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你咋不哭?(求月票)
书迷正在阅读: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沈知念南宫玄羽、渣男自有贱女配,我改嫁享福了、沈知念南宫玄羽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小说免费阅读全文、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沈知念南宫玄羽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沈知念南宫玄羽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沈知念南宫玄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版、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指导女儿练飞刀,吓得警察让备案、七零团宠小娇妻被糙汉宠翻啦江铎明珠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眼前的崔提克,是高级戏修假扮的。 独自面对一个高级戏修,李伴峰还真有一些紧张,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十分到位。 但最让李伴峰费解的是,这名戏修为什么要把他引到愚人城? 他为什么会知道愚人城的所在? 难道说他是…… 戏修目光一凛,正要对李伴峰下手,李伴峰道:“别急,一出好戏,得讲究个谢幕,横竖都到了这一步,咱们把话说清楚些,之前进我屋子里的女人,是你同伙么?” “你说这个女人?”戏修一抹自己的脸,立刻变成了之前走进木屋的女人。 女人是他假扮的,崔提克也是他假扮的。 李伴峰赞叹道:“好技法,可我听到崔提克声音的时候,你在我面前,他的声音却在房子外面。” “戏院里的一些小技巧,你常去看戏就知道了。”说话间,戏修嘴唇没动,声音却像从远处传来的。 “你来普罗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抢黄土桥?夺七秋城?还是有块地方就行?” 对于戏剧方面的知识,戏修很愿意回答,其他的问题,就没那么好耐心了。 “知道这么多对你有什么用?下辈子还想来找我报仇么?” 李伴峰笑道:“戏都快谢幕了,还不让我看看剧本?” 戏修摇摇头道:“在这出大戏里,伱只是個跑龙套的小角色,你的戏份已经没了,不用再看剧本了, 不过你要是肯说实话,我或许可以给你加一点戏码,你先告诉我,是谁把我来普罗州的消息透露出来的?” 李伴峰摇头道:“这还用别人透露么?你做事有些太离谱了,当着孩子他妈面,把孩子他爹糟蹋了,这你也能做的出来?” 戏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谁还没个嗜好呢?你想加段戏码么?我给你来个带劲儿的?” 李伴峰摇头道:“这戏码来不了,我也不想这么急着谢幕,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李伴峰撒腿就跑。 戏修放声笑道:“你跑不了,在这座城里,你永远出不去,而且无论你去了哪,我都能找到你!” 李伴峰一路跑回了长三书寓,嫣红正练歌呢,见李伴峰来了,一脸欢喜道:“姐妹们,快来,咱们掌柜的回来了!” 姑娘们前簇后拥,把李伴峰迎进了后堂。 