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宗家旁系
小白脸一双桃花眼盯着夏成龙和黑虎上下打量,眼神中全是狐疑和敌视。 赵家中落,家破人亡,赵韶九早就被这小白脸盯上,视为自己的禁脔,夏成龙和黑虎出现在这里,自然被视为情敌。 “宗少爷,大妹去上班了,不在家。” 面对小白脸,王莲芝有些惊慌,反手把女儿推回了屋里。 “呸!上什么班啊?只要从了小爷我,哪用还用得着抛头露面的出去干活?跟着小爷我吃香喝辣不好吗?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小爷告诉你们,九儿被小爷我看上了,她是我的人,谁特么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小白脸骂骂咧咧,野狗一样冲着夏成龙咆哮。 夏成龙脸上微微一冷,原本阴郁的麻雀巷好似温度又下降了几分:“姓宗啊?哪个宗?” 小白脸哈哈一笑:“滨城还能有哪个宗?除了我们宗家,还有谁敢姓宗?” “你们两个快走吧,宗家不好惹。” 王莲芝害怕把眼前这个自称赵青山战友的年轻人卷进是非,赶紧劝了一句。 夏成龙毫不在意的转头询问:“这个家伙,经常来骚扰赵韶九?” 王莲芝小声说:“自从我们搬到这里来之后,他就经常上门,大妹被他堵了好几次,有次差点……要不是大妹性子烈,要以死明志,恐怕早就被他祸祸了。 你们快走吧,他是宗家旁系,在滨城,没人敢惹的。” 夏成龙脸色更冷,自己兄弟才死了几天,亲妹妹就被人如此折辱?一个宗家的旁系,就能如此跋扈? “姓宗的,都该死!” “你特么说什么?小爷不弄死你,你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小白脸顿时跳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冲向夏成龙。 自从赵家败了之后,整个滨城,谁不仰宗家鼻息?小白脸仗着宗家旁系的身份,没少干欺男霸女的勾当,此时被人当面羞辱,本就不多的心智顿时被怒火烧成灰烬! 就在王莲芝尖叫出声的同时,夏成龙冷哼一声,直扑过来的小白脸好似被急驶而来的土方车正面撞到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 凛冽的气势一闪而逝,快到让人感觉不出变化! “啊!我的手!我的腿也断了!给我杀了他!” 小白脸四肢皆断,躺在破旧的石板路上惨嚎不止! 他带来的两个跟班齐齐吼了一声,同时出手。 这两个家伙看着甚是雄壮,却只有区区锻体级,被黑虎一脚一个踹飞,趴在地上不停的呕血。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小爷我可是宗家的人,你们竟然敢对我动手……啊!” 小白脸话未说完,被夏成龙一脚踩在胸口,骨骼断裂的声响连成一片,犹如炒豆一般,这一脚,便踩碎了小白脸全身206块骨头! “黑虎,把这三头杂碎送去云顶之上。” 夏成龙淡淡吩咐了一句,转头却看到赵芊芊不知何时从屋里钻了出来,大大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坏事了,怎么能让小孩子看到血腥的画面呢? 东海数百万军民视之为神的龙王,赶紧挤出一个柔和的表情:“芊芊,叔叔和他们做游戏呢。” 这解释,让埋头干活的黑虎脸皮不由一阵抽搐。 “叔叔说谎!他们是坏人,叔叔打坏人,叔叔是好人!” 稚嫩的童音,飘荡在麻雀巷中,阴郁好似也被吹散了几分。 …… 云顶之上门外,破口袋一样的小白脸被扔在大街上。 “看清楚是谁干的没?” “没看到,监控只拍到一辆面包车,扔下堂少爷就走了。” “把那个丢人现眼的家伙给我抬进来!” 一脸寒霜的宗雪琴大发雷霆,宗家的下人个个胆战心惊。 和老家主相比,宗雪琴更让人忌惮,手段也更狠辣。 不多时,全身骨骼尽数断裂的小白脸就被抬到了宗雪琴身前,这家伙如今只剩一口气,除了不停的哼哼几声,其他什么都干不了。 “沈先生,您帮我看看,这是怎么伤的?” 宗雪琴侧身对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精瘦男人说道。 白西装微微点头,也不多话,直接在小白脸的身上摸索起来,随着他那双干枯的手拂过,小白脸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宗小姐,这人全身上下,206块骨头全都被人打碎了,而且是一瞬间打碎的,对方是个高手。” 沈先生脸上带笑,摇头晃脑的说着,一双藏在圆片墨镜后面的眼睛,则肆无忌惮的在宗雪琴奥妙的身姿上四处游走。 “那沈先生有多少把握?” “打不过的,或许血煞会的人有办法。” “那咱们就再等等,刘管家,你再催一下血煞会的人。” 宗雪琴脸上平静,心里却极为厌恶,这种被人堵着门耀武扬威的感觉,当真让人烦躁,这世道,果真还是拳头大才能活的自在! 管家轻轻应了一声,接着询问:“小姐,要不要通知其他旁系,让他们避一避?” 宗雪琴微微撇了管家一眼,后者顿时打了个寒颤。 随手从桌子上拿过一把水果刀,宗雪琴缓步走向破口袋一样的小白脸,手起刀落,划开了小白脸的气管,浓稠的血沫喷涌而出。 扔掉水果刀,宗雪琴微微仰头:“避什么避?让他们在外面好好闹!这个月的月钱翻倍,就说是给我爹庆生,现在就发!” 管家点点头,转身去办事,屋里的下人们,脑袋垂的更低了。 …… 麻雀巷中,夏成龙恬静的坐在赵家破败的小院中,轻声细语的给赵芊芊讲故事。 只可惜,夏成龙少年从军,上阵杀敌是一把好手,肚子里的故事实在不多,只能给小丫头讲些军阵中的鬼蜮伎俩,也不知道小丫头是真喜欢听这些杀伐计谋,还是单纯的喜欢呆在夏成龙身边,反正极给面子,捧着一张小脸听的津津有味。 黑虎则帮着王莲芝收拾行李,既然找到了,万万没有让赵青山的家人继续住在这里的道理。 吱呀一声,院子门被推开了,一身旧衣服的赵韶九狐疑的站在门口:“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