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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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血如意的器灵,蛇女也不是什么善女,她还要博更好的前程。如果她追随的人没有天大的本事,抱歉,你的庙宇太小,容不下大爷。大爷自然要另谋高就。 富贵蛊听到蛇女的话,肺都快气炸了。当即对狗屎虫道:“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会说的话吗,她竟然要背叛我。” 狗屎虫笑道:“富贵,与其在这里叹气、发火,你还不如想法子彻底收了她。如果行不通,咱就毁了她。至少不能让血如意落在外人手里。” “你说的有道理。”富贵蛊道,“血如意不能丢失。蛇女却是可有可无的,以前,如意宗的人不让蛇女从里面走出来,还是很有道理的。就是不想让这贱人给他们丢脸。我如今放出蛇女,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别人给不给面子,还不是看实力行事。”狗屎虫道,“富贵,你还是收收心,不要大呼小叫。” 相比富贵蛊,狗屎虫就淡定多了。 因为有大气运在身,狗屎虫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不会担心命运多舛。 呼!呼!呼呼呼! 空中,画卷一抖,登时,数十道画风来势汹汹,再次旋向蛇女。画里的女人也是打定主意,非要擒下血如意的器灵不可。 狗屎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着蛇女吹了一口气,很多猪蹄子降了下来,将蛇女护在中间。 而那些猪蹄子不是别的,正是定风猪的种子。 “狗屎虫,你背叛我。”富贵蛊当即道,“你明知道蛇女要叛变,还要帮她,帮助我的敌人,就等于是背叛我。”义愤填膺,富贵蛊气坏了。 “不。”狗屎虫道,“谈不上背叛。我们之间哪有背叛一说,你是我欺负的对象,而我快腻了,想要收服新的玩具,而蛇女恰好出现了,她已经被我相中。” “你。”富贵蛊怒道。 “难怪蛇女要背叛你。”狗屎虫又道。 “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你最好收起爪牙,否则会被别人剁掉的。”狗屎虫旋又道,“富贵,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最清楚不过了,记住,下次再对我无礼,我会废了你的。” 狗屎虫毫不做作,当即都,它可是一点也不宠富贵蛊。 当是时,哧哧哧,一道道金芒从富贵蛊的甲壳上升腾而起,结为元宝、金杯、舍利、金人等,“狗屎虫,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它道,“你想控制我?哪来的自信。” 狗屎虫像是看穿了富贵蛊的心思,也没理它。 远处。 猪蹄形状的种子已经开始成长起来,变成了定风猪,植物界的神奇植物,定风猪。 几十个定风猪聚在一起,团团围住了蛇女。 “啊,好恶心,我为什么要被长得像是猪的植物给围起来。”蛇女不悦道。 可定风猪也没回应蛇女,它们一出,自然定住了画风,任何吹过来的画风都被定住,而后散去,不能接近蛇女,更别说是伤害她了。 “狗屎虫!”蛇女道,“鸿运老祖的本命之虫,你也想博取我的欢心吗。” 呼。 空中的那幅画遽然而至,卷起黑色的雪花,铺天盖地,冲向了蛇女。而每片雪花都有凉席那么大,让人敬畏。寒气扫荡,冰封千里。“交出血如意,你还有活命的机会。”画中,女人再道。 “你让大爷让出血如意,我就交出,那本大爷不是很没面子吗。”蛇女不悦道,“如意宗的好汉都不敢命令我,你可真是不知者无畏。” 忽然间,蛇女尾巴上的鳞片全都立了起来,每片蛇鳞都有盘子那么大,碧光闪烁,毒气缭绕,明显是有毒的。 只是蛇女周围的都是定风猪,它们让蛇女感到很讨厌。