嫣红道:“七爷,你上次答应给人家带的胭脂呢?” “来的匆忙,忘了带了,下次一定补上。” 嫣红撅着嘴走了。 嫣青儿上前道:“七爷,你上次答应给人家的珠花呢?” “我也忘了带了,下次给你补上。” 嫣青儿哼一声,也走了。 嫣翠儿上前道:“七爷,你上次答应给人家的血肉呢?” “这个我带来了!”李伴峰笑吟吟道,“就在身后,一会就跟来。” 嫣翠儿一怔:“一会就跟来……这人是活的?” 李伴峰点头道:“活的呀!” 嫣青儿欢喜道:“七爷给送新鲜的了?” 嫣翠儿生气了:“给你送的么?那是七爷给我的!” 嫣红怒道:“那么大个活人,你难不成想独吞么?” 唐昌发从里屋冲了出来,拿着擀面杖道:“都嚷嚷什么呢?掌柜的,你回来了?去见城主了么?” 李伴峰一瞪眼道:“糊涂,一会就有大活人上门了,这事能告诉城主么?” “大活人……”唐昌发看了看手里的擀面杖,“那咱们中午还吃面条么?” 嫣红戳了唐昌发一指头:“看你那点出息,还吃什么面条啊,掌柜的给咱送肉回来了!” 嫣翠儿还是委屈:“肉是我的!” 李伴峰对众人道:“这肉不好拾掇,你们可得小心应对。” 唐昌发一脸自信回了厨房,把擀面杖换成了菜刀,对众人喊道: “嫣红儿,门口迎客,脸上笑得再甜点, 嫣青儿,屋里唱曲儿,嗓门拔得再高点, 嫣翠儿,带上姐妹们跳舞,腰枝扭的使劲点, 掌柜的,您坐这喝茶,第一块精肉给您吃!” 李伴峰没有喝茶,他没那么悠哉,他找机会回了一趟随身居,告知娘子和洪莹准备好技法备战,还得和老爷子商量变通的事情。 唐昌发在正堂等着吃肉,一名女子,二十岁上下,来到书寓门口,问一声道:“刚才是不是有个男人来过?” 嫣红儿一怔:“你来这找男人?” 女子哼一声道:“你们这不能找么?” 嫣红儿皱眉道:“你觉得合适么?” “我刚才都看见那男人进了你们书寓!” 嫣红闻了闻味道,愣了片刻,这人身上有血腥味。 这就是掌柜的找回来的活人? 她回了大厅,对嫣翠儿道:“别跳了,桃子都快摇掉了, 老唐,掌柜的找来的是个女人,不吃我们这套!” 唐昌发闻言,啐了两口唾沫在手上,整理了一下发型,先把菜刀别在后腰上,带着坚毅的笑容道:“我去。” 他就这么去了,姐妹们都有点放心不下: “他那样,能行么?” “平时听说他也练功,应该有点真本事的!” “他有什么真本事” 他来到了门口,冲着女子道:“你是来找男人的?” 女子点点头。 “时间长短都没什么要求吧?” 女子冷笑一声:“时间长短都不济,你还出来做什么生意?” 唐昌发低下了头,有点惭愧,还有点不服气:“你要这么挑拣我也没办法,这书寓里就我一个男人。” “胡扯,”女子上前勾了勾唐昌发的下巴,“你这还有个男人,城外来的男人,我来这是为了找他。” 唐昌发愣了片刻道:“这没有别的男子了,真就我一个!” 女子收了笑容,脸色阴沉起来:“你们藏着他做什么?就想要他那身血肉? 这事好说,你们把他交出来,我把他弄死,血肉都归你们。” 唐昌发憨厚一笑:“您这话说的,我们又不是开黑店的。” 嫣青儿在屏风后边看的着急:“等什么呢?赶紧把她弄进来。” 嫣红儿压低声音道:“这人好像有点来头。” 嫣翠儿想要出去帮忙:“还管什么来头,横竖都是掌柜的送来的肥肉。” 那女子一抹脸,从女子突然变成了男子,这是一直追踪李伴峰的那名戏修。 嫣翠儿刚一探头,吓得又缩了回来。 嫣红问道:“出了什么事?” 嫣翠儿哆嗦半晌道:“是大公子!” 大公子顾如松,愚人城城主孙铁诚的亲传大弟子! 嫣青儿一惊:“大公子怎么会来咱们这,这可怎么办?” 嫣红儿道:“听他意思,好像是冲着掌柜的来的!” 嫣青儿道:“掌柜的哪去了?我去找他去!” 嫣翠儿怒道:“你敢!你要是敢把掌柜的卖了,我就跟你拼命!” 嫣青儿也急了:“你跟我拼什么命,又不是我招惹了大公子!” 唐昌发回头喊了一声:“别特么嚷嚷了,这是男客,都收拾收拾出来见客了。” 