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阴山火光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汉朝还没影呢，飞将军李广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肚子里。 如今蒙毅带着上万秦国骑兵客串“飞将军”。 阴山山脉，东西走向，包括狼山、乌拉山、色尔腾山、大青山等7o多座高矮不一的山峰，西起狼山、乌拉山，中为大青山、灰腾梁山，南为凉城山、桦山，东为大马群山。山顶海拔2ooo米—4oo米。山地南北两坡不对称，北坡和缓倾向内蒙古高原，南坡以1ooo多米的落差直降到黄河河套平原。石拐沟煤矿资源丰富。阴山北部的白云鄂博蕴藏丰富的铁矿和稀土金属。阴山山地位于温带半干旱区与干旱区。西部的狼山尤为干旱，大青山较为湿润。山坡低处为草地，中部有栎、榆、桦等树种。阴坡在2ooo米处有矮曲林。 傍晚，?楼烦人在阴山脚下空旷的平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篝火，火红的焰火跳动着，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条火龙盘踞，伴随着松木燃烧的哔啵声，一股浓郁的松香味在场中飘荡。 先秦的食谱很简单，尤其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最常见的就是烧烤肉食。 “楼烦人居然连烤全羊都做得如此很糟糕，真的很难吃！”蒙毅刚刚率领亲卫解决了一处偏僻的营地，顺手就品尝了一下草原上的烤全羊。 “草原人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哪里有功夫在乎好不好吃！”胡月一脸鄙夷第看着蒙毅。 “好吧，我们按照约定带你来到楼烦人的营地了，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我会派人协助你，千万别耍花样，否则……你懂的！”蒙毅面目狰狞地吓唬道。 “放心吧。我们草原过的誓言会算数的，至少比你们中原人算数。”胡月随着秦军斥候没入黑暗，去找她的亲信族人了。 不多时，一个浑身粗野的大汉随胡月返回来。 “我叫林熊，你们来的正巧，今天正好是楼烦人想要拉近两个部落的关系，所以他们摆下了篝火大会。”林熊是一个急躁的人，说完这些，“你们真的有高手可以接近楼烦领呼延白狐吗？呼延白狐的护卫可都是一些悍不畏死的勇士！如果让他觉了，就算打不过你们，可是他要是想跑，你们总不能追到天涯海角吧？” “我们有十名武艺高强的死士，而且他们已经乔装易容过了。只要你们负责把死士送到呼延白狐的十米之内，那么呼延白狐今晚必死无疑。”蒙毅虽然也心疼十名死士的牺牲，但是王命在身，而且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以做小的代价完成任务！ “恩……好……这个问题不大。”林熊想了一会，“篝火大会最热烈的时候就是呼延白狐赏赐两族的勇士，我们林胡人可以趁机掩护你们。不过事成之后，无论是楼烦人还是匈奴人，都不会放过我们这些林胡遗族的，你们秦国打算如何安置我们？” “你们的公主会成为我们秦王嬴政的女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归宿问题，至于具体的牧场，你们可以慢慢挑。例如，义渠草原就不错，怎么样？够意思吧。”蒙毅当然知道对方心有余虑，所以只好好言安慰。 “希望你们说话算数，否则哪怕是做鬼，我们林胡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林熊虽然也听公主胡月保证过，但是毕竟关于数千老弱妇孺的性命，也不得不谨慎再三。 “我誓，我们秦国人非常有诚意！”蒙毅这时候虽然也有些气愤，但是总不能一拍两算吧？因此不得不赌咒誓，就差点派人回咸阳取秦王嬴政的诏书了。 而林熊见蒙毅态度很诚恳，也只好暂时放宽心，吩咐手下人立刻去准备夜袭的事宜。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蒙毅心想：我真是天生的放火将军，穿越至今都差点忘记放过几趟大火了，好像野牛镇一次，阴晋大火一次，蕞城一次…… “哎，不去想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便吧，多几次不多，少几次不少。不差这一回了！”蒙毅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路干到底了。 “二弟，你怎么了？”