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态度
一阵臭气袭来，苹果电得焦黑干瘪落到地上。赵云在一旁下巴都惊掉。 两旁树木在黑暗中，伸长了弯弯曲曲的枝桠。小豪看着苹果，又似乎在不远处看见一条狗。 “是狗吗？”小豪定睛确认。 “是狗。”他身体害怕得僵直。 齐风奇怪小豪怎么不对劲，顺他视线望去，又什么没发现。 “怎么了？”齐风问。 小豪一点一点的扭过头来，打着牙颤，一字一顿地说：“有...有狗？” “啊？”赵隐也去确认，但依旧什么没看见。 “错觉吧。真是狗，那该会动一动的。” “看错了吗？”小豪摸着后脑勺，尴尬笑了笑。但他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又快速的扭头确认，但是这个时候，那个东西动了一下。小豪吓得一个小跳，心砰砰砰跳，直直得一动不敢动。 果然，那边一条狗在黑暗里，晃着尾巴向他跑来。 三人立住不动，斜眼警惕。狗越来越近，小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会咬我吗？它会咬我吗？”小豪看着狗，狗到了跟前。 但这条狗也朝他看去，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眼神里并不是凶神恶煞，而是满眼害怕和可怜。 它张着嘴，吐着舌头看着赵隐，慢慢的路过他们身边。走到前面，又回头看了看赵小豪一行，确认没事后中，便径直撒开丫子跑掉了。 “唉~”小豪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小豪也会这么怕狗啊。” “我不会，我怎么会怕狗？这不是在暗杀家族吗？这么大的家族，出现个怪物也不意外吧！” 赵隐看着小豪，拼命地克制着自己颤抖着的手。但是口袋里的手机，又好像在不停诱惑他去拍下这滑稽一幕。 内心翻江倒海，表面却风平浪静。 ... “有人吗？”赵隐回过神，冲着里面大喊，“有没有人哦？” “都睡了吧，门卫大叔也都说这么晚了。” “不至于所有人吧。我们年轻人什么时候觉得11点之前是晚的？” “有道理。” “...”赵隐听着齐风这句，一脸见鬼地看着他问，“你是怎么啦？人设被黑深渊里的风给腐蚀掉了？” “怎么啦？” “怎么？你会同意我呢？” 齐风尴尬又不是礼貌的一笑。 “赵隐你真贱，夸你你还不乐意了？”小豪补充。 “你管。” 这时，远处对立着亮起两盏灯。接着，曾曾曾，一路亮到了大门口，灯间空出一条长路来。三人发现，这个大门，就好像是故宫的午门，灯间是一条高速公路。不是也差不多，从大门口到灯亮起处，开车差不多也要20分钟左右了！ “哇！可恶的土豪！”赵隐嫉妒道。 他们看着灯对面等着，以为会出来什么人？但一分钟，两刻钟，一小时过去，除了脸上的风，一个鬼影都没有。 “有没有人啊？” 赵隐踢飞一滩小石子，但回应他的仍只有拍在脸上的冷冷风声。 一阵沉默后，门前地面开出一个黑口。吱~，有一个小女孩坐着，皱着眉升了出来。 小女孩非洲模样，黑色皮肤，红色嘴唇，散辫着马尾，头发蓬松。身穿红色宽腿裙，稚嫩的小脸尽显轻傲，水灵的大眼透着烦躁。 “谁呀谁呀？大半夜的。”小女孩摆弄着手里的魔方很烦躁，没正眼瞧小豪他们。 “你好，我们是来拜访小烈的。” “不见。”小女孩很干脆。 “喂，态度恶劣啊，给差评哦。这么小的年纪，叫哥哥。” 小女孩儿额头爆出来青筋，一边琢磨着手里的魔方，一边骂：“叫哥哥，我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 赵云看了看魔方，有些得意。 “我来弄。”他向小女孩说道。 “你会吗？” “给我就是了。” “别弄坏了，我好不容易转到现在这样。” “是啦是啦。” 赵隐从小女孩接过了魔方，就开始还原。 咔咔咔！ 魔方在赵隐手里飞速转动，手指刚被看清就去了另一面。 “这种六阶魔方其实很简单的。” 几秒的功夫，在众人的惊讶中，赵隐三下五除二就把魔方完全还原。 “哦，还不错嘛。”小女孩惊讶地看着赵隐，不想相信。接过魔方，确认事实后，态度缓和了一些：“看在你们有点东西的份上，我就正眼瞧你们吧。” 小女孩看着三人，有点惊奇：“你们都这么小，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小？你没资格说吧。” “顶嘴我就不理你们了。”