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三章 魄力
人族中的天地人三皇际遇各有不同,但都有自己的成就和功德,都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真正的统御三界,压制昊天。 人族初始只是妖族和巫族的猎物罢了,惶惶不可终日。 有巢氏、燧人氏,两位也是伟大古皇,开辟了人族文明之源头。 随后,女娲不忍自己创造的种族为牲畜一般,又因为自己兄长巫妖争霸时期遭受重创,大道之基尽毁,于是乎,伏羲转生人族。 以河图洛书悟道,上观天文,下察地理,定下天地经纬,为人文之始,上乘五德,获得凤凰一族青睐,治理天下,并且获得上古秉承山河意志而成就的古神,成就天皇。 人道轮转,伏羲隐退。又有神农氏尝百草,以仁德治天下,梳理百川,有圣德,获得麒麟一族青睐,人族诸神崛起,为地皇。 随后,巫族重新崛起,妖族也再起风云。外有巫族风卷残云,内有妖魔横行于世。 神农氏连战连败,天灾人祸之下,人皇之位不稳。 轩辕氏起于有熊部,为了人族免遭洪荒时期的灾厄,拜广成子为师,又迎娶雨师国国主为妻,随后又有玄女赐书,广纳贤才,终败蚩尤。 期间结识恢复一定伤势的白泽,白泽也不希望妖族和人族继续大战,但当时又无力镇压当时凶悍妖兽和荒兽,故此创白泽图,借助人族功德,炼制灵宝和人族达成微弱平衡。 轩辕氏对外能征善战,威慑四夷。对内励精图治,人族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文明,获得龙族青睐。 又有素女传轩辕氏人道之法,广纳三千妃,代天封神,成就人皇。 当时是,上天不显,地府隐遁。人皇威慑三界,轩辕氏代天封神,成就不朽。 人族彻底拥有了自己的神仙,再也不用惧怕妖族和巫族的威胁。 轩辕黄帝征战天下,一举拿下了除了北俱芦洲之外的三洲之地,成鼎沸之势。 当时诸圣都没想到人族会如此恐怖的速度膨胀,始料未及。也产生了顾虑和分歧。 坐在山顶草芦之下,细品香茗,听着对面一袭粗布黄衣,神色中正不失威严的中年人侃侃而谈,张帆获益良多。 “这么说来,诸圣是怕人族再次成为巫族和妖族那般不可控,怕再次破碎盘古大陆,这才联手开辟了火云洞,至于镇压什么人族气运,不过无稽之谈?” 轩辕轻轻摇头:“也不尽然。诸圣担忧人族不可控是真,而我们镇压人族气运也是真。人族毕竟没有至宝,若是我们三人归隐在火云洞,凭借人族气运,我们将会如同圣人一般不朽,当然,这个不朽的前提是,人族始终是这天地主角。” “反过来说,他们以人族未来为要挟,让三位前辈隐居于此。” 轩辕哑然失笑:“我们自愿如此,也是真,而且几位圣人亲自开辟的道场,确实也比人间好了不少。圣位终究渺茫,人族为主角的话,怕是他们不愿意看到人族出一个真正的圣人。” “有些事,他们是管不了的,百般算计也是无用。如今圣人之数不满,又有亚圣出世,异界融合,大乱将至,也是新圣人出世的好时机。” “哦?那你说说,谁可为圣?” “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不可能了,人族气运是助力,也是桎梏。” 在旁边煮茶的女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轩辕惊异问道:“你这丫头,这有什么可笑的,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是如此。” 女魃掩嘴笑道:“父皇,你怕是误会了。这厮脸皮厚的很,他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自己罢了。” 轩辕楞然,看向了张帆。 张帆举杯,坦然的说道:“如今天道气运在我,当仁不让。”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如今虽然是白骨之躯。但生前为人,死后为鬼,却走妖道,而行道法,又练就祖巫之躯,又行万族共存,万道并行至大政,天时、地理、人和,你样样不缺,若能在危难中抓举机会,乘势而起,确实机会很大。只是,你如今只是大罗,来得及吗?” “道行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什么桎梏,时间对我来说也从来不是什么问题。我如今掌控一洲之地资源供给,又有巫族、人族、妖族三族气运聚合,加之天道圣人传下的鸿钧正法,混沌钟与河图洛书,圣人之前,我毫无阻碍,成不成,看我心情罢了。” 说话间,张帆的气势节节攀升,从大罗中期一路攀升到了大罗巅峰。 刷,一个人影走出,却是以白骨之躯,白骨宛若冰晶美玉,对众人行礼:“道友!” 轩辕目瞪口呆:“一路斩尸,真是好手段。” 张帆却笑笑,骷髅也笑笑,接着骷髅瞬间崩溃,点点的骨粉融入到了张帆的身躯中,但他准圣级的气势却没有减弱下来。 同时,他的身躯宛若山岳般厚重,周围的空间宛若承受不住他身躯的重压,空间龟裂的痕迹迅速蔓延,随着张帆轻喝一声,这才恢复了风轻云淡。 “抱歉,骤然提升道行,难免掌控不好。” “你居然毁了自己的过去身,你这是要以力证道不成?” 张帆点点头:“斩尸不适合我,在我看来,无论过去身未来身还是现在身,都是自己,分割过去、未来,定格现在,看似美好,实则是将自己困在三界中,纵然三界为完美世界,也不值得。而圣人无强弱,手段有高低,也是因为如此。” “那你又有什么信心。” “我有正宗天道法,又有盘古真身,又有天道气运加持,宝物上有混沌钟镇压气运,河图洛书辅助,我自己也是炼宝大师,若这样还不敢以力证道,那也太过胆小。到时候,异界联通融合,我就算成圣也不过他们其中一员罢了。” “好气魄。” “好手段。” 随着两个声音,两个人影走来,一个有凤凰之仪态,一个有麒麟之仁德,一个朦朦胧看不出深浅,一个灼灼然宛若烈日日一般。 “晚辈见过两位前辈,就不行大礼了,只是未曾想,两位前辈也喜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