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孟雪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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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觉得奇怪,像孟雪这样的女人,为什么没把我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现在她给出的答案更是让我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感动和温暖。 一个那么风马蚤的女人,竟然因为觉得自己脏,所以不想和我做那种事。 要是孟雪知道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我猜不会,反而会是一巴掌,我将迎来继李晓芸之后第二个恨得我咬牙切齿的女人。 我惶恐不安,却又享受着被人喜欢着的幸福感,身处旋涡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孟雪继续说起了她的事情,大有对我敞开心扉的意思。 十六岁就被父亲把第一次卖给了暴发户,对于这个年纪的女生生理上的摧残还是其次,更重要的还是未成熟的心智。 孟雪自暴自弃,成了抽烟喝酒的小太妹,和一群吊儿郎当的混混腻在了一起。 随后没多久,就有了第一次早恋经历,和那群混混的头头。 这个混混的头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开始各种柔情蜜意,后来就温水煮青蛙。 从“我就抱抱,不动手”逐渐发展进化,到了“我就蹭蹭,不进去”。 那男人嘴上当然说得好听,但身体却很不老实。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当发现床单上没有落梅一样的红色,孟雪的初恋男友竟然大发雷霆。他怒骂孟雪是个贱人、骗子,说好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没见红? 孟雪当然是第一次谈恋爱,只是那方面不是第一次而已。渣男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和她分手了,充分阐述着“拔吊无情”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 当时的孟雪对这方面还不是太懂,只知道什么安全期,但却忘了一个问题——安全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对安全。 她算是走了大霉运,竟然怀上了渣男的孩子。 发现的原因,还并不是验孕棒之类的东西。而是月事不来了,呕吐,想吃酸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开始孟雪很慌但还抱有侥幸心理,找些借口安慰自己:就只做了一次,而且还是安全期,没事的! 但随着状况越发明显,孟雪终于绝望地认清了事实。 一个十六岁的女生,发现这件事简直惊恐到无以复加。 孟雪哭着去找那个渣男,想要他负责。但既然被称作渣男,又怎么会负责呢? 渣男正和一个新的小太妹卿卿我我,看到这个“残花败柳”顿时就让她滚。哪怕孟雪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渣男却冷笑一声,说你这种马蚤货,鬼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 渣男让孟雪别想缠着他当冤大头,甚至连一分打胎的钱都不想给。 孟雪哭得不行,她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在那个年纪当妈妈。微微鼓起的肚子加上渣男那群狐朋狗友传出去的风声,已经把孟雪推到了风口浪尖。 有时候,舆论是能杀死一个人的。孟雪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女表子,以讹传讹,甚至演变出了“公交车”的外号。 汲毒的父亲自然是拿不出钱的,甚至带着孟雪去找夺走她第一次的“恩客”,想敲诈那个暴发户一笔。 可惜他爹的计划失败了,暴发户虽然没做安全措施,但却没有那种功能。 但暴发户却给了孟雪一个机会:不是缺钱做人流吗?行,来我手下的KTV当公主,不用出台,陪酒聊天就能挣钱。 孟雪她爹本来就穷疯了,听到年纪轻轻的女儿可以挣钱了,只差没双眼发光。 不得不说暴发户很有眼光,孟雪本来就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加上那个年龄的青涩未退,穿着KTV公主的长裙,竟然收到了极大的追捧。 可惜挣再多钱,对于孟雪而言,目的也不过是从肚子杀死自己的亲骨肉而已。当时孟雪连自己的银行卡都没有,几乎所有钱财都落到了他爹身上,却依旧无法支撑他的肆意挥霍。 那种不健康的场所,本来就充斥着让人堕落的因子。陪客人喝酒聊天的时候本就有人动手动脚的,后来更是有人在酒里下药,把孟雪带出去了。 说好不用出台,但那个暴发户却自有一套说辞:我是说过不用出台,但你自己和客人走的怪我咯? 当晚的收入,让孟雪丧心病狂的父亲感到惊喜万分,竟然劝说她就这么干。 这个当爹的四十多岁男人,竟然跪在自己女儿面前,痛哭流涕地说家里欠下了多少债务,一个劲卖惨。 孟雪只是木然地看着他,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说了声好。 对那种事情,她已经麻木了,没什么所谓,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哭到崩溃。 恨家庭,也恨自己。 她爹听到女儿同意只欣喜若狂,完全没发现自己女儿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事实上,他爹因为汲毒也精神早就不正常了。 直到孟雪一次割腕未遂,她爹才知道自己那不敢抗争的女儿,其实早已对生活感到绝望。 无所谓出卖身体和灵魂了,因为孟雪早就存了一了百了的心思。那暴发户的脸、渣男的脸、一张张客人的脸,在自己身上卖力蠕动的画面,对孟雪来说就是地狱的景象。 孟雪在这样的家庭下成长,胆小了太多年,和混混搅在一起也是想掩饰自己的胆小,装强大、无谓、洒脱。哪怕这种方式,就和大多数吸烟装帅的青少年一样幼稚。 胆小太久,她终于鼓足勇气做了一次胆大的事,那就是自杀。 可惜没能成功,被一个干净秀气的大男生给救了。两人迅速发展,而后坠入爱河。 “弟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十八岁有一次只是想和男生单纯地睡觉吗?就是他了。”孟雪有些感慨地说道。 “那后来呢?”我忍不住问道,已经陷入她的过往之中。 “后来啊,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嫌我脏嘛,很正常的,也就分手了。我自己走的这条路,还能怪别人嫌弃吗?” “从那以后啊,姐就决定替自己活了,做个肆无忌惮、不在乎别人眼光的疯子!只是想起被自己最喜欢的人嫌脏,还是觉得心里好像···丢了一块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孟雪侧躺着面对我,微微偏着头,虽然在笑,但眼眶却红了:“心里挺疼的,比第一次被刺穿那层膜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