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敬往事一杯酒（三）

    直到三人消失，黑水大王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一想到自己刚才那傻傻的像苏西求教那问题，脸就火辣辣的疼，愤怒的大叫了一声。

    艾玛虽然用光明之力瞬间将三人传送走，但因为体内力量不多，传送距离并不远，只有几千米的距离，对于化境强者来说，就是一个扫视的问题。

    不过三人出现的地方非常隐蔽，想必是之前艾玛就做了逃跑的准备。

    这地方距离地面几千米深，很好的避开扫视，不过艾玛脸色更加苍白了，似乎这次传送耗费了她大部分的力量。

    艾琳狠狠的瞪了苏西一眼道：“臭小子，你竟然拿我的名声开玩笑，我让你不得好死。”

    苏西现在是一点都不怕艾琳，签订了公正契约，艾琳只有说说的份，毫不在意的道：“我不是说了吗，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而且你踹了我一脚，还掐我，挠我，这怎么算？”

    艾琳听后冷哼一声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拿我的名声开玩笑。”

    苏西切了一声道：“你刚才都想杀死我了，我只是拿你名声开个玩笑，好了好了，咱俩俩清了，行了吧。”

    艾琳气的不小的胸脯一涨一涨的，又不能将苏西怎么样，恨恨道：“别以为公正契约就能保护你，我早晚会绕过公正契约杀了你。”

    苏西呵呵笑了俩声，没有说话。艾琳说完后却是想起了什么，也不说话了，神情很是悲伤。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最终还是艾玛先沉不住声，叹了口气道：“相濡以沫，其实我骗了你，公正契约虽然有着自己的机制，却有一个无法修改的漏洞。”

    苏西疑惑地看了艾玛一眼，艾玛还想说，却被艾琳打断道：“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那么无耻吗？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还有你们说的什么七十年前？”苏西问道，

    听到苏西的问话，俩人都不说话了，最后还是艾琳咯咯笑了俩声道：“怎么，姐姐，你现在都不想提他了吗？他爱你爱的那么不设防被，到现在你连提他都不想提了？”

    说到这转头对苏西道：“你很想听故事？好，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看着空中的墙壁，艾琳陷入了长久的回忆，眼角一丝泪珠不经意的掉落下来。

    滴答！滴答！

    我跟姐姐出生在穷苦人家，很小的时候，父母为了活下去，将我们卖给了教会，以换取一点的摩尔活下去，那时候我们懵懂无知，也没有多少与父母分别的难受，毕竟还小，他们也狠心卖了我们，不知道什么叫亲情。

    我跟姐姐还有教会收养的孩子一起长大，渐渐的，教会发现我跟姐姐对神的感应异于常人，主教大人欣喜异常，将我们带到了圣光殿，就这样，我们被当成了预选圣女来培养。

    当时的圣女爱丽丝已经要接近大限，没有几年可活，而我和姐姐的出现让爱丽丝非常欣喜，她认为我和姐姐的出现是神的恩赐，她将我们倆个正式收入门下，当做圣女培养。

    可是圣女只有一个人能当，在我和姐姐中产生。说到这艾琳脸上露出罕见的真诚笑容。

    我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但姐姐的天赋要比我好上一些，这真是让我嫉妒，我没日没夜的打坐，修炼，只为能够超越姐姐，那时候虽然很苦，却很快乐。

    成为备选圣女后，我的眼界开阔了许多，老师（爱丽丝）带着我见过了很多大人物，也见过很多青年才俊，我知道老师的意思，老师是想让我放下圣女之位，找一个所爱的人共度余生。

    圣女是不能够结婚的，甚至圣女是不能有爱情的，圣女的一切都献给了神。老师说我性情泼辣，敢爱敢恨，不是个当圣女的人选，而姐姐仁慈宽厚，正好符合了神怜世人的的寓意。最主要的是，我的天赋不如姐姐。

    说到这艾琳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很不服气，我要证明给老师看，我也可以当一名圣女，我学着姐姐的样子，姐姐的动作，我努力明白什么叫仁慈宽厚。终于，我的实力第一次超过了姐姐，那天我很兴奋，我可以向老师证明我也有资格成为一名圣女，而且绝对不会比姐姐差。”

    艾玛一直听着，没有说话，她像是陷入了沉思，

    那时的的我认为拥有了全世界，我的天赋虽然没有姐姐好，却是力压年轻辈翘楚，被不知多少青年才俊爱慕，但我都不屑一顾，我唯一的梦想就是成为圣女，像老师一样，用自己的力量为圣光殿遮风挡雨，直到遇见了他。

