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4章 面黄肌瘦
青鸟的成员们悻悻的往后退去,把那些脸还没变红的人露了出来,这些露出来的小白脸们,互相一对眼儿,脸也变红了,于是他们继续向后退着,慢慢的,局面就变成了这房间的人,纷纷向后退着,谁也不想被安东尼喷火的眼神盯着,这房间的格局,也慢慢变成了,所有人都开始去挤墙。 看到这一出,安东尼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这帮人的逼格,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的小孩在进行内心深处的自我检讨似的,安东尼本来很生气,被这帮人一捆一逗,又叫骂了半天,心里的不顺序也消了一大半儿,况且眼下,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安东尼生了几分钟闷气,也想通了,反正都已经这个逼样了,见步行步吧,于是,安东尼不再有任何肢体或语言上的挣扎,静静的等待着青鸟首领,把气儿倒顺。 青鸟首领韦铭的气儿终于倒顺了,此时的他说话再不吭哧瘪肚,而是带着饱含真诚歉意的笑容,对安东尼说道:“兄弟,按理说呢,咱俩能相遇,算是缘分,真是缘分,我对你真的是挺欣赏的,不过,我这,呵呵,也实在是没办法,深蓝的悬赏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青鸟正面临着食物危机,作为首领,我虽然欣赏你,但也不得不把你捆了,拿你去换悬赏了。” 感情这就是青鸟首领捆自己的原因?安东尼真是哭笑不得,这个青鸟首领,又说欣赏自己,又要捆自己,还要拿自己去换悬赏,这不是当了表子又要立牌坊吗?他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安东尼兄弟,我拿你去换悬赏,是不得已,你可别怪我,况且我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啥。 “我呸!”安东尼冲韦铭啐了一口,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整这么假惺惺的在这恶心我!” 听了这话,韦铭觉得特别委屈,他可是真的非常欣赏安东尼,只要是敢于和深蓝对抗的,他都欣赏,这可不是惺惺作态,而是发自内心,对韦铭来说,欣赏他是一回事儿,决定那他去换悬赏,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不能绑在一块算。 “你看你,安东尼兄弟,你说的也太——吓人了……”韦铭黑黑的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拉长了声音说道:“又杀呀又剐呀的,我跟你无仇无怨,我杀你剐你做啥子类嘛!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要这个悬赏,就害你的命,如果你现在能挣脱,我指定也放你走!”韦铭信誓旦旦的说道。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不对。 但自己一想,他说的这话,有什么卵用?安东尼要是能挣脱,还用得着他放自己走吗?安东尼被这个家伙的思维逻辑气得不行,但偏偏对他无可奈何,其实韦铭这家伙当护林员当得久了,渐渐的思维模式就变得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心胸很开阔,非常关心下属,但同时,这个人也是个独裁的家伙,从来不会听进任何同自己想法不同的意见,也从来不会让别人牵着自己的奇怪思维走。 毫无办法的安东尼,没好气儿的对韦铭问道:“我值多少悬赏?让你们这么大费周章,非要抓住我不可?” “你呀,值500个物质球。”韦铭抠着鼻孔回答道。 “如果我给你500个物质球,你能不能放了我?”安东尼问道。 韦铭眼珠子都瞪圆了,他赶紧趴在地上,贴着安东尼的脸问道:“你..你有500个吗?你有的话,我还捆你做啥子嘛!” “我现在没有,我能不能先欠着?”安东尼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己也太瘠薄老实了,就先说有,让他给松绑,择机逃跑不是更好? 果然,安东尼说出了这句话之后,韦铭重新站起了身,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那不行。我不能放你,我这些手下们,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我必须得把你交给深蓝阵营,换取救命的物资,帮助我的阵营渡过食物短缺危机,他们当中某些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再这么下去,青鸟就要玩儿完了。” 安东尼仰起脑门儿,看着房间四周青鸟成员,发现这些人果然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脸色都不是健康正常的颜色,看来,这些人已经饿了不止一天两天了。安东尼心里骂了一百八十个娘,你有阵营,你有需要守护的人,我就没有吗?不过心里骂归骂,安东尼还是对韦铭为部下着想这个品质比较欣赏,虽然他的方法有些龌龊。 韦铭当然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很不光彩,和他光明磊落的性格形成了很大的反差,但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部下饿死。 “你要怎么把我交给深蓝啊?”安东尼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和他们有联系?” “有个屁联系!”一提到这,韦铭的眼珠子都瞪飞了,好像跟深蓝存在某种联系对他来说是奇尺大辱一样,他挺起并不宽阔的胸膛,对安东尼说道:“我们青鸟曾经跟深蓝是死对头,怎么可能低三下四的和他们有联系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把你交给深蓝阵营,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咱俩都是领路者,都可以走无限的房间,我本来寻思抓住你之后,我压着你去找深蓝的人,但后来又一想,我还不如就在这等着碰运气呢。” “那你还不如放了我,然后算我欠你五百个物质球呢,我知道,我还你这五百个物质球没个头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得上,但你这么等着不也同样没个头儿吗?”安东尼赶紧见缝插针,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建议。 韦铭摇了摇头,煞有介事的说道:“不妥不妥,我放了你,我再上哪抓你去?放了你,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我草泥马的你赶紧放了我!!”安东尼突然气得发疯,又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浑身拼命扭动着,却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