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是萝莉番？
博山镇，藏虚府山下一座繁华小镇。此镇以手工琉璃为主要特色产业，声名远播。 坊市之间人群攒动，往来商贩络绎不绝。 莫秋怀花了几钱银子，在坊市一处热闹之地租了一小块地盘。 看着眼前一个个由木头制成的花鸟鱼虫，莫秋怀产生了一种觉得要暴富的错觉。 日照当头，期间几个人询问了一下价格，便匆匆离开。除了一名富家小女孩吵嚷着要买一只小木鸳外，没有人对莫秋怀的作品有更多的兴趣。 “师傅，你是不是框我呢，偃甲在星蕴大陆到底有没有市场？我怎么有种创业未半，便要中道崩盘的感觉呢？” “偃甲本是偃师之间的战斗工具，所以民间市场本就不大。而你又是初学者，所以老夫才让你做些小玩意，未曾想这帮愚民如此不识货。” 莫秋怀闻言，心里却有不同的看法。 眼前的花鸟鱼虫是自己心血之作，莫秋怀对此信心百倍。自从开了“蕴窍”之后，他记忆过人。学习偃甲之术也事半功倍，拿自己的天残剑来削木头，也十分干脆利落。 用墨师的话讲，莫秋怀是天生的偃甲师。 看来是宣传方面出了问题，也不能为了赚钱在坊市耗一天。莫秋怀想着自己还要参加明年的竹隐试，不能把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灵光一闪，莫秋怀便收拾好摊子，转身而去。 “小子，不做生意了？”墨师问道。 “做！只不过不能这样傻乎乎地坐一天。想要有效率地卖出这些宝贝，就得找一家伯乐，作为我们的代理商。” 墨师心道，有理。 夕阳渐落，家雀回巢。 莫秋怀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慢悠悠地准备回山门。 “小子，别丧气嘛，看来咱没发财的命。”墨师劝道。 一下午墨秋怀跑了五六家贩卖手工艺品的商铺，竟然无一人愿意收购。说是从没见过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很难保证客人会喜欢。 偃甲一般只流传于偃师之间，看来此言非虚。 一群不识货的庸俗之人，哼！ 莫秋怀踢了一脚溪边的柳树，传来一声啼哭。 卧槽，柳树成精了？ 细眼一瞧，看见一名约莫八岁大的小女孩坐在树下暗自抽泣。 看着神态模样，娇滴滴着实讨人喜欢。 等等，这莫非不仅仅是爽文，还是萝莉番？ “小妹妹，你家大人呢？” 若不是此时莫秋怀乃小正太一枚，脸上的色狼表情定能称得上是猥琐至极。 女孩抬头，困惑地看了一眼莫秋怀。 “大哥哥，你也走丢了？找不到管家了吗？” 管家？还是名富家千金！ 冷静，要冷静。先回想一下萝莉该如何养成，对自己死心塌地。若是将来自己混不出名堂，入赘一家权贵也是不错的选择！从此吃喝不愁，富贵荣华。哈哈哈哈…… 灵机一动，掏出一朵偃甲花。偃甲花乃是根据玫瑰的模样所作，现如今看上去是一颗含苞待放的花朵。 “大哥哥没走丢，大哥哥是山上藏虚府的偃师。来，送你一朵漂亮的玫瑰花，不要哭了好不好。” 女孩困惑地接过花朵，喃喃道：“这木头花就一种颜色，也没开，不好看。” “嘿嘿。这是偃甲花，需要配合口诀来启动里面的星蕴磁石，同时注入一点星蕴之灵便可。” 默念口诀，偃甲花开，色彩流转，鲜红花瓣朵朵绽放，美艳动人。 “哇！好神奇，好漂亮。谢谢大哥哥。” 莫秋怀脸色平静，内心狂喜。 计划成功！十年过后，此少女定会对我情深根种，死心塌地要嫁给我。到那时我就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大哥哥，你饿了吗？口水都流出来了。” 莫秋怀回过神来，擦了擦唇边的哈喇子。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下次，可不能在乱跑了。若是今日之事被老爷知道了，小的可是会遭罪的。”沉稳之声传来。 莫秋怀回头，见到一名中年男人。衣着朴素，形态发福，眼里却十分平静，给莫秋怀的感觉像是一头沉睡雄狮。 “咦？这是偃甲？”中年男人困惑地问道。 莫秋怀点点头，没有言语。 “钟叔，这是大哥哥送我的花，怎么样，漂亮吗？以前你采摘给我的花很快就枯死了，这是木头做的，不会枯萎。” 钟管家看了两眼偃甲玫瑰，道：“梨木为枝，松柏为瓣，蚕丝为脉，阿胶漆为颜。此等手法和智慧定出自高人之手！” 这是……高手！远远看了两眼居然能看出这么多名堂，绝对是行家。 莫秋怀本想听听墨师的看法，却惊讶地发现墨师竟与自己切断了精神联系，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眼前这个胖子，很可怕。 “你做的？”钟管家问道，语气波澜不惊。 奇怪，寻常人定会问莫秋怀是否为其师长作品，怎么会直接妄猜这等惊世之作乃九岁孩童所做。 “你不用惊讶，观你心神，便知不能将你当普通孩童来看待。你的手掌近几日刚包扎过，指尖也起了些新茧。方才我去逛了一下集市，听闻有一九岁孩童在向几家店铺推广自己的偃甲玩具。细细想来，只能是你了。” 钟管家所言，确实有些道理，只是这语气是不是有些过于平静。九岁的偃甲师本就骇人听闻，却在他嘴里说出来，平静像是寻常事物一般，不值得惊叹，不值得怀疑。 “额，您误会了，这些偃甲是我的师长所做，我不过是个打下手的。” “哦？我就当是吧。”钟管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道，“我是落尘谷天阁府的一名管家，专管这座小城的外门事务。近几日也确实想投资一门生意，不如我们合作吧？我打算高价收购你的偃甲图谱，如何？” 偃甲构造精密，如果强行拆开，必会散架，无法得知制造过程。 这番言语敲定了自己就是偃甲图谱的所有人了啊，这个人的思维咋跟常人不同，就算九岁孩童制作出偃甲不稀奇，那么图谱的拥有者绝对不可能是本人啊。 “此图谱乃是藏虚府之秘，不便交易，抱歉。更何况这些偃甲玩具貌似没有市场，你要来也无用，浪费钱财和精力罢了。” 把藏虚府名号搬出来，想必会有些用处。 钟管家莞尔一笑，道：“好好好，是个好少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有无市场，待我姑且一试。这些偃甲玩具，我收购了，这是二百两银票，我想足够了。” 莫秋怀接过银票，目送钟管家渐渐远去。小女孩牵着钟管家的手，回头冲莫秋怀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玫瑰。 此时的莫秋怀心中冰凉，刚刚所承受的那份威压，依然久久不能平静。攀附富贵的梦想，还是自己先行打碎吧。豪门水太深，我还是乖乖呆在农村安度一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