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真的是个有钱人在线阅读 - 第三十三章 不主动,不拒绝。

第三十三章 不主动,不拒绝。

    “我只是经常会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以前想要成为那种精英阶层,也尽量往那边靠拢。我强迫自己变得成熟,内敛,遇到看不顺眼的事,也一直告诉自己,嘿,你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公司带来麻烦。遇到好看的女生,也要说,嗨,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要小心说话,要当一个正人君子。我觉得我这个人吧,往好了里说,那叫稳重,往不好里说,那叫虚伪。”何远将酒杯放在桌上,点了一支烟。

    “这样活着,很累吧。”

    “是啊,很累。”何远吸了一口烟,吐出烟气:“有时候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不好说,也不好表达。爬得越高,失去的东西越多,因为别人都觉得,你在这样的位置,你就应该是这样的表现,你得按照别人的想法来走。在别人眼里,你就得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你不能有喜欢的东西,也不能看那些漂亮的姑娘,甚至你跟女同事走的稍微近点,就有人在传,是不是有潜规则啦,为什么和别人离的那么近啊。”

    “名利场是一道枷锁,路走得越远,就越难做自己。”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经常勾搭小姑娘?”师姐靠近何远,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何远扭了扭头,躲开师姐的视线,自嘲的笑了笑:“我哪儿敢啊,我这都快成佛了,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我不信。”师姐道。

    何远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种问题,有什么信不信的。

    师姐靠在何远身上,伸出手指,抵住何远下巴。

    “你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师姐趴在何远胸口,吐气如兰。

    何远被师姐拉着,强行转过头。

    看着那张微醺的脸,何远心跳有些加快。

    “师姐,你醉了。”何远道。

    师姐摇头:“这得看人,要是喜欢的人,我一杯就倒。要是不喜欢的人,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千杯不醉。”

    “那你现在肯定没醉。”何远认真道。

    “不,我醉了。”师姐说着,伸手摸上了何远的大腿。

    何远手一抖,烟灰落在沙发上,但他完全没有精力去理会。

    “师姐……”

    “嗯?”

    “你身体好热。”

    “你也很热……”

    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依偎到了何远怀里。

    丰满的身躯紧贴在何远身上,何远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团火炉。

    “对了,你说你喜欢占有,那对女人,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占有?”师姐在何远耳边喃喃道,一只手在何远胸前游走。

    何远说不出话。

    师姐骑在何远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鼻息喷在何远脸上。

    “你知道吗,我总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她双手摸着何远的脸颊。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何远问。

    “别人都只是想上我,但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我觉得他们太肤浅。”

    “怎么肤浅了?”

    “说不上来,总感觉,他们只是在用下半身思考,要不特下流,要不特不想负责任。”

    “男人嘛,总想着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好事儿。”

    “你不一样。”

    “嗯?”

    “我喜欢你刚刚说‘占有’时候的感觉。”

    “嗯?”

    “要不,我们来试一试,看看你能不能占有……”

    “别,等等,别撕衣服,那个不行,那个真不行……”

    ……

    第二天一大早,何远就起床了。

    照例在河边跑了半小时,回家之后洗了个澡,将体恤扔进洗衣机里,然后跑去看了一下黑张飞。

    经过一晚上的适应,小家伙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大白天的在屋子里乱蹿,黑乎乎的一团,像一团毛线球。

    师姐听到声音,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醒了?新的,拿去用吧。”

    何远从柜子里拿出未拆封的洗漱套装,扔给她。

    师姐白了何远一眼,风情万种,扭着屁股去了卫生间。

    何远看着她妖娆的背影,心里微微一热。

    早餐依旧是在家里吃。

    何远这次新增了吐司面包加奶酪,还煎了两片鸡蛋,热了两杯纯牛奶。

    饭桌上,师姐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何远取了一片面包,抹上果酱,将两片夹在一起放入嘴里。

    “谁知道是不是银枪蜡烛头,观看不管用呢。”师姐道。

    离异女人的彪悍,让何远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吃饭吃饭,你还要回去开店呢。”何远呗面包呛住,连忙转移话题。

    “老实跟姐姐说,你是不是喜欢男的?”师姐神神秘秘道。

    “直男,纯的。”何远没好气道。

    “那难道是我老了,不漂亮了?”师姐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左顾右看。

    “那你要不要试试呢。”何远直直的看着师姐。

    “来呀。”师姐摸上了何远的大腿,何远败退。

    吃完饭,师姐开车走了。

    临走的时候,师姐扔下一句:“听说男人对离婚女人的态度,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你确实该想想,为什么你自己活的那么累。”