顾如松皱眉道:“唐昌发,你别跟我装糊涂,你不知道我是谁?” 唐昌发摇头道:“天色这么暗,我真看不清您是哪位。” 顾如松笑了笑:“我离得这么近,你还说看不清楚,这双眼睛干脆别要了。” “行,听您的,不要了。”唐昌发把自己眼睛抠了出来,扔在了桌子上,脸上只留下两个深邃的窟窿。 “客爷,我是真看不见了,眼睛都下来了,铁证如山,”唐昌发面色平静道,“您要看得起我们书寓,就在这挑个姑娘,您要是看不起我们,那就好走不送。” 顾如松叹口气道:“你这是何苦?你不知道疼么?” 唐昌发笑道:“是挺疼的,可有啥办法,你说不要,咱就不要了,这不是给你个面子么。” 丢了一双眼睛,唐昌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的眼睛是假的,但是他自己相信是真的,就像他相信自己一直活着。 没了这双眼睛,他看不见了。 下了这么大本钱,是为了用技法逼退顾如松。 顾如松心头一阵阵发怵,他知道自己中了技法。 可他有云上一层的修为,还是戏修,心里发怵,脸上毫无破绽,顾如松带着一脸轻松的笑容道:“你这面子没给够,有本事你把心肝挖出来我看看!” “好说!”唐昌发拿起刀子,对着肚子就剖了下去,热气腾腾的额心肝摘了出来,放在了顾如松的面前。 “您还要什么,尽管说!” “你又对我用技法!之前是铁证如山,而后是请打叫板,”顾如松拿出了手帕,捂了捂鼻子,“可你这技法有味儿,我嫌弃。” 唐昌发嗫嚅道:“有,有什么味?” “死人味儿呀,还用我说么?”顾如松拿着手帕扇了扇风,“这味儿多恶心,你天天怎么受着的,你自己闻着不恶心么?” 唐昌发一阵哆嗦,有些东西,在他们这,不能被触碰。 嫣红儿一惊:“持人长短,老唐要认怂。” 顾如松用手绢捂着鼻子,接着说道:“你死了多少年月了?真就一点不嫌弃自己?还在这开书寓,还在这做生意,你什么时候有过生意,有人愿意来你这么?你看着自己那模样,不想吐么?现在天冷还能好点,过些日子天热了,你不怕自己生蛆么?” 一番话后,唐昌发浑身颤抖,说不出来话,也不会动了。 他之前对大公子顾如松用了愚修的请打叫板之技,技法的要领在于自我伤害,请打,就是请你打我,你不打,我就自己动手。 唐昌发挖了自己眼睛,剖了自己心肝,给对手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震慑。 别看顾如松是云上,愚修技对他照样有用,此刻的顾如松在战力和战意上都受到了极大削弱。 可顾如松也会愚修技,他用了持人长短之技。 唐昌发之前做的事情全都是忍耐和谦让,只想逼退顾如松,按理说,他付出这么大代价,但没有丝毫冒犯,所作的事情并不犯毛病。 但顾如松不理会这些,持人长短的技法要领,在于抓住短处和痛处不放。 他抓住了唐昌发最痛的地方,把伤口一点点撕开。 唐昌发一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顾如松趁机进了书寓大厅,推开了唐昌发,径直往里边走,边走边道:“你们几个活死人,都给我听好了,现在立刻滚出去,别给我添恶心, 我是什么身份,你们自己清楚,再让我看见你们一眼,我拆了你们这身烂骨头,全都扔茅厕里去,再把你们魂魄废了,让你们灰飞烟灭!” 三个姑娘在屏风后边,咬着银牙,攥紧了拳头。 嫣红儿先从屏风后边跳了出来,指着戏修背后道:“在那呢!大公子,在你后边。” 顾如松一愣,什么东西在后边? 嫣翠儿走了出来:“别听她瞎说,后边没人!” 嫣青儿也走了出来:“你们说什么后边,后边什么也没有!” 顾如松一皱眉,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这么拙劣的演技,是要骗我回头么? 想要趁我回头偷袭我? 她们有胆子偷袭我吗? 