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触目惊心!
锦屏乡最为豪华的锦翠饭店,一辆宝马车疾驰而至,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饭店门口。 高晓飞带着两个小弟迎接着。 “大少驾临,有失远迎。吴少,你怎么突然有兴趣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宝马车上走下来一位二十六七岁的西装男子,高晓飞三人走上前,脸上都带着恭维的笑容。 “小羔子,最近怎么不到城里来玩?是不是把我们这些哥哥都忘了?”吴明辉打趣说道,笑容间带着隐隐的高傲。 高晓飞嘿笑道:“哪能啦,我忘了谁也不能吴少你啊。这不我爸刚给我弄了份工作,我不好再经常擅离职守了嘛。” “哟,你小子穿了身警皮居然当起乖乖仔来了?你该不会是监守自盗,靠着它天天泡妞吧?”吴明辉坏笑说道。 高晓飞比出大拇指,嘿嘿道:“高,吴少你真是高!不过我才泡了几个而已,跟吴少你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吴明辉道:“你小子别胡说八道,我现在可是洁身自好,是爱情的坚实的拥护者。对了,你们新来的乡长住在哪?现在在乡政府吗?” 听到吴明辉的最后一句,高晓飞恍然大悟:“吴少,高!咱们那新乡长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啊!吴少你和她在一起完全就是金童玉女,上天的绝配!这个时间点,乡长应该在办公室吧。” “高哥,我好像听说乡长今天下村了,去了大山村。”高晓飞旁边一人低声道。 吴明辉道:“大山村?在哪?” 高晓飞道:“吴少,大山村离这还有十几里地,偏僻的很。” 吴明辉露出神圣的目光道:“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中心。小羔子,带路。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凌默带着赵轻雪朝着村子里走,两人率先来到邻近的张春巧家。 三间瓦房,两间卧室和一个狭窄的客厅,后面靠着厨房和用茅草搭建的猪圈和茅房。 和大多数村里人家的房屋一样,土坯的墙体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缝,在右侧卧室的角落,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用一堆柴禾挡着。 两人到来时,张春巧正在院子前的田地里摘菜。 “凌默,你来了,这位是?”看到凌默,张春巧热情的打招呼道,然后疑惑的看向赵轻雪。 “张春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翠屏乡新上任的乡长赵轻雪同志。赵乡长这次是专门下村来了解情况,关心咱们来了。”凌默笑着介绍道。 “赵乡长你、你好。”听到眼前美的不像话的女子竟然是乡长,张春巧顿时显得局促了起来。 “春巧你好,我只是随便看看,没有打扰到你干活吧?”赵轻雪露出温和的笑容,化解着张春巧的局促。 “春巧,你还在干什么?又在哪里磨磨蹭蹭?还不给我滚回来!”屋子里传出一个凶巴巴的声音,罗玉芳从厨房里钻了出来,脸色阴沉似水的看着凌默二人。 “妈,这位是赵乡长,乡长来看咱们来了。”张春巧露出一丝歉意,连忙走到罗玉芳身前解释道。 听到张春巧的话,罗玉芳脸色大变,露出一丝畏惧,嘴唇动了动,却不敢再说什么,转头又走进了厨房。 赵轻雪看了看张春巧家的情况,又分别向婆媳俩谈了一会。 凌默默默的看着赵轻雪谈话,在工作的时候,赵轻雪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充满了亲和干练的气质。 “没想到张春巧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没有一个男人,她们家的日子真是辛苦啊。说到底,这都是咱们锦屏乡经济太落后而造成的悲剧。”离开了张春巧家,赵轻雪轻声的感叹道。 凌默点点头,王大顺死了,王家就剩下了婆媳两个女人,罗玉芳又上了年纪,家里的农活几乎都压在了张春巧一人身上,日子的确非常艰苦。 “我看张春巧对你的态度很热情啊,而罗大婶看你就像防贼一样,快说,你是不是……”突然,赵轻雪语气一转,神色跟刚才干练的样子就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 “打住,打住。”凌默没好气的道,“赵大乡长,在人民背后造谣八卦可不是领导干部应该做的事。再说,我可是纯洁的人。” 赵轻雪笑道:“张春巧长的那么漂亮,肤白貌美,身材又好,可是一个极品小寡妇啊,你真的不动心?你们两家挨的这么近,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凌默摸了摸下巴,突然露出思索的神色道:“哎,听你这么一说,也对啊。春巧不但人长得漂亮,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又温柔又孝顺,谁娶了她那是谁的福气啊。” “哼,还说你没打主意,臭流氓。”赵轻雪脸色突变,骂了一声,加快脚步朝前方走了去。 两人一路拜访了所有的人家,凌默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村子里逛过。 村民们的家都非常的贫穷,像他家和张春巧家这样住着瓦房的,已经算是好的了。有的村民至今还住着茅草房,屋子里甚至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整个村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说不完道不尽的困难,如桂花嫂家只剩下了孤儿寡母,张青龙有着卧病在床,时时需要照顾的母亲,还有的儿女外出,只剩下了孤寡老头等等。 一张张风霜困苦的脸庞,一幢幢陈旧破烂的房子,无声的诉说着这个贫穷的山村。 面对乡长的到来,村民们显得十分震惊,但言语都多是唯唯诺诺,更多的是充满了麻木,仿佛早已经认命了。 “这是谁的家?” 来到村尾,一间孤零零修了一半的平房矗立在两人眼前。 眼前的房子虽然是砖石砌起来的平房,但是才刚刚盖上屋顶,周围支撑的木头都还没有取掉,四周乱糟糟的砖头也随意的摆放着。门口,连个大门都没有安装。 “这是马长安的家。他家原来的房子在过年的时候倒塌了,老婆也因此受了伤。因为没什么钱,所以这房子是他自己一砖一砖修起来的。修了大半年才这个样子,现在因为钱用光了,所以房子就暂时这个样子了,他又出去挣钱了。” 马长安家的事凌默听父母说起过,这又是一个悲伤而又无奈的故事。 赵轻雪走进这间还不算是一个完整房间的房子,看望了拄着拐棍,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的马长安的老婆。 出了房子,赵轻雪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