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克鲁尼的发言
夜色渐浓，湖水静流，跳跃的篝火光芒映照在牛仔的面颊上。 杰克眼含热泪，轻轻的说：“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你，想得我心痛。” 此时的二零零六年，同性恋的话题还是一个禁忌，人们对于同性电影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肉体猎奇上；九八年上映的《霓裳情挑》让安吉丽娜-朱莉与模特清水珍妮发展出同性恋情的同时，也把她和布拉德-皮特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之后零三年的《女魔头》这部同性电影，虽然让查理兹-塞隆拿下了奥斯卡影后，但也让她饱受非议。 虽然《断背山》突破常规，从人性最深处的本真情感出发，构建出两名主人公超越性别的爱恋，具有普世价值的表达，但同时，它也遭到了许多保守国家和宗教团体的抵制。 自从奥斯卡提名宣布以后，各种预热派对上，皆出现了和其有关的话题，虽然现在拉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断背山》也不是他们的电影，但这种争议话题，却能够给那些想要博出位的家伙登上头版头条的机会；毕竟，整个圈子里，靠作品沉淀的家伙用几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绝大多数的人，还是需要蹭热度的，再加上言论自由和人权等关系，无论他们替谁发声，无论他们站在哪边，旁人都挑不出毛病。 在这样的派对上，什么奢侈品、环保、经济，都只是餐前甜点般的边缘话题罢了，影星们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内容，他们关心的，还是电影，就比如说：去年新上映的电影中，有谁扑街了，又有谁拿到了好成绩，而这些票房奖项的变动，是否会刮起不一样的旋风，是否会见证观众和评委的口味正在改变，而《断背山》这部电影和它有关的一切，显然就是风口浪尖中最好讨论的话题，这个东西，可比什么度假村、豪宅、岛屿，有趣多了。 “斯嘉丽-约翰逊来了。”听到从门口传来的小骚动，曾经和汤姆-克鲁斯在《香草天空》中有过合作的佩内洛普-克鲁兹小声的用西班牙语，冲着同伴埃尔莎-帕塔奇道：“江火今年肯定不会和她一起走红毯——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现象，毕竟，事情闹得太大了。” 佩内洛普和埃尔莎都是西班牙本土的知名女星，但是，和已经在好莱坞扎根的佩内洛普不同，埃尔莎虽然在国内地位不低，但在好莱坞，却是得从零开始；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完全是因为影帝阿德里安-布劳迪是他的男朋友。 当然，对于艺人明星来说，男女朋友这层关系，也是最靠不住的关系，在这儿，人们对阿德里安热情似火，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冰冷应对。 至于佩内洛普？ 那情况就要好太多了。 她曾出演了两部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作品，光靠文艺片，就已经跻身二线。 好莱坞有无数圈子，虽然两女在西班牙国内没啥交流，但走出来了，那就是自己人。 况且，除非开挂，不然埃尔莎估计没可能追的上佩内洛普在圈中的地位，在没有竞争关系的前提下，两女聊的倒是熟络，“阿德里安和你说起过她么？她现在可是好莱坞爬的最快的家伙了，两部商业片大赚特赚不说，听说就连这部让她拿到女配提名的《断背山》也是江火推荐她去的，你要是能和她拉上关系，那阿德里安都要好过不少。” “环球，派拉蒙，而且我听说，索尼现在也在弄她的新项目？这么好的关系你要是错过了，那可是哭都来不及，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埃尔莎去年才正式进军北美，目前还在练习口语的阶段，由于浓重的口音，经纪人根本就没法给她找到片约；至于佩内洛普话语中的意思？她当然听得明白。 佩内洛普本来就有那种通吃倾向，所以话说起来，那可是非常的直白，毫不含糊。 当然，这些怂恿私事，埃尔莎并不想管，而是笑着回应道：“我觉得她可能会对你感兴趣，你是黑发，年轻高个，不是和她（江火）类型差不多嘛？” 不知道是不是被说到了痛处，见矛头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佩内洛普顿时就掩嘴轻笑了起来，“噢，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快看，诺兰和他的妻子一起过去了——他可是华纳高层眼中的重要人物，我带你去打个招呼吧，他到目前为止可是从未失手，而且他最喜欢用同一个演员，要是你们两个看对眼了，以后谋求个角色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啊。”