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是对还是错？
“刚才那样的攻击，你还能够来几次。” 起源微微一笑，那抓着韩修尘的手更加用力起来。 他涌入韩修尘体内的起源之力也越来越恐怖。 虽然以这样的方式无法彻底解决掉韩修尘，但却能够压制韩修尘的力量。 甚至扰乱韩修尘的力量。 让接下来的战斗，朝着自己设想中的方向进行。 “还能够来多少次？我不死，便能够一直动用那样的力量。” 韩修尘也是笑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震动着。 顿时身上爆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排斥力，哪怕起源以起源之力禁锢着韩修尘，也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他打入韩修尘体内的大部分起源之力，也几乎全部被排挤了出来。 也在同时，韩修尘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起源。 他的眼神很平淡，平淡得好似不像一个人类的眼眸。 刚才那样的攻击，只要自己不死，那么就能够压制持续下去。 无非就是需要辛苦一点，需要承受发动那般攻击时的负荷罢了。 起源稍稍偏着头的看着韩修尘，那一双显得无比威严的眼眸中带着一缕疑惑。 他不想去相信韩修尘的话，但是他的直觉和各种推演显示韩修尘说出来的话是真话。 可如果是真的，那么韩修尘为什么能够一直动用那般力量？ 要知道，他刚才那样的攻击，可是以本身核心本源之力发动的。 那样的攻击，消耗的是他最为核心的本源力量。 但本源之力根本让他无法一直动用，甚至动用个几次十几次就会彻底消散了。 那么，韩修尘能够一直动用那般力量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想不通，起源直接驱散掉了脑海里面的各种信息交汇，不再去思考那些事情。 他双手再次缓缓的合拢了起来，但是这一次迟迟不曾分开。 但是在这一瞬间，整个起源世界瞬间变得无比虚幻起来，随即直接消失不见。 而他们也出现在了一个庞大无比的黑暗漩涡之中。 起源就处于那个黑暗漩涡的最中心位置。 看到起源的举动，清明感觉全身毛骨悸然起来，甚至心头都生起了一股难以压制的死亡危机。 而韩修尘的表情也变得比较凝重了起来。 他直接盘膝坐下，把一刹横握在双腿上。 他的右手轻轻的在一刹刀身上面触碰着。 随着他的手指慢慢的滑过刀身，刀身之上有着一条条细小无比的白色纹路出现，缠绕在了刀身之上。 同时在韩修尘的周身，也有着一缕缕无形的刀气萦绕了起来。 最终那些无形的刀气与韩修尘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交汇融合，化为了一条漆黑色的刀气长河围绕着韩修尘转动。 隐约间，从那刀气长河中散发着一股类似于万物俱灭的气息。 “道俱！” 起源轻喝一声，双手分开缓缓的推动，顿时整个漆黑的漩涡疯狂的朝着韩修尘压迫而来。 漩涡中没有散发出吸扯力，唯有一股澎湃的毁灭力量疯狂的朝着韩修尘倾泻而来，宛若洪水一般要彻底把韩修尘淹没。 “去！！” 韩修尘看着那朝着自己压迫而来的漆黑漩涡，看着从其中倾泻而来的毁灭之力，神情无比的淡然。 他屈指轻轻在刀身上面一弹，顿时围绕在他周身的刀气长河变成了广袤无比的刀气大海。 无数漆黑的刀气汇聚成了海洋，与那漆黑漩涡碰撞在了一起。 刀气与毁灭之气也互相碰撞纠缠。 一道道灰黑色的涟漪不停的朝着周围扩散而去。 站在其中未曾受到波及的清明眼皮狂跳。 虽然韩修尘和起源都刻意不让他们的力量波及到自己。 但身处其中的她，还是能够从碰撞之中感受到那力量的恐怖。 她觉得，起源不愧是起源。 居然厉害到了如此地步。 同样，她觉得韩修尘也不愧是自己眼中最为强大的修行者。 与起源正面碰撞，居然毫不怯场，甚至半点都不曾落入下风…… 当碰撞结束，韩修尘和起源都是倒飞了出去。 他们两个都显得极为的虚幻起来。 尤其韩修尘，看上去甚至比影子都还要黯淡。 就好像身处于黑暗之中的影子般，隐约间能够感受到一点，都几乎用肉眼根本无法看得到。 而起源的身体显得虚幻的同时，隐隐间也在粒子化。 就好像他已经快要无法维持他的人形状态，快要彻底恢复为他起源的状态了。 就在韩修尘与起源又打算再次碰撞之时，清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们两个开口说道：“你们这样打下去有什么意义吗？” 随着清明的声音响起，韩修尘眼皮微微抬动了一下。 那快要爆发出来的力量瞬间消散。 而起源那隐隐间快要爆发出来的攻击，也被他驱散掉了。 他平静的朝着韩修尘看了一眼后，又扭过头看着清明，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他难道不曾告诉过你，我和他之间战斗的理由？” 清明听到这话，想也没想的摇着头。 韩修尘一直以来，都不曾对她说过这些。 同样，她虽然大概猜得到一点点韩修尘和起源战斗的理由，但依旧觉得他们之间战斗的理由太过于牵强。 就好像彼此之间看对方不爽，所以硬着头皮在打一样。 她觉得这样的战斗，是毫无意义的。 也是最没有意思的。 见清明摇头，起源直接盘膝坐下，挥手之间起源世界再次恢复了过来。 随即他看着天空，并没有看清明，但却是对清明解释了起来：“我是一切的起源，如果说一个大道平衡着一个宇宙乃至于多个宇宙，那么我便是平衡着多个大道。 一直以来，我从未踏出过起源空间一步，哪怕我拥有了灵智后，我也一直没有跨域过自身，踏出这起源空间过。 但自从各条大道演化出各大修行大界，并且每个修行大界有了生灵之后，我便发现我被无数生灵的负面情绪说影响着。 并且这种影响是无法清除的，想要彻底的清除，便只有一种办法可行，那么便是让一切回归到原点。” 说到这，起源语气微微一顿，双眸扭过头看着了清明：“可微尘不愿意，你说他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