她们忘了我是谁,忘了我是什么身份? 难道我身后真有人? 纠结之间,顾如松感知到了身后的声音,猛然回头,见李伴峰就在身后。 凭着云上戏修的手段,他可以立刻完成偷袭,站定出手,戏修非常的快,非常的隐蔽,不比旅修逊色。 对方难以闪避,也难以招架,就连李伴峰当前的宅心人厚之技都抵挡不住。 可顾如松还处在纠结之中。 身后那三个女人还说个不停。 是全力杀了李七,还是兼顾着防备身后那几个活死人? 这一纠结,他出手明显慢了。 动作一慢,被李伴峰闪开了。 转眼之间,李伴峰身影不见了。 走马观花! 顾如松眼神飞快,立刻搜寻李伴峰的踪迹。 几名女子在身后喊道:“大公子,在左边呢。” “大公子,又到你身后了。” “大公子,在上边,快看!” 愚者千虑! 这三个女子都在用技法! 砰! 顾如松纠结之间,注意力被分散了,走马观花得手,胸腔炸裂,鲜血渗出了衣衫。 戏修没那么高的防御,生生吃下一记走马观花,纵使不致命,也伤的不轻。 奇怪了,这三个女子为什么要帮着李七? 唐昌发为什么要一直护着李七? 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就是贪这一身血肉,现在才发现,他们之间好像另有关联。 不能在这书寓里打,太吃亏! 顾如松往书寓门口迈了一步,又听身后三个女人说个不停。 嫣红儿喊道:“不能出去呀,大公子,他是旅修,你出去就没命了!” 她说的有道理,到了外边,貌似旅修占便宜。 嫣翠儿喊道:“你得出去呀,大公子,戏修漏了身份就得赶紧跑,你留在这就等着没命。” 屏风后边又有几个姑娘走了出来,高声喊道:“大公子,好好和他盘盘道儿,这是咱们的地界,没有说不开的事儿!” “大公子,你可千万慎重啊,那人又来了!” 愚修,世上最难对付的道门。 一个云上的戏修,对付一个地皮愚修,都得慎之又慎,而今一群愚修在身边一起捣乱,这仗还怎么打? 不听她们胡说,直接往外走。 顾如松刚往外走了一步,发现自己眼前是长三书寓的大厅。 从大厅走出来,而今又回了大厅。 一道门槛,怎么隔了两重大厅? 李伴峰用了意行千山之技。 他技法不熟,复杂的东西搬不过来,眼前的东西倒是能搬得动。 他把长三书寓的大厅直接复制了过来。 顾如松是云上戏修,见多识广,知道意行千山之技,可没想到李伴峰会这么操作。 一群女人说话,一下变成了两群女人围攻,顾如松耳畔嗡嗡作响,分不清楚哪个是真正的愚修,哪个是李伴峰搬来的意象。 先从意象之中冲出去? 还是先守在原地,等待对方技法消失? 意行千山之技持续时间很短,扛一会就能过去。 可旅修出手很快,这一会怕是不太好扛。 纠结之间,又觉得有杀气从头顶迫近。 嫣红儿喊:“快点抬头,他来了!” 嫣青儿喊:“不能抬头,他在身后。” 这一回,顾如松有了应对,他从袖子里甩出来一支珠花,飞到了头顶上。 戏修平时不轻易使用法宝,因为用了法宝容易被人记住,下次不好隐藏身份。 但这支珠花很巧妙,顾如松扮作女人的时候,就成了一件非常正常精巧的首饰,别人看不出异常。 等需要作战的时候,这支珠花抵得上顾如松一条手臂,能和敌人支应几合。 珠花飞起,看到头上劈下来的唐刀,晃了晃珠子,上前迎敌。 别看唐刀的尺寸和份量要比珠花大得多,但珠花并不怵他,这种大个头的兵器她见得多了,真交起手来,珠花有的是以小博大的手段。 光是唐刀砍下来这一下,珠花已经看出破绽,朝着刀把的位置挑了过去。 没想到这个破绽是唐刀卖给珠花的,此刻放映机的镜头已经锁定了刀把,珠花进入镜头范围之内,放映机一闪,珠花消失不见。 “世间所有的花都会凋零,但记录在胶片上的花会永远绽放,七导,这就是艺术,这就是我独创的凋零之技。” 珠花消失,唐刀砍了下来。 顾如松奋力躲闪,依然被砍伤了左肩。 意行千山之技失效,顾如松想迅速离开书寓,在愚修围攻之下,却又陷入纠结。 “不能出去,到了街上,你更斗不过他!” “大公子,留在这里,我们终究是向着你的!” 顾如松也会愚修技,但这并不影响愚修技对他的伤害。 别说是他,就连孙铁诚都会被愚修技伤到。 十几个姑娘,一起使用愚者千虑之技,就没停下来过。 被愚者千虑之技持续重伤的顾如松,脚步踉跄,挪到了长三书寓门口。 走一步,中了李伴峰的走马观花。 再走一步,又中了踏破万川。 再走一步,被镰刀钩了脑壳。 再走一步,被唐刀刺穿了后心,还被酒葫芦烧焦了半个身子。 别看伤得这么重,顾如松没死,云上修为就是这么硬。 到了门口,三个女人跟在背后还在絮叨,顾如松加紧跑了几步,钻进一条深巷里,把一群姑娘甩在了身后。 甩掉她们不难,但想甩掉李七是不可能的。 顾如松在深巷里放慢了脚步,他在等着李七靠近,准备偷袭。 巷子很窄,旅修虽然有畅行无碍和断径开路的手段,但比起开阔的地界,旅修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之内终究要受到些限制,这就增加偷袭成功的概率。 只要偷袭得手,他就有把握要了李七的命,当然,他自己也得付出不小代价,这要看李七下手有多狠。 伤重一点不要紧,只要收了李七,接下来所有事情都好解决了。 黄土桥肯定能拿到手,七秋城也有希望,只要能继续冒充陆东良,拉拢绿水城各大豪门,拿下绿水丐也是迟早的事情。 把这三座城市全都贡献给内州,内州会给他什么样的地位?会给他什么样的修为? 哪怕在这赔上大半条命,顾如松都觉得值得! 他感知到李七在靠近,只等到合适的距离发动反击。 可双方离着还远,李七突然站住不动了。 这什么意思? 李七举起了双手道:“我不想杀你,我没拿兵刃。” 这是物证。 “我在书寓里也没想杀你,我没下死手,书寓里的人可以作证。” 这是人证。 李七没下死手么? 这是扯淡。 顾如松云上一层,被一群愚修狂轰滥炸才落了下风,李伴峰哪敢在这种情况下留手,每一次出手都奔着要命去的。 但顾如松还真就有那么一点相信,他觉得李七可能别有所图,他还能争取到偷袭的机会。 李七问道:“告诉我一件事,你是怎么弄到我的血的?告诉我,我就放你走。” 顾如松道:“这事儿不能让别人听见,你走近点,我告诉你。” 李七缓缓靠近,顾如松做好了准备。 一道光晕从脚下突然划过,顾如松一哆嗦,满身皮肉破裂,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伤成这样? 他用了什么技法? 顾如松一脸茫然,李七低头看着顾如松,问道:“不想说实话是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从哪弄到的我的血?” 顾如松没有开口,李七后撤一步,光晕再次穿过了顾如松的身体。 血肉一块接一块脱落,顾如松没了声息。 死了? 云上有这么脆么? 当然没这么脆! 顾如松赌上了一生的演技,演了一出诈死,就等着李七靠近。 只要李七过来查验,他还有把握击杀李七。 双方距离不到十步,只要李七再靠过来两步…… 李七前进了两步,光晕穿过了顾如松。 李伴峰后退两步,光晕又穿了一次。 李伴峰再前进两步…… 来回穿了七八次,关门闭户之技太费体力,李伴峰撑不住了,光晕消失了。 顾如松不动了。 好戏子,演到死,这回他是真死了。 但李伴峰不确定,还在琢磨着如何做个验证。 巷子口跑过来一个中年男子,高喊一声道:“这是要干啥呀!” 李七耸耸眉毛,没作声,孙铁诚来了。 …… 长三书寓里,地上摆着顾如松的尸首。 孙铁诚黑着脸问李伴峰:“你特娘的一回来就给我找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把你师兄杀了?” 李七一脸无辜道:“我哪知道他是我师兄?你跟我说过,我就一个师兄。” 