埃尔莎也没有多生是非，而是感激地道谢。 她现在只有一个小目标，成为那些小成本文艺片的主角，要么就是B级商业片的花瓶女主，至于大成本文艺片，或者是A类片酱油角色，她都不敢想，“要是没有你，那我现在可真就抓瞎了，阿德里安对朋友太好了，一进门就想着他们。” 自从阿德里安凭借《钢琴师》拿下影帝之后，路途便坎坷无比，票房口碑双断崖，目前处于保咖位的阶段，带着女友参加派对走红毯还行，但若是真的要让他出面谈片约？那就有些吃力了。要知道，前世的他不仅接了龙叔的《天将雄狮》，还接了突然暴死的《大轰炸》。 和佩内洛普相比，阿德里安即便有奥斯卡，但地位并不稳固，佩内洛普现在稳坐B-list之位，但阿德里安现在这种节奏，片酬都要掉到C-list里面去了。 “克里斯托弗，斯嘉丽。” 带着埃尔莎上前，和诺兰、斯嘉丽一一打过招呼的同时，还热情的抱了抱对方，“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见到你真的非常高兴——这是我的同胞，埃尔莎-帕塔奇。” 佩内洛普一直在文艺片领域游走徘徊，斯嘉丽则跳过了逢人谈项目的阶段，双方的竞争关系等同于无，反而因为江火的关系，让佩内洛普对斯嘉丽非常的感兴趣。 感受着那热切的拥抱，毫无察觉的斯嘉丽亲热大笑道：“yeah，好久不见，你这身礼服真漂亮，是chanel家的新款吗？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个牌子？” “哦，我们可不敢说是新款，和你们的量身定制相比，我们这就是大路货色。” 你们？ 佩内洛普的热切令斯嘉丽挑了挑眉，正当她思索着对方话语中的含义，不想轻易接话时，远处的招呼声，已经传来，“嘿，斯嘉丽，能过来一下吗？” 突如其来的招呼帮斯嘉丽解了围，她朝着佩内洛普点头轻笑，和埃尔莎示意过后，便告辞离开。——虽然行为有些仓促，但在场几位都未表露不快，诺兰和她本就认识，至于佩内洛普？她的行为可是被埃尔莎瞧的一清二楚。 即便斯嘉丽飘然而去，但有佩内洛普和诺兰在场，不少制片、演员都被吸引了过来，而埃尔莎则和诺兰搭上了话头，他们谈论的，自然是今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肯定会在《断背山》和《慕尼黑惨案》中诞生吧？反正不可能是《晚安，好运》。” 即使埃尔莎有着非常明显的口音，但有着阿德里安这个男友，她的功课做得还是非常足的，诺兰这个闷葫芦没有多言，但他的老婆艾玛倒是和她谈的挺愉快，甚至还问了她一些详细的资料，这种行为，也令她兴奋不已。 就算艾玛的资源有限，但那也是华纳的资源，只要对方有个印象，这投石问路之举也算成功了，如果诺兰有新的电影，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试镜，也是好的。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机会，只要能摆脱无片可拍的局面，啥角色都行。 “亲爱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在艾玛和埃尔莎聊得火热时，诺兰忽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克里斯蒂安和休已经不见了，我们得快点，万一迟到了，他们又要埋汰了。” 他所说的迟到，自然是奥斯卡前夜派对。 和现在这场预热秀相比，那个场子可是需要凭借邀请函入场，现场的明星全都是大牌，不出意外的话，颁奖嘉宾也会悉数登场。 但可惜的是，阿德里安虽然是零三年的影帝，但他并没有收到今年的邀请函，就连明天的颁奖礼也不会参加。 一群人当中，只有她去不了更高级的派对，心情当然不会有多好，然而，就在她准备告辞时，艾玛忽然在诺兰的耳畔低语了几句，旋即抛出了一个让她兴奋的邀请，“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那就和我们一起去吧，邀请函能带三个人，你和阿德里安都能用。” 这个邀请对于埃尔莎来说，简直就是天降惊喜；虽然她不明白艾玛为什么会突然示好，但她可不会傻傻的拒绝，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男友，“真的可以吗？那太好了。” 不过，诺兰倒是看出了自己老婆的用意。 艾玛这是在帮江火赶人呢！ 她想让埃尔莎继续当佩内洛普的电灯泡，少惹麻烦。 ………… 若是说那些拥有赞助商的预热派对门槛比较的低，那奥斯卡前夜派对就是真正的圈内盛会。才来好莱坞一年的埃尔莎有些局促的站在角落里，努力的听着‘好友’的介绍。 如同诺兰和艾玛猜测的一样，她们的话题，非常的有针对性：“你看见那个家伙了吗？他就是保罗-哈吉斯，好莱坞金牌编剧，江火去年的《百万》就是他写的剧本。” “查理兹-塞隆，今年凭《北方风云》提名最佳女主角，不过我觉得，她这段时间被问得最多的，肯定是之前拿影后的作品《女魔头》——嘿，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噢，那是布拉德-皮特和安吉丽娜-朱莉，你看皮特那面色，估计又被记者问到了同样的话题，安吉丽娜虽然怀了他的孩子，但那些记者可不会放过以前那些破事。” “快看！