“滚!本大爷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定风猪嗷嗷怪叫,像是听懂了蛇女在说什么,当即散开,如那惊弓之鸟,冲天而去。砰砰砰,砰砰砰,定风猪与黑色的雪花相撞,登时,寒光扫射,黑气迸滚。另有定风猪的惨叫声传出,“猪什么时候能与我对抗了。”画中,女人冷笑道,“狗屎虫,你纵有逆天的气运,今天也难逃一死。出门时,你可为自己算过命,想过今天能活着回去吗。” 凉席般大的雪花,片片落下,将地面砸出无数坑来,而定风猪也成了死猪。 狗屎虫笑道:“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鲫霸。”遽然间,狗屎虫喝道,它竟是将鲫霸花灯草给摄了过来。此时,花灯草还受到太上芭蕉叶的保护,然而芭蕉叶与花灯草一起飞向了狗屎虫。 钱树怒极,“当着我的面行凶,而且你还是一只小虫子。” 腾。 钱树跟随而来,同时,它的枝叶摇舞,金光闪烁,像是能闪瞎人眼。“放开鲫霸,我来与你撕比。”钱树吼道。 鳄鱼草不明所以,可它现在还是鲫霸花灯草的盟友,然而这株草已经不愿再和钱树、花灯草一起玩了,“你们请,我还是独善其身好了。” “不管是狗屎虫还是画里的女人,他们都不好惹,我何苦与鲫霸、钱树混在一起,要是赶过去,分明是送死。我可没那么傻。”鳄鱼草忖道,它比任何植物都珍惜自己的小命。 之前,鲫霸花灯草声称它知道画里女人的来历,而狗屎虫也听到了,所以它才将花灯草给抓来,就是要问出那个讨厌女人的身份。“鲫霸,你可不要让我失望。”狗屎虫冷笑道。“太上芭蕉叶,那也是好东西,种植界的界主还真是什么都舍得。” 汪!汪! 一黑,一白,两只恶犬狂叫着冲了过去,撕扯太上芭蕉叶。 钱树怒道:“放肆!” 刷!刷!刷刷刷!金光横扫而出,劈向两只恶犬,赫然是要它们的命。此时,钱树已将太上芭蕉叶当成是鲫霸的私有物了,好朋友的宝贝自然不允许外人抢走。说不定哪天钱树自己也能用到太上芭蕉叶。 黑色的恶犬,口水陡然甩出,化为瀑流,砰砰砰,将数千道金光都给卷走,并且绞碎。 另外一边,白色的恶犬更是疯狂,一爪子拍下,哧啦,利爪在太上芭蕉叶上切划,让人很担心芭蕉叶会被狗爪子划破。 两只恶犬都是狗屎虫放出去的,“好孩子,它们都是好孩子。” 不知为何,狗屎虫瞥了一眼富贵蛊,其眼神之中多有讥笑之意,也似乎在奉劝富贵蛊好自为之,不可叛变,否则有它好受的,难逃一死。 优越感,狗屎虫有天生的优越感,不管是在天命蝉之前,还是在富贵蛊、鸿运老祖面前,它都有种优越感,超然于世外,可嘲笑所有的人,然而别人却不能取笑它,那可是大罪过,大不敬,该杀的。 富贵蛊心里冷笑不已,它已然猜出狗屎虫的心思,“狗屎一样的虫子,妄想登天,你早晚会被我踩在脚下,狠狠地踩在脚下,我会踩碎你的脑袋,踩烂你的四肢。你就算哭着喊着求我都没用。因为你的罪过大了,老天放过你,我都不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富贵蛊表面上却很平静,它像是狗一样听话。必要时,也会像狼一样吃掉狗屎虫。 大劫将至,谁也别想独善其身,狗屎虫,你那点小聪明,根本不够看的,还想控制所有的人,哈哈哈,你天真的像是孩子。富贵蛊不能再鄙夷狗屎虫了。“你大概知道我不是鸿运老祖的本命之虫,所以才敢有恃无恐,以为我的把柄被你抓到了。” 在富贵蛊心思诡谲之际,鲫霸花灯草已被狗屎虫摄来,而太上芭蕉叶也被白色的恶犬拖了过来。 雾草,有没有搞错。富贵蛊奇怪道,那可是种植界界主的东西,就被一只狗咬着,拖了过来,界主你的威严何在,你还要不要脸哇。富贵蛊开始重新对界主评价了,甚至有些鄙视他。“还有你,鲫霸花灯草,名字里有鲫霸两个字,本该超帅气的,可你看看你,哪里帅气了,狗屎虫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觉得丢人吗?”富贵蛊翻白眼,心道。 钱树直呼晦气,它被黑色的恶犬给困住了,呜呜呜,恶犬扯着树枝,直接撕了下来。钱树痛极,嗖!嗖!嗖!几十道树枝扫去,破空之音大作,要将黑犬给拍死。 