长河里的秦天戈终于醒来了。 他缓缓睁开双眼，一缕沧桑之意弥漫，丝丝银芒与黑点不断的交织起来，透出诡异可怕的气息。 “古老辛秘...人族...百族...万族...浩劫...” 秦天戈双目出神，透着一股智慧的光彩，仿佛从那浩瀚的记忆长河里感悟了自我，领会了某种智慧，更获得了自我的蜕变。 这像是时间的沉淀，让他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灵魂与心性，意志在这一次记忆长河里获得了淬炼，更加坚不可摧。 “多谢镇元前辈！” 秦天戈站起来，轻轻拱手拜谢，然则，镇元却一个闪身移开，并不承受他这一礼，让他有些愕然。 “小友，不必谢我，吾帮你其实也是想着他日你能帮我，希望小友不要责怪我别有用心才是。”镇元一脸坦然的说道。 秦天戈从那股记忆里出来，就已经明白，那位镇守边荒的人族强者乾元，就是面前这位镇元的拜把兄弟。 没想到，镇元竟然如此坦诚，直接明言帮助他就是为了某些目的，这点让秦天戈多了一些好感，至少对方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小友，这是吾本体凝聚出来的不死奥义，送与小友，希望小友记住吾他日有求，能够帮衬一二。”镇元面色郑重，取出一团神秘的物质，丝丝强烈的波动传来，令人震惊。 这是不死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