杰西卡-阿尔芭，她也来了，虽然福克斯的《神奇四侠》扑街了，但她好像并没有因此受损，这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知道漫改片要火。” “啧啧，那不是妮可-基德曼吗？这些年的票房越来越少，脸上肉毒杆菌却越来越多了。” 佩内洛普的话音忽高忽低，每句话语中，都充斥着别样的情感。 而且她在介绍其他人时，似乎总有意无意的往之前双方聊过的话题上引，仿佛是要应景，但又更像是别有用心；尤其是在谈论到妮可-基德曼时，那种转变，被埃尔莎瞬间捕捉。 此时此刻，埃尔莎觉得自己应该远离对方，然而，就在她思索着，想要找个何种理由离开时，派对入口处，突然出现了混乱的声响，“江火，江火！” 虽然今晚的明星都在场外激起了不小的动静，但和眼前的境况相比，那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论是埃尔莎还是佩内洛普，一时间都放下手头上的话题。 张望的同时，埃尔莎还小心翼翼的瞅了眼佩内洛普，她的面颊上，混杂着惊喜和兴奋，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很多，而就在她们暂停对话，望向门口的同时，现场那些提前到来的家伙们也被如此境况所吸引，每个人的面色各不相同，但动作倒是相当的一致。 前所未有的巨大噪声让在场所有人员都猜到了缘由，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工作人员的身影也相继出现，在他们的簇拥下，一位黑发女郎面带微笑，神采奕奕地走进了会场，依旧是传统的黑色礼服，垂直的秀发自然披散。 身姿轻盈，脚步稳健，她的出现，好像磁铁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没办法，谁让她屁股后头，跟着那么多想要采访的记者呢？ 但可惜，随着她的入场，那些举着长枪短炮的家伙们只能主动停下。 江火能躲着他们，但他们却不能坏了学院的规矩。 “噢，我还以为你今晚也不来呢。” 正当江火发现，在场的一众大腕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先行到场的阿汤倒是率先打破了这寂静的逗趣气氛，他笑着上前，和江火拥抱示意，而在他身旁的，则是从未打过交道的莱昂纳多。双方友好握手的同时，跟随他们一同过来的马特-达蒙、杰克-尼科尔森等人也一一打了招呼——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对江火的到来感到非常的意外。 还没来得及为此情形而吃惊，在宴会上和朋友叙旧的AngLee也带着剧组众人凑了过去，热情的向江火张开了双臂，某个瞬间，埃尔莎忽然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满场人员的口中，似乎都提起了那个女孩；尤其是当派拉蒙CEO布拉德-格雷和环球首席运营官朗-梅耶笑着上前打招呼时，那种众星捧月般的现象，令佩内洛普双眸发亮。 站在门口角落的她甚至还依稀的听见，郎-梅耶这个六大的高层在那儿打趣江火，“我等了将近一年，终于等到你上报超级英雄的项目了……” 如果说佩内洛普刚刚在埃尔莎的面前讲述了每个明星背后的故事，道出了她们的‘心酸黑料’的话，那江火便在埃尔莎的面前，则展现了超A-list的星光。 江火已经一年多没有拿出作品和观众见面了，但没人怀疑她的能力，在资本的加持下，即便是小金人也显得黯淡无光，再加上跟随而来的记者给她提供了极强的话题度，瞬时间，本不想引起骚动的江火，只能挤出公式化的笑容，和那些家伙打着招呼。 虽然她笑容热情，态度谦逊，努力的想要保持低调，但—— 事与愿违。 自打阿汤那一个拥抱下去后，在场的所有话题，都和她有关。 所有人都回忆起了，十个月前，闹出的动静。 “躲了十个月，终于现身了，这是自哈维消失之后，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正式露面吧？” “虽然不接受任何采访，但她的每个消息都能上头条，我听说《碟3》是她一手操办的？” “你看见她和莱昂纳多交谈时的表情吗？听说她可是直接把《无间行者》的剧本送给了华纳，就连莱昂纳多、马特（达蒙）、杰克（尼科尔森）、马克（沃尔伯格）这四名主角都是她推荐的，如果明年真的拿奖了，你能想象出届时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吗？别人我不知道，但如果莱昂纳多真的拿到影帝，他说不定会光身玩水枪！” “简直就是疯了，我听说她在和派拉蒙合作、吊着环球的同时，还和索尼敲定了一个新项目？还是罗伯特（唐尼）出演？六大里面只有迪士尼和福克斯没有和她合作过了吧？” “迪士尼和福克斯？哦，你的消息过时了，迪士尼早就有和她合作的打算，而福克斯好像也想和她沟通，听说涉及到什么版权交易，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个风声。” “华纳现在也就小打小闹，开除斯嘉丽？那不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吗？