孙铁诚指着顾如松道:“可不就这一个师兄么,让你给弄死了!” 李七摇摇头道:“这事不能赖我,你跟我说我师兄是何家庆。” “我什么时候说是何家庆了?我都不知道谁是何家庆!” 李七皱眉道:“说过的话不认,这就没意思了,当初就是在书寓里,你说你还有一个弟子,我说你说的是何家庆吧?你承认了,就是他,有这事吧?” 孙铁诚道:“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我当时问你,你怎么知道是他?” 李七眨眨眼睛道:“这不,这不就那什么,承认了么……” “这哪叫承认了?这是咱们道门的技法,叫顺坡下驴!你说什么我就顺着你说了!” 李七双手抄在一起,蹲在地上道:“这就不能怨我了,谁让你对我用技法? 再者说了,我当时我没觉得自己中了技法,你事后跟我说什么顺坡下驴,这不骗人么?” “谁骗你了,顺坡下驴讲究的就是一个‘顺’,要是让你觉出来了,这技法还能灵么?” 李伴峰摇头道:“我听不明白,这里边到底有什么顺不顺的?” “这咋还听不明白?顺坡下驴,先得有个坡,把这个坡做出来,不能太缓,也不能太急,太缓了事情顺不下去,太急了容易出破绽。” 李七道:“那怎么才能把握这个火候呢?” “这个火候吧……”孙铁诚从唐昌发手里,把刀拿了过来,“你个兔崽子,还特么从我这骗技法,我特娘的非剁了你不可!” 众人赶紧上前拦着孙铁诚,唐昌发眼睛都没了,抱着孙铁诚道:“城主,这事儿不赖掌柜的,大公子太不是东西,往我们痛处上撒盐!” 看着唐昌发那可怜样子,孙铁诚有些心软:“我知道如松平时有点嘴欠,你们也不用下这么狠的手!” 李七在旁道:“这可不是嘴欠的事情,他投靠内州当狗去了,想从我这把黄土桥抢走,献给内州。” “瞎扯淡!”孙铁诚不信,“你别以为人死了,什么事往他身上抹。” 李伴峰拿不出证据,但孙铁诚自己有办法验证。 他拍着顾如松的脊背,嘴里缓缓念叨:“活了,活了,你还活着,你能动,也能吃,我说你活了,就是活了……” 一连念了十几遍,顾如松喉咙里有了动静。 李七一惊,这是起死回生么? 这不是起死回生。 这是孙铁诚的手段,他趁着顾如松的魂魄还没彻底出窍,让顾如松坚信自己还活着,把他做成了活死人。 顾如松攥着孙铁诚的手,艰难说道:“救我,师父,救我……” 孙铁诚沉着脸道:“你投奔内州了?还要把黄土桥送给内州?” 顾如松刚要开口,孙铁诚突然补了一句:“跟我说实话!” 说话间,孙铁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攥住了顾如松的魂魄。 魂魄稍有波动,就会让顾如松灰飞烟灭。 顾如松不敢撒谎,只能实话实说:“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修为到了十层,必然要去内州,他们让我做事,我总得……” 孙铁诚的手掌顺着顾如松的魂魄缓缓滑过:“死了,你死了,魂魄化了灰,尸首入了土,我说你入土,你就得入土!” 砰! 顾如松的魂魄连着尸首全都变成了尘土。 看着飞溅的尘土,李伴峰很震惊,孙铁诚很难过。 他眼睛泛红,抽泣了两下,哭出了声音:“完了,大徒弟没了!” 哭了两声,他觉得气氛不对,回头看着李七道:“你咋不哭?” 李七蹲在孙铁诚身边,抽泣了两下,咧开嘴哭道:“完了,大师兄没了!” 两人一起哭,一声长,一声短,哭的很伤心。 哭了好一会,孙铁诚还是觉得气氛不对,回头看着书寓里的众人,怒道:“你们咋不哭?” 唐昌发冲着一群姑娘哭道:“完了……” 他没眼睛,哭错方向了。 “那边!”嫣红儿推了唐昌发一下。 唐昌发换了个方向,带着姑娘们一起哭:“完了,大公子没了!”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