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金丹二转
两年后,陈咏诺从入定中醒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闭关修行,他已经晋级到了金丹二转。这还不是他最高兴的事情。 他早在闭关半年时,就修炼出足够的先天一炁了。若不是不想实力提升过快,恐怕他现在已经是金丹三转的境界了。 那些多出来的先天一炁,被他用以篆刻法相金身的两道符箓种子。至此,雷祖法相中的九大符箓种子,已经被他完成了三个,最小的三个。 另外两个符箓种子,并无相应的法相,只是用来增强天雷法衣的实力。 在这三个符箓种子的作用下,原本只是相当于四阶的天雷法衣,它的防护力和灵性均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几乎等同于柳莺拿到的那一件五阶两仪云雾仙衣。 除了这两个变化之外,他也将三阶金光霹雳剑的灵性洗炼到临近四阶的程度。只要他出去后,找个合适的地方,就能引发它的雷劫,让它凝聚出器灵。只不过,因为它提升的速度过快,所以陈咏诺与它的联接并不紧密。 等它晋级为四阶灵器后,陈咏诺还得继续温养它,才能达到念动剑至的状态。灵器的威力,不仅在于它的灵性,还有它与使用者之间的联接程度。特别像是飞剑这种以速度见长的灵器,务必要达到如臂指使的境界才成。 接下来,不管是金丹三转,还是法相金身的其余六个符箓种子,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达成的,陈咏诺不得不结束此次的闭关。 不过,他在结束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去试验一番大神通法的妙用。 就算它现在还无法发挥出巨大的功效,也得多了解一下,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打定主意后的陈咏诺,直接拿出五阶玉钵。他一个念动,就来到了玉钵空间中。 原本在这里有一个法台,已经被陈咏诺拆下来了。这里的空间本来就只有十亩左右,也就只能种不到三十株灵植,这还得是那些个体较小的才行。 在这个法台原本的位置上,已经被陈咏诺栽种了五六株一阶上品的灵果树。这几株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有较大几率能够被洗炼到二阶。 之前用壬水精英催生出来的二阶灵果,早就被他吃光了。他现在的修行,只能是食用这些一阶上品的灵果。这就是他不用丹药修行的后果。 但是,为了能够让金丹不沾染丹毒等有害物质,也只能是如此而为了。好在天风衍地阵的五滴地元流浆已经孕养了六年多,可以先拿一两滴过渡一下。 再有一两年时间,原本的几株二阶灵果树也能收获一波了。而且,他贵为金丹真人,几乎所有的拍卖会都有资格进入,便可以到里面去交换一些能够催生灵植的灵液真水等灵材。 以前,要么是买不起,要么是修为不够尚不能参加。如今,这一些因素已经限制不了他了。闲暇时候,他也可以着手做这些事情了。 陈咏诺先是来到二阶香沉木这里。不过,不管他如何尝试,金丹中的玄堪妙有符箓都毫无反应。 “难不成这大神通法是假的?”陈咏诺心里止不住冒出了这个念头。 但是,他一看这个符文,它甚至比天雷宝衣占据的位置还要重要。根据诸多书册玉简的记载,只有用先天一炁篆刻的法相金身和大神通法才能附着在金丹表面上。所以,这个猜测肯定是做不得真的。 “那就是说,以我如今的修为,还不足以点灵二阶灵植!” 陈咏诺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于是,他转而往一阶上品的灵果树那边走过去。 他从中挑了一株看起来状态最好的灵植,再继续勾连金丹上的符箓种子。 他一手按在树干上,不断地用神识去将这二者连接起来。 随着他耗费的心力越来越多,玄堪妙有的神通种子越来越明亮。 这一次应该能成了! 陈咏诺看着自己手上渐渐生出的光华,将这一些喜悦压下。 与此同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一股无力感。这是法力灵光消耗过多的征兆。 就在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他手中的光华终于脱体而出,印刻在这一株灵植上。 陈咏诺来不及去观赏点灵的结果,他只觉得一阵眩晕,整个人竟然晕倒过去了。 这还只是点灵一阶灵物而已。若是将它提升到二阶的话,说不定陈咏诺会被它吸成人干。神通有灵,难怪它对二阶灵物没有丝毫反应。 昏睡中的陈咏诺,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这里林荫遮蔽了所有的光线,到处都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景象。这些树给他很奇怪的感觉,所以他一点也不敢碰触到它们。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声响。可是,当他不管是往左看往右看,还是往后环视,他都看不到其他生灵,除了树木还是树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发现前方的树木越来越多,将去路都挡住了。而且,前方似乎有亮光,从树木的缝隙处透了过来。 于是,他只能侧着身子往前走,依然不敢碰到它们。 突然,一条蔓藤凌空出现。 他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不小心被它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往旁边倒下去。 情急之中,他张开双手,想要保持平衡。但是,这里的树木太密集了,他一伸出手就碰到了它们。 就在他碰到树木时,那棵树立马消失不见。下一刻,他直接跌倒在地。 这一跤,叠得他七荤八素,浑身无力。 当他好不容易把身子翻过来时,一个人头突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啊!” 陈咏诺猝不及防之下,大叫一声。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刚才的场景竟然重现了。 “啊!”陈咏诺再次被吓了一大跳,还是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他的身子还不住地往后退。 当他再往前看一眼时,哪里有什么人头,他的周围仅有他一人而已。 “难不成是幻觉?”陈咏诺低声嘀咕了一下。他感受了一下身体,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这时候,有一个约莫七八岁孩童的小脑袋从旁边的树后露了出来。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向陈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