蒙恬看着状若疯癫的蒙毅，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做人真累，我本想秦国早点统一天下、少些杀戮，却不想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味！”蒙毅有些无可奈何，这似乎和自己的初衷大相庭径，再说秦国一统天下后，造成的杀戮好像还不少呢。 “这大争大乱的世道，没有人能够逃脱杀戮！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习惯就好了。”蒙恬有些好笑，“身在武将世家，怎么为这点小事纠结？” “武将世家？我……”蒙毅顿时为难了：自己两世为人，后世的行为准则一直限制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楼烦大营。 这几天，楼烦领呼延白狐十分得意，不费吹灰之力，就吞并了一个和自己部落规模差不多的大部落。而且这个部落可是富得流油啊。 无论是林胡部落还是楼烦部落都是纵横北方草原百年的老部族，家底殷实。无论是族中老少爷们，还是牛羊牲畜，都是附近草原最多的。 如果不是这次林胡领丘林野带着大部分的亲信族人南下，楼烦领呼延白狐根本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他不禁地在心里赞叹地说道：真是要感谢秦国人！ 就在楼烦领呼延白狐一边左拥右抱着美人，一边吃喝着美酒佳肴，秦军的佯攻动了。 “楼烦人的牲畜围栏做得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这样就不怕这几万头牛羊马们都跑了？”蒙毅一看这架势，顿时心中一乐。 “草原太开阔了，楼烦人也没有营寨，我们就算把牲畜们往营地赶过去，恐怕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恐慌吧？ ”蒙恬看着一望无尽的平坦草原，愁地说道。 “你的胃口太大了，我们只要干掉楼烦领呼延白狐就够了。谁有功夫追着数千楼烦骑兵到处乱跑。我只想要倒腾两万匹马儿回家。牛羊的度太慢，根本带不回去。”蒙毅笑着打断蒙恬的臆想。 “也只好这样了，咱们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趁乱斩杀一些楼烦骑兵回去领赏。你要知道，兄弟们这一路可是受了不少苦头，怎么也得让大家捞点好处？”蒙恬无奈地说道。 “放心吧。就算没有敌人人头叙功，只要有这两万匹战马，大王也不会太小气的。”蒙毅安慰地说道，同时也明白作为一个将领，如果不能够带着手下士兵们建功立业、升官财，以后谁还肯跟着你出生入死？ 人嘛，古往今来，都是很现实的！ “啪”“啪”地几声响，火星儿从火苗顶端迸出来，随着风儿飘得很高，红色的光在黑色的夜空闪啊闪，像仲夏夜的繁星。突然熊熊燃烧的烈火，如恶魔般狞笑着，不时出“噼噼啪啪”的燃烧声。熊熊大火仿佛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和灰烬。 四周都着火了，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而放行。 楼烦人开始呼喊恐慌起来，而林胡人都是收拾东西往秦军驻守的南边跑。 今晚天公作美，吹起了东南风。 “什么情况？哪里来的敌人？外围的游骑兵呢？为什么没有人报警？”楼烦领呼延白狐大喊起来，由于喝得太高兴了，一张红里透着黑色的大脸显得格外搞笑。 “领，是秦人。四面都是秦军，至少好几万人啦。”一名楼烦将领跌跌撞撞地跑来报信。 “不可能！这里距离秦国边境至少一千里地，秦人怎么找过来的？一定是哪个部族眼红老子吞并了林胡部落，想过来分一杯羹！”楼烦领呼延白狐虽然酒喝多了，大脑有些不清醒，但是还是很理智地分析了一下情况。 但是楼烦领呼延白狐还没想到的是，林胡领丘林野的胡月跑了出来。这个魅惑众生的女人立志报仇杀死楼烦领呼延白狐，她来到咸阳，迷惑了秦王嬴政，顺便带回了上万的秦军骑兵。 所以一切都合理地生了！ “马上集合人马，从东南面杀出去。”楼烦领呼延白狐下达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命令。 不过此时，林胡部落的将领林熊凑了过来，说道：“领，不好了，族人都乱套了。” “又生什么事情了？”楼烦领呼延白狐狐疑地问道。对于林熊，楼烦领呼延白狐还是很满意的，这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懂得顺从强者。 “领，真的是秦人杀过来了。”林胡部落的将领林熊大呼小叫地喊道。 林胡部落的将领林熊亲自跑来报信，难道是要出卖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