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嫌疑上升
老汉指着前方,“就是那里了。” 入眼的院子比老汉的家要好些,好歹没有塌。 耿庭芳跳下车,背着手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横七竖八或躺或趴着几口人,这家人的人口数量比老汉家多很多,很显然这家人失去音讯的儿子并不是他们家的独子。 耿庭芳绕过尸体往正屋里面走,屋里老两口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屋里没有翻动的痕迹,很显然闯入者要的就是这家人的命。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疯狂的叫喊声在院子里响起。 耿庭芳毫不迟疑地转身。 院子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挥舞着要砍车夫和老汉。 耿庭芳蹙着眉头,手掌一翻,一道灵力便打在了那个男子的手上。 那男子转过脸来,仇恨地看着耿庭芳。 耿庭芳微微有些诧异,他刚才随意发出的一道灵力,竟然没能打掉这个男子手中的砍刀。 这个男子竟然是个修士! 他是修士却克制着自己没有动用灵力,一直在用身体力量攻击。 而且他身上似乎佩戴了隐藏气息的法宝,以至于耿庭芳第一时间都没看出他是个修士。 耿庭芳刚刚的举动吸引了男子全部的仇恨,他不管不顾地攻击向耿庭芳。 车夫赶紧护着老汉退出了院子。 车夫大喊着“公子小心,我们帮不上忙,就先退出去了。” 耿庭芳“……” 他直接朝着男子放出威压,连一招都没出,男子就趴下了。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耿庭芳,“为什么,你这么强大,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得杀死我的家人?!” 耿庭芳“你在说什么?” 男子破罐子破摔了,呸了一口,“别以为你乔装打扮了过来,我就不知道是你,这样的威压,世上能有的人一共也没有几个。” 耿庭芳“你放肆!” 男子“哈哈哈哈,我放肆,你杀了我全家,我还有什么不敢放肆的。” 车夫瑟瑟发抖地探头朝里面看,“这位公子你误会了,你家人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真是刚来的。” 男子怀疑地看着车夫。 耿庭芳收回威压,“我不是你以为的人。” 男子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都怪我,是我连累了家人。” 耿庭芳看向老汉,“你不是说这家的儿子也被灭口了吗?怎么看着不像啊?” 老汉也是懵的。 他扑过来抓住男子的胳膊,“你还活着,那我的茂儿呢,他在哪里?” 男子的眼珠转了转,“茂儿,哪个茂儿?” 老汉“李茂!” 男子跟见了鬼似的,爬着远离了老汉。 耿庭芳在心里冷呵了一声,他大概看明白了,“你是被派出去灭别人口的人吧? “看样子,当年你逃走了,为什么要逃?” 男子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自己被眼前的男人看穿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怕被人灭口,我们做的事情毕竟也不干净。” 耿庭芳“看来你知道前一批人为什么被灭口。” 男子偷偷抬头看向耿庭芳,耿庭芳眸子清冷,仿佛在说你尽管说假话,只要能够承受得住后果。 男子又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在面前这个男人眼里或许跟蝼蚁差不多,如果蝼蚁太烦人,一般而言,大人物要么不理会,要么直接踩死。 他不敢赌这一半的机会。 他规规矩矩跪好,“大人,我确实知道,我愿意老实交代,求大人饶我一命。如果大人能为我的家人伸冤,我一辈子感激大人。” 耿庭芳被男子的磨叽弄得有点烦,男子汉大丈夫的,说话干脆一点不行吗? “废话少说。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男子咽了口唾沫,才道“是!他们那一批人被派去杀一只九尾大妖,得手后,静渊君怕走漏消息,就派了我们去灭口。 “这件事情的内幕本不该我们知道的,我知道了,所以心里害怕,这才在完成任务后,找个机会跑了。” 耿庭芳真是没见过如此愚蠢的人。 如果这个人不跑,根本不会被怀疑好吗? 他一跑不正好告诉孙密,他有问题吗? “他们去杀谁?涂山无音吗?” 男子诧异,“怎么可能是天乐元君,元君那么厉害,岂是我们这样的人杀得了的!” 耿庭芳的心嘭嘭狂跳,似乎有一个真相慢慢在他眼前展露出真容。 “他们杀了谁?” 男子“一只被逐出青丘的红毛狐狸。” 耿庭芳“是有苏氏还是纯狐氏?” 男子“我们平时都以姑娘称她,并不知她的姓氏。 “我有一回看到她变回了原形,通身火红的毛,只在脊背上有一溜子棕毛。” 是有苏氏! 不过……“她跟在孙密身边,必然是一件隐秘的事情,她又如何会变成原形让你看见?” 男子“先生,我并不曾说谎。那时道祖还在,去非君却已经叛变了,几位尊圣共同主理元界之事。 “有一天,不知为什么,天乐元君忽然发怒,变成原形站在最高的屋顶上。 “那位姑娘便受不了血脉的威压变回了原形,那次不少人在站岗,都看见了!” 耿庭芳吐出口气。 有苏氏善幻术和变化之术。 要变成涂山铃,在清静台为非作歹,普通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更何况这个人还被灭口了。 一时间,孙密在耿庭芳心中的可疑程度不断上升。 涂山铃什么时候陨落的,她自己不清楚吗? 然而在涂山铃陨落之后,还有个“涂山铃”进入道祖的静室偷袭了道祖,致使道祖陨落,就不得不让人生出不好的联想了。 “你可知道那只九尾大妖被埋在哪儿的?” 有苏氏也属火,用火烧是烧不坏尸身的,是以有苏氏的人陨落后,要么土葬要么水葬。 男子摇摇头,“这件事情是前一批人处理的,我并不知情。” 耿庭芳“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来,不要有遗漏,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你也看到了你的旧主下手可是一点都不留情的。” 男子努力回忆着,“我们分为很多批人,分别做不同的事情,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消息,您问我,短时间内我也想不起什么有用的消息。 “啊,对了,有一次他们外出回来,嘴里全是荤话,说什么女人的滋味好还是什么的,他们具体做了什么,我却是不知道的。”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