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信狂言（1/3）
季真睁开了眼睛，表情之中流露出不好意思。 “赵老，是我的错，忽略了材料的因素。不过，这反重力技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赵运迁在等待着季真回忆之时，又将茶杯端了起来，抿了一口茶水。 听到季真睁眼说的话，顿时脸上也露出颓然之色。 “季教授的反重力理论，我们都经过超级计算机模拟过了，也由很多研究实验室都论证过，理论确实是没问题的。” 赵运迁肯定了反重力技术的正确性，表示并不是怀疑技术理论有问题。 “但材料确实是一个问题。我来你这里，便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尽管我知道教授你没有涉足到材料学，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是报以希望来问一趟。” 瞧见赵老脸上的皱纹、头顶之上稀疏的头发，季真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情感冲了出来。 “赵老，您放心，这材料的问题，我来解决。”他这话说得是掷地有声，但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着自己的考虑。 若仅仅只是理论，反重力技术完全无法运用，那么他于国家眼中的地位便是稍显弱了一点，这和他之前所想的有那么一点出入。 所以，他干脆打算自己解决了这材料的问题。 这话一说出来，不只是赵老，就连周教授和方教授两人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材料学可不是一门简单的学科。四大材料，金属、无机非金属、高分子、复合材料，研究的体系差别很大，用来描述的理论也基本不相同。 而反重力技术所需要的材料也完全是一抹黑，也就意味着得一种一种的尝试下去。 毕竟，材料属于高复杂度体系，靠纯解析方法很难描述，理论中充斥这大量经验公式，如估算金属晶粒与强度的霍尔-佩奇公式，这就决定了研究材料配比大部分要靠穷举法，需要去做大量实验，一种一种去摸索。 最重要的是，材料学需要的理论知识面也非常广，需要大量的物理化学基础。本科生基本就都没怎么学深入，很多课程学完了就学完了；硕士查阅了大量文献的话，才说刚刚开始一点儿入门；博士生能自己开展课题了，吐了一口烟，总算入门了。 物理还好说，季真毕竟是物理系教授，但化学方面，他们就都不看好季真了。 他可从来没显露过化学方面的知识，更不用说细致到金属、高分子、纳米方面等等。 可以说，材料学的难度一点也不低。而且是耗时耗力耗钱。 “小季，这材料学可不简单，而且和你之前研究的不同。之前的研究都偏向于理论方向，而这材料学，实验可是占据相当大的比例。” 周教授口中劝阻的话说的非常委婉，连称呼都变成了小季。这样的称呼，显得关系更为亲密，乃是从朋友的角度去着想，而非同事。 “是啊，小季。你的工作已经不少了，数学和物理两方面的研究已经占据了你不少的时间。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再去研究材料的。” 方教授也是好心劝阻季真。 在他们看来，季真无疑是天才加妖孽，而其在数学和物理方面的成就，近乎无人能及。只要以这两条路走下去，或许能达到前无古人的成就。 而这样远大而光明的前程，他们十分不想季真涉入其他而分摊时间和精力。 因为一分摊，说不得以后两方都不讨好。 和周元和方寒不同的是，赵运迁却是对季真好奇的问道，“你也涉足了材料学？” 季真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研究过化学，材料学仅仅只是入门而已，并未达到十分深入的程度。” “哦？那你有信心能解决反重力引擎的材料问题？” “有！”这个回答，季真显露出了自己强大的自信，神采飞扬，强大的气场。 如果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说自己只入了材料学的门，却有把握解决反重力引擎的材料问题，赵老不说一巴掌印过去，但拂袖而去却是免不了的。 毕竟，他平生最讨厌这种嘴炮的人。 但季真出这种话，他却并没有生气，不仅不生气，还露出一股期待之情。 自从季真上交国家反重力技术之后，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国家的人照看着。 同样的，对于这种妖孽天才，国家也必须做到心中有数。 召集心理学家、行为学家、语言学家、认知专家等等多重专家，一起对季真这个人进行分析，得出结论。 进而根据这种结论，国家和季真完成和谐相处。这是必要的，免得双方造成误会。 而这个分析结论报告，赵运迁在来之前正好看过。 “为人圆滑但又有着极强的原则，行事看似不着边际但却有着极强大局观，性格自信且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对于季真的详细性格分析，足足有着十多页，涉及到方方面面，可谓是十足的细致。 而赵运迁的关注点则是在季真的学识方面。 “有着极强的学习能力，极强的创新能力，极强的记忆力，极强的分析能力，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 一连串的极强，看得赵运迁都是一阵眼花。 在这份分析文档之中，年纪轻轻的季真，被评为国家最高等的科研人员，凡是涉及到季真的问题，不可擅自做主，需有上面大佬决定。 可以说，反重力技术的出现，让国家对季真的重视，达到了空前！ 毕竟，那可能关乎到星球的占领！额，这么直白的话说得有点丑陋，应该称之为太阳系和谐美好生活的创立。 太阳系之后，未曾不能再前进一步，进入银河系。 他就知道关于外太空的计划，突然之间就多了不下于十个三十年阶段太空探索计划。 反正现在华夏钱多，扔到太空研究上面也未尝不可。 自信！ 膨胀！ 有季真的存在，就有膨胀的资本！ 所以，赵运迁听到季真表示由他解决反重力引擎的材料问题，出奇的没有反对。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哦！”赵运迁笑着看着季真，不仅不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反而敬佩他年轻人该有的冲劲。 这就是普通人和天才妖孽所承受的不同之处。 普通人会被长者教训，不知天高地厚，做人要稳重！ 天才妖孽被长者欣赏，有积极进取之心，要有冲劲！ 季真将自己的胸膛拍得噗噗想，放出一句话来。 “三个月，最多半年，我保证您能见到完美的材料。” 嘶！ 季真的狂言让周元和方寒感觉到这原本就苦涩的茶水更为苦了。 只不过，原先乃是舌尖苦，而现在是心苦！ 而在这苦涩之余，还有着无奈之情。 和季真这个小妖孽相比起来，他们真的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狗：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热，热成狗；冷，冻成狗；累，累成狗；蠢，蠢成狗；单身，单身狗。我明明不冷不热，不累不单身的好不好，我过得不知有多好。 赵老眼眸之中亮起一道光芒，突然站了起来。 “好，我姑且相信你，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虽然在其他人听来，最多半年好似是狂言，但对季真而言，这时间还长了呢！ 要不是顾及到他自己太过妖孽了不好，他能直接将时间缩短为一个星期。 不就是材料吗？ 他有着‘赛博朋克真界’，其实这材料问题也不难解决。 赵老得到了季真的消息，姑且算是好消息吧！随后，便是拖着身子，奕奕然的离开了。 赵老离开，周元和方寒也是和其一同离开，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科研项目可是不少呢！ 客人都走了，许琳菲也是从楼上走了下来，钻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 而季真则是坐在沙发之上，意识进入界墙之中，操控着‘赛博朋克真界’。 “哎，真界还未孕育出新的星球！” 若是在真界地面之上，拿天文望远镜望向太空，便是可以发现，在那无垠的太空之上，有着星光闪烁。 但其实，那都是假的，星光虽有，但星球却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季真不开放数学、物理更多权限的原因。因为一旦真界的人冲进了太空，便会发觉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不过，以现在真界里面的人口来看，反重力可以稍微放开一点了。要将空中区域也用上来，空中轨道、空中城市也可以开发了。” “而且，新的星球也在孕育当中，应该问题不大。” 思绪如此转动着，季真便也就拨动着真界的法则之线，调节着真界的权限。 “嗯，和电影《全面回忆》中的世界观为导向。” 季真松开手，却是已经重新将法则梳理了一番，除了增加真界人类的权限之外，还修补了一些法则漏洞。 “真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我开放了反重力的权限，那么真界之内，肯定能解决反重力引擎材料的问题。” 想到了这里，季真睁开了眼睛。 “种子已经种下，只等收获即可。不过，材料学我还是要深入的，不然的话，学识配不上自己拿出的成果，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