小女孩斜眼瞪赵隐。 赵隐一个不耐烦，但又平静下来。 “你们找少爷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拜访的。” “这不是理由哦。谁都可以这么说吧。” “我是真心的。” “...回去吧！”小女孩也没思考，就转身坐到了出来的地方，“要是你们不走，我还要继续在这儿呆着。”她托着脑袋很不爽。 “或者，你们让我们少爷同意，之后，你们随便进。” “我没有联系方式啊。” “没有联系方式，说来拜访他。晕。” “小娃娃，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hellokitty。”赵隐抽直袖子要刚，但临到跟前又看见风中带电的防护栏，就突兀地一弯腰。 “哎，鞋带开了。”他顺势转回原位。 在暗杀家族深处，牢狱中。 小烈光着上半身悬空，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箍着。光着的上身伤痕累累，鞭伤留下的身血痕触目惊心，但赤瞳冷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个小女孩跳着跑了进来：“哥，有个叫小猴子的要来拜访你。” “小猴子？” “是叫这个吧。反正差不多是绿头发，旁边还跟着两个人。” “小豪。” “对。就是他们。“ “不用理。”小烈又低下头，心如死灰。 “好吧。” 小女孩儿愣了一下，但不强求，她回身出门，出门时却发现门口站着一老头。 “太姥爷好。”小女孩一蹦一跳的样子变成压着自己的脖子。 “好。”老头回答。 小女孩一步步走开后，老头来到小烈跟前。 “下来吧！他们是你考试的伙伴吧！来这也不容易。” “你怎么...算了，反正你也是一直在盯着我的吧。”小烈把话咽了回去。 老头儿沉默。 老头儿半拖两鬓白发，嘴边八字胡，下巴羊须胡。一身蓝色长衫，长衫中间空一条幅，上写“o e?shot?o e?kill” “你爸爸现在的样子都是我的错，我希望你别走你爸爸的老路。” 小烈看着眼前的老人，半晌没说话。 “一家人的我们能不同到哪儿去？”虽然嘴上硬，但眼里却露出自卑和可怜。 “真的不去吗？” 小烈没说话。 老头背过手出了门，空荡荡的牢房里留下小烈孤身一个。 冷冷的月光透过背后的铁铁窗，落在他他伤痕累累的上身。眼里闪过了一丝光亮，但转瞬即逝。 不知不觉，天空发白，三人和小孩仍在耗着。大门四周的森林变得清晰，有着清晨独有的宁静。 一会儿，老头儿从大门口的女孩子背后体现升起来。 “老老爷。”小女孩子站起来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低着头，非常有礼地退到一旁。 三人见来头不小，都没说话，静静守着。 “你们是来找小烈吧？” “是的。” “你们不怕他吗？” 齐风赵隐没说话。 “不是的。我相信信任亲人的人不是坏人！” “是吗？” 齐风和赵隐想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如果可以带走他，你们愿意接受挑战吗？” “当然了！” “哈鲁亚，开门。” “可是。”小女孩很为难。 “开门就是了，出事有我担着。” “好的。”小女孩放弃纠结，盘腿坐地，双掌交合，并食中二指。 顿时，空气扭曲，四周凉意袭人。 “先说好。之前有很多向我们挑战的人，我们给了他一个机会，那就是从这里走出去。但无一例外的都成了，都成了，三毛的食物。哦，对了，就是刚刚路过你们的那只狗。” 老头儿抬脚尖点地，旁边另开出一条小道。楼梯上下，直通内部。 小豪顿时背后一阵凉风嗖嗖的，他擦了擦汗暗道：“果然暗杀家族的狗是不一样。” 此时，大门咣地向里敞开，电气从左至右，从上至下，一一退去。 小豪稳了稳肩，眼光坚定，进入地下通道。 “小豪！”齐风想拦住小豪，但小豪已然进入。他也知道小豪一旦决定，谁也拉不回来。只好跟上去，想着帮忙。 赵隐立在原地，前面是暗杀家族的太姥爷和暴躁小女孩儿，后面有吃人不吐骨头的三毛流着口水。 “等等我。”他蹭地提脚跟上小豪齐风。 老头看着小豪三人的背影，欣慰笑了笑，从来的地方降下。消失后，哈鲁亚双手合十，并拢大小拇指，空气渐渐平静，大门向外关闭，电气恢复原状。 在小岛口，大叔在小屋里看着窗外平静的大海思量：“小豪他们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