可是那恶犬灵活之极,避开全部的树枝,而且在躲避的同时,还用爪子用牙齿撕碎了更多的树枝。咯吱,咯吱,恶犬还在嚼食树叶,那可是金子一般的树叶,恶犬不避讳,直接吃掉。 钱树怒道:“你怎么什么都吃。” 呜呜呜!黑色的恶犬低声咆哮,像是能听懂钱树在说什么,更像是在挑衅钱树。 忽地,钱树将树冠收起,又将树枝并拢,还将树叶都给藏了起来,此时,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截木头,什么都没有,就连树根都给隐去了。 轰! 化为巨木的钱树陡然砸下,像是铜山崩塌,压向黑色的恶犬。 恶犬的前肢向钱树挥去,崩!那条狗腿明显是废了,炸成了黑粉,抛舞开来。嗤嗤嗤,数万道金色的长线扫乐下来,其密如雨,将恶犬都给刺成了筛子,当场死掉了。 “鲫霸!”钱树关切道,“将我的鲫霸给还回来。”它还不忘向狗屎虫索要好友。 啪,啪! 狗屎虫鼓掌道,“好感人的友情,我都快哭了。” “你敢不敢再假些。”富贵蛊道,“哪里感人了,你分明是想拆散它们。你这坏虫子。” “哎,你知道就好,为何要拆穿我,好没意思。”狗屎虫道,“鲫霸花灯草已经在脚下了,太上芭蕉叶也被我的狗咬了。钱树,你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我不忍心烧掉你。” “哼,你想收服钱树,直接说明就是了。”富贵蛊道,“用得着假惺惺的吗。” “策略。这是策略,为了不让钱树反感我的策略。”狗屎虫笑道,“富贵,你怎回事,为何还要与我作对。真不听话,你看小白多好,我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 咔嚓! 骤地,白色恶犬的嘴炸开了,是太上芭蕉叶,它撕裂了恶犬的嘴。 “你看,遭到报应了吧。”富贵蛊道,“狗屎虫,你以为太上芭蕉叶那么好拿,太天真了些。” 呼。 太上芭蕉叶对着狗屎虫拍下,像是泰山压下,登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而富贵蛊早就飞到了狗屎虫身后,还想看它如何对付芭蕉叶,如果可能的话还能背后下黑手呢,两全之策,何不为之。 嗷的一声,一颗黑色的猪头冲了出来,而猪头之下是一个花盆啊。定风猪,超大的定风猪。 这株定风猪远远超出了富贵蛊的想象,“雾草,还有这样的定风猪,狗屎虫,你是从哪里寻来的,恐怕种植界也没这么巨大的定风猪吧。” 那些从太上芭蕉叶之中飞出的狂风,甫一遇到定风猪,陡然散开,像是激流遇到了巨岩,水流都被分化了,然而变得更细,继而干涸。 嗷!黑色的定风猪的猪头还在吼叫,太上芭蕉叶都有些吃不消,刷的一下,遁起数千丈高,像是在躲避定风猪。 “你看,只要我想,总有法子的。”狗屎虫道,“所以富贵,你能收起偷袭我的心思吗,太明显了,我都不意思说你。好歹你要神不知鬼不觉,这样胜算才更多些。” 富贵蛊的目的被看穿,也不生气,而是道:“你明知道我不会服你。” “知道啊,一直都知道。”狗屎虫道,“你不服我没关系,还是那句话,我总有法子让你听我的。” 就像是那片芭蕉叶,名字里虽然有太上二字,可不也躲避我吗。 轰隆隆! 钱树所化的巨木滚了过来,遇山推山,遇河填河,谁也不能阻挡它。“放开鲫霸,放开它,小虫子,你有多大的能耐,还不放下它。” “富贵,我忽然不想要钱树了。”狗屎虫的语气变得淡漠起来,“不如你去杀了钱树。” 啪! 狗屎虫一巴掌劈出,将富贵蛊给拍飞了。 “混账东西。”富贵蛊吼道,“你怎么敢打我,没人能打我,我爸爸都没打过我!” “啊,你还有父亲的。”狗屎虫道。 “我又不是从石头里跳出来的,当然有。”富贵蛊吼道,“狗屎虫,你让我去杀了钱树,我绝不会去的。” 刷! 富贵蛊驭起一阵红光,遽地逃去,竟是离开狗屎虫,不顾它的呼唤。 “失败啊失败,我作为虫子还真是失败。”狗屎虫道,“富贵,这里可是一钱内的世界,你能逃到哪里去,就算你出去了,外面还属于地池,命运石之门,只有在石门之内,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