    何远点了支烟,烟气有点熏眼睛。

    “我是不是有点太虚伪了?”何远自言自语道。

    虚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融入群体,在群体里活的更好。

    但现在何远已经不需要了。

    不过就像是戴面具一样,面具戴久了,就黏在脸上了。

    何远叹了口气,开始照顾小家伙。

    都不是什么省心的家伙。

    小家伙还小,不太会用猫砂。

    何远看到屋子里有好几处地方是湿的,显然是小家伙撒了尿。

    何远也算是照顾过两只小奶猫,对这种事驾轻就熟。

    用卫生纸在它撒尿的地方擦了擦,然后将纸巾扔进猫砂盆里,再把小家伙抱进盆子里。

    小家伙在猫砂盆里不停扭动,想要逃出来。何远又抓住它的后颈,将它放进去。

    何远按着它的后颈,让它贴着那团纸巾,嘴里念念叨叨道:“你是个女孩子,已经不是一两个月的小奶猫了,该懂得在猫砂盆里上厕所了。”

    小家伙试了几次,想要逃出来,都没成功。最后呆呆的坐在猫砂盆里,过了一会儿,开始翘起了屁股。

    何远笑了。

    将家里打扫一阵之后,何远泡了杯茶,拉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喝茶。

    有房,有猫,有院子。

    生活简直完美了。

    唯一有点不愉快的,就是蚊子。

    农村里的蚊子特别多,有大的有小的。

    大的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细腿长翅,飞起来“嗡嗡嗡”的,特别烦人。

    小的就更恶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在身上的某个位置,等发现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红肿了一块。

    其他地方还好,就咬在手指上特别难受。

    何远经常喷洒灭蚊剂,花露水,但还是没有什么用。

    好像是因为农村里湿气比较重,而且农家肥什么的都很多,适应蚊子生长。

    好在,在装修之后,老宅子里的蚊子已经少了很多了。何远还点着熏香,寻思着弄一些驱蚊的植物放在院子里,应该就差不多了。

    一边喝着茶,一边拿出一本《周易》开始翻看。

    这本书几年前就买了,何远时不时会翻一下。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何远看了好几遍了,却始终看不下去。

    那些卦象,算法,记住了也很快就忘记。

    不过这一次,何远静下心来之后,反而若有所悟。

    他将书中的道理,与自己的经历结合起来,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中间何远加了几次水,又逗弄了下小家伙,然后打开微信刷了会儿消息。

    田蕊日常发了几条消息过来,随便聊了点什么。

    比如早餐吃了什么,午餐吃了什么,又遇到什么奇葩客人,这样那样的。

    很琐碎。

    看到消息,何远仿佛看到田蕊那鼓着小脸的模样,笑着安抚她。犹豫了一会儿,何远问道:“你最近啥时候有空。”

    “最近啊,有点忙,最近酒店拉了个单子,是政府的,好多人过来考察。”田蕊道,“怎么了?”

    “没啥,就刚养了一只猫,给你看看。”何远说着,发了几张黑张飞的照片过去。

    “啊,猫!”田蕊发来“好色”的表情,“什么品种啊,为什么这么黑。”

    “美短,可能生它的时候,墨汁太多了吧。”何远道。

    “那么小一点,好可爱,我想看。”

    “那你过来啊。”

    “看不到!生气.jpg。”

    逗弄了一下田蕊,直到她发来消息说“要干活儿了”,才关掉手机。

    何远觉得,其实自己应该主动一点。

    将手机放在一边,何远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望着太阳。

    这样的生活,真惬意啊。

    下午,何远继续练车。

    经过这两天的熟悉,何远已经恢复了一些手感。像是停车入库之类的,差不多都会了。

    不过还是不敢上街。

    这种情况,一般得找个老司机带一下。

    原本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余鹏程,不过他还在成都上班,隔两周才回来一次。

    师姐也可以算作一个,当初学车的时候,她就是他们这一批人里,第一个考到驾照的。

    不过何远有点不敢见师姐,总感觉心里有些怪怪的。

    倒不是觉得师姐怎么样,而是何远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他本来就是那种极度洁癖的人,虽然在北京那会儿,被现实生活摧残,改掉了这个破毛病。

    但是自从有房有车后,他心中那个完美主义的念头,又重新冒了出来。

    这种破毛病有个直接后遗症。

    那就是得不到的时候疯狂想要,能得到的时候又扭扭捏捏。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矫情。

    对,何远就是死矫情。

    剩下的,何远就找不到其他人了。

    这个时候,何远才发现,自己在老家的人脉是如此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