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何等耻辱
可秦牧没想到，他独自前去，可以说是以己身为诱饵，要方家和他决一死战。而方老爷子的回应，竟然是弯下了那数十年不曾弯下的腰，对他低头！ 那可是在汉南省城可称之为三大家族之一，一人撑起方家的方老爷子！ 连纵横宇宙的秦牧，都认为在这个阶段，方老爷子对他还是有点威胁的。 方老爷子是如此地位，却弯腰低头，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我听说方家对外宣传，说败给了一个人，不会就是此人吧。”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方家后代被杀了四个，不是旁支，都是嫡系！这方家居然忍气吞声，反而给人家赔礼道歉！” “这人也太年轻了，再厉害能厉害到什么地步？堂堂省城方家，跺一跺脚整个汉南省都要震三震的大家族，竟然对一个毛头小伙子低头，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这方家看起来已经不行了，早知道就不找他们办事了。” 司机大哥彻底傻了。 这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事。 他此时此刻，总算明白了秦牧所说的那句这份礼，他们收下了非得有所表示不可是什么意思。 这份所谓的礼，便是直接打上你的门，杀你的护卫，而你收下之后，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不能有丝毫反抗，否则就连你一起打。 司机大哥呆滞的咕嘟咽了口水。 这也太霸道了吧！ 在方老爷子身边的一行方家人羞愧难当，一个个也都弯下腰去。 他们一方面是自家老爷子都低头了，自己不低头又能如何？ 另一方面，他们已经无颜看那些求自己等人办事的富商们了。 本来自己方家人高高在上，这些人都得把钱双手捧上，求自己收下，而自己还得考虑是不是一定要帮。 而现在……自己一众人却都要跟着自家老爷子向这一名很年轻，甚至身上穿着几百块羽绒服的青年鞠躬道歉。 这是何等的耻辱啊！ 秦牧微微眯了眯眼，问道：“我杀了你四个孙辈，你不恨我？” 只听方老爷子依旧深深低着头，语气极为恭敬：“那是我那四个孙儿有眼无珠，对您不敬，您出手杀了他们，是替我管教子孙，我应该谢谢您才是！” 方老爷子这番话说出来，众人心中皆是微微惊异。 为何堂堂方家老爷子，要低头到如此地步，连自己孙子被杀，人家逼上门来，还要说人家杀得好，这也太丢脸了吧。 秦牧眼角却闪过一道精芒。 他游历宇宙千年之久，不知道见识过多少阴谋诡计，只是自己不屑使用而已。他一眼便看出来了，这老狐狸不愧是宦海沉浮数十载的大人物，真的够隐忍，都被自己逼到这份上了，竟然还能拉下脸。 秦牧忽然笑了，他倒想看看这老狐狸能忍到什么程度，问道：“既然你要求我饶你一条命，那你为什么不跪下？” 方老爷子的身躯明显抖了一下。 方家一行人尽皆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向秦牧。 方老爷子能这样鞠躬求人，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方老爷子在汉南省，除了那几位中枢大佬前来，恐怕无人能让他鞠躬敬礼。 而让方老爷子跪下，便是那几位中枢大佬，虽然有这等权力，可也不会这般辱人！ 其中一名青年再也忍耐不住，脱口道： “你不就是当了个汉南大龙头吗？我方家不计较你杀我方家人的罪过，和你化干戈为玉帛，现在你竟然还要我家老爷子跪下，我方家要是和你拼了，你觉得你有多大胜算？” 秦牧淡淡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语气虽淡，但充满了杀气！ 那青年自然觉察得出秦牧话里的杀气，但他不为所动，他身后便是方家的基地，一通电话可以联通整个汉南省各个有力人士，他不相信秦牧能真的屠了这偌大方家。 方家青年冷冷道：“你以为我在跟谁说话，你是聋子吗！” 方老爷子猛地呵斥道：“住嘴，秦先生岂是你能得罪的！” 但他话音未落，秦牧已然动手。 秦牧只是淡淡点出一指。 这一道真气如同子弹一般，迅捷的洞穿了那满脸不耐烦的方家青年的额头。 血只流出了少许，人已倒在地上。 众人大吃一惊！ 一言不合，当场杀了！ 众人惊颤的望着秦牧，此时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方老爷子会对这个年轻人如此卑躬屈膝。 秦牧杀死士旁观者也就司机大哥和队长及其他十名死士看见了，这些围观的人都没有看到，现在才知道秦牧之凶悍，竟到了如此地步。 睚眦即杀人！而且是在这位高权重的方老爷子面前，杀了方家之人！ 只见秦牧盯着方老爷子，等着方老爷子的反应。 在你面前杀了你的家人，还要你跪下，是可忍孰不可忍。众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却见白发苍苍的方老爷子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方杰他得罪了秦宗师您，理应处斩，谢秦宗师替我方家清理门户！”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震撼难以抑制，皆是不由微微惊呼。 自家人被当众杀了，居然还跪下来谢谢人家帮他清理门户，这是何等的屈辱啊，这方老爷子真是不要方家的名声了，这一跪之后，恐怕整个方家都将声名扫地吧。 至少这些富商再也不会找这种家族办事了。 连秦牧都不由心中微微震撼。 这老狐狸的隐忍能力真是令他侧目，但这老狐狸越是隐忍，说明反击也将会越强。八成是这老狐狸已经有了什么必杀的后手，要撑过这一段时间，然后找机会除掉自己。 会是什么杀招呢？秦牧笑了，在这个地球上，秦牧还真不觉得有什么杀招能对付自己。 更何况，不管什么样的杀招，也得是之后才能用出来，如果这老狐狸能现在用的话，根本不会冒着方家名声扫地的风险，使缓兵之计来向自己跪地求饶，以拖延时间。 秦牧冷笑道：“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杀你，就算你跪下跟我求饶，我也非得杀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