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回原形
语嫣集团销售部。 除了副经理，经理各自有一个独立办公室，其他人都在一个三四百平米的大厅办公，四个人为一组，一共十五个组，什么精英组，凤组，龙组，鹰组……每一组的办公位置都用木板隔开。 当聂风云重新进入销售部的时候，有些人报以感激的目光，因为毕竟刘艳事件，如果没有聂风云出手的话，同事之间至少会伤了和气；有些人投以敬畏的目光，因为聂风云是总裁老公，应该是来混经历的，接下去的日子肯定平步青云；有些人则是闪过一丝不屑与鄙夷，一个上门女婿而已，说白点，就是吃软饭的！ “聂组长，欢迎上任！我是销售部经理李斌。”这个时候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秃头中年男人迎上了聂风云。 “哦，原来是李经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聂风云也是一脸谦虚。 “这位是聂风云，是顾总的……老公，是来咱们销售部体验生活的，从今天起，就是凤组的组长。” “他将带领凤组跟我们一起奋斗，希望他能在一周的时间带领凤组走去困境，迎来一片新天地！” “大家欢迎！” 李斌大力鼓掌，看得众职员也是一脸懵逼，听说刘艳靠李斌上位的，准确的说是李斌的后宫，现在刘艳因为聂风云被开除了，李斌依然笑脸相迎，看来……总裁的老公，即使是废物，依然是总裁老公！ 销售部不少职员也都跟着拍手，只是望向聂风云的目光，很复杂。 聂风云向众人挥挥手，满不在乎道：“谢谢大家，什么总裁老公不老公的，现在的我跟大家一样，就是一个药品销售员。” 李斌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随后带着聂风云走到最角落的一个小组。 两张长桌子，四把椅子，还有四本笔记本电脑，椅子旁边安静站着三个青涩女孩。 她们都带着一点书卷气，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李斌继续介绍起来：“聂组长，这是凤组，三个高学历精英，本来呢……有四个人，前天组长走了。” 三个女孩样子清秀，身穿黑色的工作服饰，礼仪很好，双眸中更多的是好奇。 的确，在她们眼中，甚至在所有的销售员眼中，聂风云的真实身份是揭晓了，是总裁老公，是传说中的……顾家上门女婿，废物一个。 但是刚刚经历了刘艳事件之后的他们，心头难免好奇重重，如果是废物，刚才怎么可能揭发刘艳的阴谋呢。整个过程，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并且是……关键时刻，顾总给了刘艳一巴掌，似乎挺维护他的。 如果不是废物，是顾总看中的老公，顾总怎么可能派他来销售部，并且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组长，最重要的还是即将被炒鱿鱼的凤组组长！ 顾总这么安排，难道不是为了给聂风云难堪吗？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她们的组长了，她们这个季度的业绩暂时排最后一名，希望在聂组长的带领下，能迎难而上。不然的话，按照规矩，一周后，她们要走人，你也要走人，即使你是总裁的老公。”李斌拍拍聂风云的肩膀，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其实在他眼中，聂风云完完全全是一个上面赘婿，废物一个。 在他得知因为聂风云的什么破案，顾总将他的后宫之一刘艳赶出语嫣集团之后，他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撕碎聂风云。但是……他这头笑面虎毕竟比较老辣，冷静下来后，知道冲动已经于事无补了，于是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个上门废婿，通过上门女婿破坏顾语嫣的名声。 没错，昨晚在顾明强身边信誓旦旦要为顾少效忠的人当中，李斌算一个。 他刚才之所以隆重介绍聂风云，第一是客套一下，第二呢，是将聂风云的位置抬高一点，等会踩起来的时候，会更爽。 在介绍凤组的时候，李斌已经渐渐开始了打脸的节奏。 聂风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我一定给李经理惊喜。” “惊喜？年轻人有志向有锐气是不错的。”李斌的笑脸渐渐不见了，语气也变得有点无奈，“但是……顾总刚刚跟我说了，你来到这里之后，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要我一视同仁。并且在这一周，她不会帮你一分一毫。” “顾总……真的如此说？”聂风云有点惊讶的样子。 “当然。”李斌强调道。 “哦。”聂风云有点心不在焉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一切的底气。 李斌将聂风云的表情尽收眼底，于是心头暗暗冷笑，看来是时候打脸了。 “聂组长，虽然我们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涉及医药医械，很多医学常识不可以没有，不然就难于说服客户。按照规矩，你上班第一天，我必须问你两个问题，你知道阿达木单抗是什么吗？”李斌突然提高了声量。 “一种……药物。”聂风云随口道。 废话！ 肯定是一种药物，医药公司生产的不是药物是什么！ 顿时整个大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看来顾总的这个上门女婿的确是一个……废物，刚才他之所以能够揭发刘艳的阴谋，应该是一种……巧合。 凤组的三个女孩的眼神渐渐转为失望了，他们本来以为聂风云牛哄哄的，他做组长，也许一周，她们这个组就不用被淘汰了。她们舍不得语嫣集团的工资与待遇啊！ 可是现在好了，顾总发话了，不会帮他一丝一毫，他呢，似乎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咳咳，的确答对了，阿达木单抗的确是一种药物。那么请问……神曲是什么？”李斌憋着不笑，继续问道。 “神曲啊，谁不知道……就是但丁的诗歌！”聂风云一脸不屑道。 神曲是什么？ 其实也是一种中药，可是到了聂风云口中却成了但丁的神曲。 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当聂风云的话音刚落，有些憋不住的销售员出了一阵讥笑。 “肃静，肃静！”李斌脸色微微一变，装模作样骂道，“聂组长答得没错，神曲的确也是但丁的诗歌！” 他越是骂销售员们，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越是在打聂风云的脸！ 凤组的三个女孩，由失望变成了绝望，甚至暗暗吐槽起来，苍天啊…… “咳咳，聂组长，我再问一个题外话啊，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如果某一天，你不再是顾家的上门女婿了，你希望做什么？”李斌又是皮笑肉不笑起来。 “我……最希望做一个医生！”聂风云一本正经答道。 销售部大厅的销售员差不多有一半晕倒了。连阿达木单抗和神曲都不懂的家伙，竟然敢大言不惭说做医生，简直就是……吹牛吹上天了！ 此刻，在李斌的三两句话下，聂风云成功地将自己在刘艳阴谋中树立起来的一丝丝睿智形象给彻底毁了。 或者说，谈笑间，李大经理三两句话将咱聂哥打回了原形——一个上门的废物女婿！ “砰！” 大厅的门被踢开了，八九个男女一脸阴沉闯了进来。 其中一个打扮新潮的五十多岁的女人，更是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引得整个销售部齐齐一震，厉声道：“梦如雨在哪？给老娘滚出来！” “这个就是梦如雨，这个就是！”李斌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有好戏来了，并且认定这个新潮老妇女一定是一个难缠的主，于是忙不迭将战火引到梦如雨的身上，因为梦如雨就是凤组的一个成员。 “销售部的经理在哪，给老娘滚出来，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次我一定要投诉这个经理，哼，老娘的女儿可是律师，金牌大律师赵可可。” 什么？ 赵可可的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即使是一件小事也要被扒一层皮！ 李斌头一缩，眼瞳也随之一缩，内心胆颤不已，准备夺路而逃。 “这个就是销售部经理，这个就是！”聂风云忙不迭指向李斌，语气跟李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