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进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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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道了谢，待香儿进了门才回来笑眯眯地去找梁振峰了：“怎么样啊，二哥？是不是有啥要跟我说的？” 梁振峰终于从树后边出来了，抬头看天假装无事：“说啥？我咋不知道要跟你说啥？嗯，今儿天气不错，就是有点冷，看来明天要多穿点才行。” 噗！ 美丽好笑，这个二哥，真是嘴硬！ 两人就这么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梁振峰性子急，不太耐烦了：“这个香儿是不是诓你呢啊？不就是回去跟她家小姐请示一下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故意骗你呢！小肚鸡肠的女人！” 美丽瞪了他一眼：“你别瞎说了，你知道这院子里有多大吗？光是来回一趟就得花不少时间呢！而且你怎么保证人家小姐这会儿就什么事都没有呢？香儿也只是个下人，在这个大宅子里做事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自打跟何云娘一起进去一趟之后，美丽就深有体会了，这个时代虽说是做乡下人要累一些苦一些，但至少是个自有人，想干啥就干啥，累了就歇着，饿了渴了就去吃去喝。 可做下人呢？连点儿自己的自由都没有了，整日都是围着自家主子转，还要时不时地提防着别的主子来训斥自己。 香儿看似锦衣华服，但其中的凄苦又有谁知晓呢？ 梁振峰有些不以为意，不过还是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他没有进过那个大宅子，自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好，在外人看来，那座大宅子里边的生活就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好日子。 正说着，香儿终于气喘吁吁地出来了。 这次梁振峰还没来得及躲到大树后边，就只能尴尬地站在一边听她们两人说话了。 香儿将他完全当成了空气，看都不看他，只对美丽说话：“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才夫人身边的姐姐过来说是有事，我又到夫人那边去了一趟。” 梁振峰挑了挑眉，还真让美丽给说中了？ “姐姐别这样，我理解姐姐的苦衷。”美丽拍拍她的手背。 香儿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脚就往集市的方向走去：“我已经跟小姐说过这件事了，她也说府中不需要这么大的鱼。不过她跟天香楼的东家认识，这就让我带着你们去天香楼走一趟。天香楼的生意极好，还经常给有钱人家办宴席，他们应该会需要你的鱼。” 天香楼？ 跟在两人身后的梁振峰惊得差点儿把眼珠子掉下来，天哪天哪！他原本想着能找个人家卖掉就好了，没想到这陈家小姐一出手就是天香楼这个大酒楼！这可是整个百福镇最大最有钱的酒楼了，每天去那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听说一道菜几两银子都是常有的事呢！ 美丽也有些惊讶：“天香楼？是不是太隆重了些？我家的鱼若是能进了天香楼的眼，那真是积德了呢！” 香儿扑哧一笑：“那鱼足足有三十斤，的确是积德了才能长这么大。” 三十斤而已，以前美丽见过重达几十斤上白斤的鱼多得是，自然不会觉得三十斤有什么。 不过听香儿此时的话，她心里有了计较，看来天香楼也不容易找到这么重的大鱼。 一路说着话，三人很快就到了天香楼门口。此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楼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伙计跑进跑出，特别忙。 不过见到香儿之后，那小伙计立马就迎了上来：“香儿姑娘今儿怎么有空来了？是来找我家小姐还是带点饭菜回去给陈小姐享用啊？” 香儿笑眯眯地看了看天香楼里边：“我今天是来找你们掌柜的的，他这会儿可忙着？” “不忙不忙！香儿姑娘来找，哪有忙得道理？” 这话却是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子说的，此时正笑盈盈地从楼里走出来，因为太胖了的缘故，他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去了，不过看起来却和善的很。 就是那双眼睛精明精明的，一看就是个做生意的老油子了。 香儿笑了，福了一福：“刘掌柜好。” 刘掌柜也拱了拱手，看到了香儿身后站着的美丽二人。梁振峰素来都是极普通的乡下年轻人的装扮，美丽今日也没特意装扮，就是一身素色衣裤，若说唯一亮点的地方或许就是她没用刘海儿遮起来的半张清秀的脸了。 香儿亲自带着两个乡下年轻人过来，莫非是要找工作？ 刘掌柜心里有了猜测，将三人带进楼里，径直往后边的账房走去。 若在外边看天香楼的时候只觉得气派和奢华，那进了楼里之后就更能体会到银钱的重要性了。 暂且不说二三楼的雅间，但是一楼的大厅就已经摆满了各种稀奇的珍玩，桌椅更是黄梨木打造而成，看上去就格外有质感。 而且楼里的客人很多，光是跑堂的小伙计就得有十几个，来来回回地穿梭在摆放地整整齐齐的桌椅中间，动作熟练又麻利。 穿过大堂，后院的厨房同样热闹。大厨的吆喝声，小厨子的说话声，还有各种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只是那后厨的房门是紧紧关着的，连窗户也只开了小小的缝隙，倒是用来排烟的烟囱不少。 美丽知道，这是所有酒楼的习惯，用来提防自家的招牌菜被人暗暗偷了师。 三人跟着刘掌柜进了后院的一个二层小楼里，账房就是二楼尽头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门上有锁，开了锁好像还有啥机关。 刘掌柜用胖胖的身子挡着，美丽三人谁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开门的。 “香儿姑娘，你们三位随便坐，喝杯茶吧！” 刘掌柜招呼三人坐下，虽然美丽二人在刘掌柜眼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毕竟是香儿带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也要给他们面子的。 香儿赶紧摆了摆手：“刘掌柜莫要忙活了，我们只是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刘掌柜了然地哈哈笑起来：“商量什么？只要是香儿姑娘带来的人，我们天香楼一律都收下！” 人？收下？ 不是鱼吗？ 美丽哥俩儿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