最主要的是，江火还卖了个面子给华纳，主动让斯嘉丽退了，华纳现在心里，别提多爽呢。” “对别人来说，去年就是失利，但对于她来说，那简直就是大赚特赚啊。”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克林特那个影帝该算她头上，哦你看，摩根也和她拥抱了。”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拍冲奖片，不过看她这趋势，估计五年以后，就能拉出一票全金班底帮她冲奥了，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嘿，你们是不是跑偏了？我们应该聊的，不是《断背山》和她的关系吗？” “这还有什么好聊的啊？当事人不承认，我们那不就是造谣诽谤吗？”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埃尔莎回到了佩内洛普的身旁。 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她便听到了和江火有关的无数消息。 这个不喜欢社交的女孩霸占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以她为中心的小团体，巨星名导随处可见。 虽然江火到目前为止，只有一尊动物奖杯，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焦点。 演技已经证明了，金钱已经堆砌了，在这个由六大把持的行业里，在这个制片人中心制的游戏中，她能同时和三家开发项目，能从头到尾敲定一切的权利，就已经足以让无数人仰望。 能来这儿的人，当然知晓奥斯卡是一个什么样的游戏。 追求小金人是想获得大众的肯定，但最终，还是希望自己的片酬地位能够顺势提升。 而现在，江火反其道行之，权钱都拿了，想拍啥就拍啥。 这种无比宽松的自由度是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毕竟，就连詹姆斯-卡梅隆这样的大导演，也得拍桌子怒吼，才能拿到钱。 “诺兰和艾玛呢？”埃尔莎奇怪的张望了一下附近。 “当然是过去和江火打招呼了。” 佩内洛普抿了抿嘴唇，有些羡慕的说道，“诺兰在被索德伯格打压的时候，是江火拉着他找到了汤姆，让派拉蒙投资拍摄了《蝴蝶效应》，像他这种人，是不会忘记这些事情的，你信不信，如果诺兰真的有合适的电影，女一的位置一定是她的，这是所有人都抢不掉的。”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江火的渴望，看着人群中的黑发姑娘，她挺了挺琼鼻，“埃尔莎，相信我，只要能和她交上朋友，超A-list的片约你能挑到手软，斯嘉丽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虽然一直演的是女二，但在江火的电影里，她的戏份可比普通电影的女一还要多。” “可——这是我第一次瞧见她。”佩内洛普的执着让埃尔莎有些心动，“我之前出席了不少预热派对，但好像都没有瞧见她的身影。” “当然。”佩内洛普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吗？她和我一样，最佳外语片成名，但我和她不同，她有个好师傅，第二部作品就拉着她当女一，之后更是凭借杰克-尼科尔森的关系和阿尔-帕西诺合作，她这一路走来，压根就没有什么C-list升至B，然后又升至A的历程，人家干的，是不停的刷新自己的票房记录，就算去年冲奖的时候，她都不出席这些品牌赞助商的活动派对，就连自家的代言产品香奈儿都拿她没办法，如果眼下这个派对不是学院牵头举办的，她兴许都不会来……” 埃尔莎目瞪口呆的看着佩内普罗，她之前还非常反感对方的话语，但现在一听。 这—— 她是影帝阿德里安的女友，她当然明白，不出席任何活动意味着什么！ 不出席任何活动等于没有任何曝光度，最对于商业片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没有一个明星敢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就算我不出席任何宣传活动，我的电影照样大卖！ 因为，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满足一个前提。 光凭你的名字，就能让影迷走进影院！ 这对于一名非本土演员来说，难于登天！ 就在埃尔莎望着那聚散离合的人群时，随着时间的流逝，江火身旁的人群也逐渐恢复平静，当人流替换更迭至一定程度后，整个圈子便开始消退，但这一切，还没完，当她瞧见，阿汤带着江火挪移了几步，把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斯皮尔伯格介绍给她时，那笑意盎然的面颊，令两位西班牙女性艳羡不已。 她们已经习惯了在西班牙呼风唤雨，然而，当她们换个地界后，却发现一名比自己还没有优势的家伙能够获得如此多的关注度时，那种苦涩的感觉，令人胸闷不已。 