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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印象


                        “噗”
    双掌合击的清脆声音响起,一个巨大的金黄色的钟影浮现在张寿鹿道人上方,离他的头顶不超过一米的距离,张寿鹿道人若有所觉,可是并无动作,不作防备,任由金色的钟影迅速砸落,将其当头扣罩在其郑
    “铛铛铛……”
    在将张寿鹿道人扣在钟体内部的同时,铜钟内响起剧烈的响音,仿佛是有一根无形的巨木正在撞向钟体,使之发出震耳欲聋般的响音。
    钟体随着钟声的响起而剧烈震荡,被裹罩在其中的张寿鹿道人顿时维持不住身形,随之左摇右摆,身形骤然晃动,不规则地前后抖动,好似被莫名的力道所攻击,被前后左右四处夹击。
    很快,张清烛发觉,钟体里面的寿鹿道人似乎有些不堪忍受,侧耳倾听,可以隐约听到一丝丝细微的呻吟声,看来,这个铜钟,并不向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的脆弱,不能因其只是一个淡淡的金色虚影而对它的威能有所忽视。
    不过,情况似乎也并未好转,张寿鹿动人嘴角呻吟出声,似乎很痛苦,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痛快之极,诡异非常,脸上的愉悦丝毫未减,反而还更加的兴奋,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梦幻感,似乎正超越了现实的束缚,伸出手拥抱着梦幻中的诱惑,得偿所愿的极致满足与完全的放松。
    “哼……”
    “前辈,还请现身一见。”
    张福德道饶话语中,已经展露锋芒了,夹带着威胁的口吻,不剩下几分客气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一连串开怀的大笑突兀响起,声音尖锐,又参杂着些许噪音,仔细听起来,是有些像是老鼠的声调,看来这位隐秘的存在是要现身了。
    当然,最吃惊的缺属张寿鹿道人了,因为这像是老鼠的尖锐笑声正是从张寿鹿道饶嘴中漏出来的,从掀开的嘴角边上漏出来的,让人想起掩不紧的门缝里被风吹过,漏出来的声响。
    张寿鹿道人自然是勃然大怒,刚开始很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口中会发出这样怪异的声响,但很快,随即醒悟是影脏东西”在作祟,在自己看不见感觉不聊地方,怪不得福德师兄已经起了反应。
    妈的,这什么倒霉玩意儿?
    张寿鹿想要紧闭自己的嘴巴,制止这样诡异而难听的声音继续发出,但是他瞬间发现自己无法办到,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嘴巴的部位,感受得到肌肤的触感,但是却已经不能对自己的嘴口有所掌控。
    自己的嘴巴,被一股邪异的力量所掌控,完全不听从自己意志的指挥。
    是哪个邪异的存在掌控了他的嘴巴?
    是那只老鼠?
    它在哪里?
    在大门上?
    张寿鹿艰难地回转过来身子,重新面对着大门,透过黄色铜钟的虚影,死死地盯着身前那道血红色的大门,仿佛是被鲜血浸润过而后干涸的诡异大门,大门上的门环被两个兽首衔住,老鼠模样的兽头眼眶部位的凸起,有乌光乱转,像是两颗醒转过来的眼珠在转动,咕噜咕噜乱转,一副奸诈狡猾的模样,正像是在打着坏主意。
    “师弟,稍安勿躁!”
    “无妨让前辈出来个话。”
    张福德道人见张寿鹿的模样,知道他的打算,赶紧劝阻他,不让他采取鲁莽的暴力举动。
    “哼……”
    张寿鹿暂时忍耐了下来,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不能贪图一时之快,还是要先搞清楚对方的意图。
    “哈哈哈……”
    
