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画场交锋
余千面。 沈若凡眼睛一瞪，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用一块石头从他手里把幻眼之玉换走，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人。 其他人就算是墨如雪和白如砚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在他手里的东西换了，最多就是偷怀里，让他发现不了。 只有无中生有手，这连萧如风当年都没防住的绝学，可以做到这一点。 展忠、宋青瑶设下重重防线来等白如砚，结果白如砚还没来，余千面倒先来了。 沈若凡脚步一纵，什么也顾不得，幻眼之玉绝对不能消失。 余千面好似没有想到沈若凡会这么快发现不对劲，朝他微微一笑，然后迅速离开，混入人群之中。 沈若凡紧追而去，钻进人群之中，却发觉余千面已然消失不见，顿时懊恼顿足，余千面号称千面鬼手，千人千面，一个时辰之内可以易容一千次，只要进了人群，就像是一粒沙进了沙漠，一滴水进了大海，根本找不出来。 握着拳头，沈若凡平复胸中的气息，知道给谁偷了，总比不知道的要好，起码有认识余千面的人，想要找到余千面，也还是可能的。 只是这家伙没什么没事找我呀，大家怎么也算是同为盗榜中人，都是朋友的朋友，平时也没拉什么仇恨。 失意间，沈若凡再次与人擦身而过，一步走出，身上感觉轻了些，一摸腰间——少了块玉佩。 猛然回头，看着刚才与自己擦身而过戴着青头巾的男人，又是你，余千面！ 重新换了张脸的余千面露出个得意的笑容，然后继续消失在人群之中。 沈若凡险些气得跺脚，偷一次还不过瘾，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是上瘾了，还是当他好欺负？ 深吸一口气，沈若凡将体内所有真气平复，用眼睛是完全分辨不出来余千面的易容术的，否则他也不会横行这么多年。 经验这种东西，沈若凡也不充足，所以剩下最能突破的，就是一种很悬的东西——直觉。 心神沉浸下来，仿佛变作了一把刀，一切情绪都被掩去，无喜无悲的。 感应之中，沈若凡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脚步声，一手朝后抓去，抓到一个圆润肩头——偏小不像是男的，就算余千面能易容千面，可身体也不该有变化呀。 尴尬地转过头，宋青瑶正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而自己正一手抓住她的肩膀。 沈若凡悻悻地收回了手，幸好只是肩膀，没有往下，否则就要死人了！ 不过往下，貌似也不是没有…… 思想上不知不觉出了偏差，想到了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事情，那是沈若凡第一次和女性亲密的接触，这辈子怕是忘不了了，目光下意识地往下偏移了些。 察觉到沈若凡的目光，宋青瑶眼中羞恼之色一闪而过，显然同样回忆起了当初那一幕，虽然是无心的，可却是生平第一次，恼怒地瞪了眼沈若凡道：“文正先生找你。”说完不给沈若凡说话的机会，直接走人。 沈若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给个道歉的机会不。 看着宋青瑶越走越远的步伐，沈若凡赶紧追上去，匆忙间意外撞上一名老者。 “抱歉，先生。”沈若凡连忙道歉道。 “不碍事，少男少女间互相爱慕也是难免呀。”老者露出会心的笑容。 沈若凡脸色微红，心想这是哪跟哪儿啊？走在前边的宋青瑶听到后面的话，面色微微不自然，原本准备顿下的脚步反而走得更加快了。 “好了，小伙子，走吧，别因为我老头子错过了一段好姻缘。老头子也去看看画去。”老者打趣了句，起身就要离开。 “好，不烦先生雅兴。”沈若凡笑了笑，快步追上。 老者看着快步走去的沈若凡，脸上露出一丝戏谑微笑，又夹杂着一丝失落。 “玩过瘾了？”这时候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走到老者身边。 “不过瘾，本来以为是个有本事的新秀，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偷了三次都没发现。绣花枕头。这盗榜第十水分太大。”老者摇了摇头，手里出现一把折扇，正是沈若凡的。 “他是飞盗，轻功卓越，本就未必擅长这近身动作的，你这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算是卑鄙呀。”公子摇了摇头道。 “卑鄙不卑鄙两说，这是我欢迎新人的仪式，这都没通过，他这盗榜第十我不承认。”老者笑道，“接下来，你要如何，大显身手吗？” “这是文正先生所办，我哪里敢放肆？不过存粹来欣赏一二，也是难得机会。”公子道。 “真不心动？这么多名画放在你面前，你还能忍着？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老者道。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非君子，但也不会逼人去死。这些书画大多出自大儒家藏，他们爱之如命，比我还要珍惜，我若取了，他们怕要大悲，上了年纪的说不得要驾鹤西去，我哪能如此？”公子道。 “那你以往那么多书画何来？又怎么窃取？”老者道。 “过往所动，无非是那些不通笔墨的富户买来充当门面，又或是干脆束之高阁用以积灰，简直暴殄天物。亦或是沽名钓誉之辈，见之可憎，同样糟蹋，我取来有何不可？我非君子，本就不是仁义侠客，世人毁誉，与我何干？”公子不在意道。 “我们几人之中就你最洒脱，你不动手，那接下来去哪儿？”老者道。 “再看看，走走，置身这书画之中本就是莫大荣幸，何须目的。”公子道。 “行，别说了，还真有些受不了你。”老者摇了摇头，身体移动，就要先走，忽然脸色一变，朝怀里摸了摸。 “怎的？”公子好奇看来。 “接下来去里面吧，我错了，他有资格成为这盗榜第十。”老者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你不会被他顺走了东西吧？”公子面露惊讶道。 老者沉默不语，却是默认了下来。 公子心中惊讶，随即饶有兴趣地露出笑容，能从他怀里把东西拿走，这天下少见，盗榜也无几人呀。 跟着宋青瑶进去的沈若凡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手中多了三块玉。 一块幻眼之玉，一块他自己的玉佩，最后一块是顺来的。 可一可二不可三，连续三次，当他是helloKitty，还是加菲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