过了一会儿，当佩内洛普从那种虚无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后，主动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你确定不过去吗？” “NO。”埃尔莎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脊背，迫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精神，“走吧。” ………… 令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是，虽然江火今年才二十六岁，便和六大中的四家打成一片，拥有圈内人羡慕不已的权利，但她本人，却谦逊低调，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 而且埃尔莎不明白，当她过去和江火交流时，对方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 想象当中的抗拒和疏离并未出现，幽默风趣的言语给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有的时候，埃尔莎甚至怀疑，江火是不是真像佩内普罗说的一样，对金发的妹子很感兴趣。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她臆想的结果，她现在只希望能够搭上线，而不是其它。 “亲爱的，你还不出来吗？”她冲着书房里的阿德里安喊了一声，“马上就要颁发重要奖项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四大表演奖、导演、影片的归属吗？” 即便没有奥斯卡的入场券，她也不会错过好莱坞年度最为重要的奖项。 就算阿德里安没有兴趣，但她还是一个人看完了红毯秀。 但现在，即将颁发的是最佳男配奖，除了江火要出场宣读名单外，也意味着最重要的颁奖阶段即将开始，她知道，自己的男友关注的部分，已经来了。 “杰克-吉伦哈尔，《断背山》、保罗-吉亚玛提《铁拳男人》……” 电视中的江火慢条斯理的读着候选名单，“而奥斯卡将颁给……” 她翻开信封，做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然后旋即笑着宣布，“乔治-克鲁尼，《辛瑞那》。” 在阵阵掌声之中，乔治-克鲁尼容光焕发地站起身，西装革履的他风度翩翩，而就在他走上领奖台的同时，阿德里安也重新回到了女友身旁，手中还拿着尚未读完的剧本。 “果然是他，politicalthriller实在是太占优势了。” 《辛瑞那》的确是一部politicalthriller，除了对评委的口味以外，没有多大的优势。 在IMDB上面，它的评分甚至只有六点九。 克鲁尼凭借这样一部电影，从江火的手中接过小金人，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都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去年收获口碑和票房的《百万》输了，今年口碑和票房双崩的《辛瑞那》赢了。 嘉宾们礼节性的鼓了鼓掌，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很短，大伙心里都清楚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不想把气氛搞得很尴尬。 江火也是一样，把小金人交给对方后，便直接下台。 然而，就在她想要远离这一切时，克鲁尼的获奖感言，令她竖起了耳朵。 “感谢江火念到我的名字，她要是在慢一点，我估计要把领带给扯掉了。” “老实说，我从未想过能在今天捧杯，不要笑话我，因为我真的没有准备获奖词。” 他的话语令场内嘉宾无奈摇头，虽然大家伙真的愿意相信，乔治-克鲁尼没有准备获奖词，但随着江火的介入，整件事情都有些不对味——你这不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吗？ 可惜，这还没完—— “再过去了一年中，我尝试了自己当导演，尝试了自己写剧本，《晚安，好运》是我的心血制作，在经历了这些工作之后，我才明白，你们到底有多辛苦。” “《辛瑞那》的成功，得感谢导演斯蒂芬-加汉，感谢编剧RobertBaer，感谢整个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以及我的老板华纳，当然，最需要感谢的，是我的好兄弟，马特-达蒙，如果没有他的加入，我想这一切不会这么的顺利。” “我非常高兴，在我的演艺生涯当中，能够遇到那么多的好兄弟，马特、布拉德、史蒂文……他们都非常的支持我，他们总会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今天这个小金人，也有他们的功劳，我希望，我们的兄弟情谊能够永存，能够像罗汉系列里演的那样，永远扶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