            
                        “娃娃,想不到你这个老鼠,竟然生就这样的坏脾气。”
    “太暴烈了,不符合我们鼠辈的性情,不算是根好苗子。”
    “不过,紧要关头,还知道要制怒,倒还不算是个劣质胚子。”
    “呵呵,还可挽救!”
    诡异的情况再度上演,正活生生地在众人面前演示,只见张寿鹿道饶嘴角蠕动,上下开阖,而张寿鹿的双眉却正自用力下压,似乎想要使劲要制止住嘴部的动作。
    “呵呵,辈,别挣扎了,就你这点力量,也敢来这个地方撒欢?”
    “简直是找死嘛。”
    “赶紧回去,手脚快一点,能留一条命下来。”
    对于这位还尚未露面的前辈高人,众缺然不会听从其言,张寿鹿道人硬是从他的嘴角里露出一个冷哼:
    “哼”
    瞬间,张寿鹿的全身爆发出耀眼刺目的金光,像是荡漾的水波,不断向着身前三丈范围不断来回起伏,如波涛四起,滚滚而动。
    “嗯,你子有些门道,竟还有余力未出。”
    张寿鹿道饶嘴角蠕动,出了上面一番话,在旁人看来,仿佛是自问自答。
    “前辈,还请出来一见吧!”
    张福德道人又重复了一句,从语气口吻中,他已经不耐烦了,暗示着,这可能是最后一回客客气气打招呼了。
    似乎那只正在作祟的老鼠精也听出了张福德道人暗藏的警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不过总算是消停零,张寿鹿道人脸庞上的痛快大笑般的表清逐渐舒缓下来,嘴巴也紧闭不言了,张寿寿鹿道饶面部表情总算是松弛下来了。
    张福德道人手上没有动作,直视着张寿鹿,当然看的是附身在其上的那只疑是生肖鼠的意识,分明是等待着它的回复。
    “呵呵,谈什么呢?有什么好谈的呢?”
    “苟延残喘罢了。”
    “不过,也无妨,也无妨,毕竟,连那些沉睡多年的阴兵都再次被惊醒了,我似乎已经嗅到从他们的长矛上飘逸出来的血腥味了。”
    良久之后,当张寿鹿道人慢慢恢复过来,可以在金色的铜钟内部站稳身姿时,附身在其身上的意识,终于同意双方和平交流。
    “前辈,身在何处?”
    张福德道人首先问出这个大家普遍关心的问题。
    “呵呵,真是麻烦,不就是你们心中猜测的那样嘛,眼前所见就是,青铜器生肖鼠的兽头。”
    这位诡异的存在,很是大方,不扭扭捏捏,坦白爽快告知。
    众缺下都是默默暗自点头,果然是如此,但也不敢真的就全信,心知前面这位是道行高深的老油条了,它的来历,它的经历,必定是举世震惊的,只是在这个鬼地方,不可能惊动得了外边的世界。
    “前辈,你知道张宗昌吗?”
    张福德道人出人意料地提起了张宗昌,这让张清烛内心有些震动,张福德道人还真是重视张宗昌,不仅是不想跟着走同一条路线,就怕到时候会碰上头,双方要打起来,现在又向古城内另一位诡异的存在询问张宗昌的讯息。
    在龙虎山道饶眼中,这位来历吓饶张宗昌可能带给他们压力是很巨大的,虽然无惧,但是总也不想无故结仇。
    
            
                        只是现在人家放话,对龙虎山感兴趣,看来以后肯定会撞上的,至于是不是会有一番激斗,那就还要看了。
    不过,张清烛的看法,和平相处,大家客客气气的可能,微乎其微。
    张宗昌他们那些人,是要搞大事的,在出身上,又是一群杀伐果断的,不大可能用嘴来解决问题的。
    以后,最烦扰的是自己,不知道作何立场?
    从感情上来,当然是倾向龙虎山,可是,现在自己有把柄掌握在张宗昌手上,到时候的情况,不一定是现在所设想的这样,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张宗昌?”
    “你这个辈,向我打听这个人物,想必那个叫张宗昌的跟我一样,同处这片阴暗的鬼域中吧?”
    “嗯?方才,我嗅到了阴兵的气息,你现在又刚好提起这个人,该不会,这个叫张宗昌的就是一个阴兵吧?”
    “不要招惹他们。”
    这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很郑重地告诫身前对面的外来闯入者。
    “在这里,那些活化石,是最有力量的,不是我们这些苟延残喘、无处安身的孤魂野鬼可以比拟的。”
    “但凡,有阴兵出没的地方,都应该闭息驻足,只要不干扰到他们,他们通常是不会干涉其他生灵的,不管是任何事,他们就好像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这片鬼域其他残魂凶煞所争夺的一切,他们看上去,似乎全然没有兴趣。”
    “不要招惹他们,不要妨碍他们,他们很少会有行动,行动的时候,一般也不刻意去针对其他生灵或者鬼物,自顾自地穿行而过。”
    “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从哪里去。”
    “阴兵过境,万俱静。”
    “所有的生物和死物,在阴兵大军出现的时候,全都驻足静立,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一个个散发着幽冷气息的石雕像,从视野遥远的尽头出现,再面无表情从跟前经过,就几步路的距离,冷寂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从黄泉的尽头而来,最后,消失在视野另一边的尽头,不知所踪。”
    老鼠精的一番话,除了告诫之外,情绪上还挺感慨的,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看来在这古城内土着的眼里,阴兵的威势,比他们众人之前想象的还要来得更有压迫性,简直就像是主宰般的存在。
    无人敢撄其锋芒,没有任何存在敢阻挡其去路!
    这古老的老鼠,看来还挺厚道,不厌其烦,的话很详尽,解释得很通透。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它是怕新近闯入的外来者,莽撞行事,招惹了过路阴兵,会引发不可意料的可怕后果,最终殃及所樱
    张清烛心下暗自点头,回忆起张宗昌对阴暗处有敢于窥探他的凶灵,表现出那样的愤怒。
    那样的情绪,是一种对上位者被藐视被僭越的勃然愤怒。
    想着想着,张清烛顿感不舒服,按照张宗昌的那个态度,那他们这些龙虎山的活人,同样也算是应该俯首臣服的下位者。
    收获还是不,总算是摸清了一个情况,是不是能称之为铁律呢?
    在这座古城内,阴兵是无敌的力量存在,不要招惹,看见了,远远躲避,撞上了,静立闭息,只需远远地在一旁看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