    说到这艾琳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弧度。

    他啊！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的天赋并不是帝国最好的，没有家室，也没有背景，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了真龙城，我还记得第一次与他相遇时候，他喝得烂醉，借机占我的便宜，我刚想让他清醒清醒——让我的护卫们打他一顿，他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控制住了我，搂着我的脖子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当时我真想打死他，呵呵。

    艾琳想着当时的场景，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也许是金子总会发光把，来真龙城没多久，他就闯下了莫大的名声，被誉为年轻一辈第一人，甚至连教会里的妖孽少年，也就是现在的大骑士长都比他逊色了很多。而当时我与他一路上磕磕碰碰，打打闹闹，到最后，竟然发现，我爱上了他。

    我好爱他！我甚至可以为他去死，为此我放弃了圣女之位，只想与他长相厮守。可是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只会我一个女人喜欢呢？虽然我自信美貌，身材，天赋，都不比真龙城那些贵族女孩们差，可我发现一个在各方面也不比我差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而这个人，就是我的姐姐。

    艾玛听到这，深深的叹了口气，艾琳银玲般的笑声响起：“我的姐姐，一个心里只有着神怜世人，被老师称为最完美的圣女，居然也会动了凡心，可我真没有想到，到最后抢走我心上人的，居然会是姐姐。”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姐姐，说到这艾琳神经质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带着哽咽。

    为了他，我不断地改变自己，他说我性格沉闷，我努力去变得活泼。他说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我找到真龙城里最会讨好客人的小姐，学习怎么去讨好一个男人。他说跟我在一起没有话题，我在见他前看了无数个笑话，就为了能够一直让他开心，我也开心了。

    可最后，他告诉我他爱上了我姐姐，那个性格沉闷，只会说神怜世人，更不会讨好别人的女人。

    原来，那些都是借口罢了，不断拒绝我的借口。

    我不明白我到底错在了哪里，我努力按他的想法改变着，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他却告诉我他爱的是那个不会为她改变的、姐姐。

    艾琳眼睛很亮，盯着艾玛道：“姐姐，你说，这是为什么？”

    艾玛低沉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和你争，你想当圣女，我就不再打坐修炼，让你在实力上超过了我。你喜欢他，我也不想去争，可是。“

    “可是，为什么什么都不争的你却什么都是你的？老师宠爱你，他也爱你，而我，什么也没有。”艾琳的语气很失落。

    艾玛继续道：“我知道你爱他，我很想成全你们。妹妹，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争过什么，我知道你争强好胜，所以我才重新开始修炼，去做一名老师眼中完美的圣女。”

    “可惜圣女是不能有拥爱情的！“艾琳悠悠道，而后俩人都不说话了。

    “然后呢？”苏西问道。

    艾玛叹了口气道：“圣女不能拥有爱情，更何况在老师眼中必定会是最完美圣女的我，我告诉他无数次，我们不能在一起，你跟我妹妹在一起吧，她很爱你，可他不听，终于他引起了圣光殿的警觉，虽然那时候他在真龙城已经崭露头角，但对于圣光殿来说，还是太过弱小。老师告诉我，如果他再对我纠缠不清，对他将会是巨大的灾难。

    我害怕了，我彻底断绝了与他的来往，并且我与圣光殿签署了公正契约，我会保证继承圣女之位，但圣光殿也不能再对他出手。

    但是。说到这艾玛语气暗淡：“老师将我与他的事情泄露出去，顿时帝国的教民愤怒了，而他也被人给杀了，杀他的人正是当初收养我们的主教，在我眼中那个慈祥和蔼的胖老人，利用我的名义将他骗了过去……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件事情，而在出事后，他也自杀了。”

    苏西听后感觉到深深的沉重，同时又有点可怜艾玛。

    “哼！”这时候艾琳冷笑一声道：“如果当时你勇敢一些，他就不会被杀了，是你，是你间接害死了他，还有圣光殿那些表面高尚，背地里满脑子龌龊的人，都该死！！！”

    艾玛抬头看向艾琳道：“他死后，主教自杀了，老师也死了，事情都过去了，艾琳。”

    “过去，那教宗呢？当初如果教宗不点头，老师会将你们的事情泄露出去吗”艾琳死死的盯着艾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