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大公驾临
第二日凌晨，从法国巴黎飞抵美国纽约的班机抵达纽约机场。在候机厅等候的诺查和里德二人远远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身材修长的白人长者从通道内走出。看着他标志性的银色长发以及如同宝石一般的海蓝色眼睛，诺查二人知道他们要等的人到了。 吸血鬼大公，当代吸血鬼中仅存的几个还活跃的公爵之一。据传说当年他孤身一人来到尚未建国的美洲大陆，在十三个殖民州内生生建立起一个黑夜帝国。 和狼人无休止的百年战争之后，他光荣晋级为公爵。 二战后，美国政府对地下世界的控制能力增强，在超级英雄和神盾局的围剿下，那些在美国本土恣意妄为的吸血鬼们几乎被消灭光了。后来大公和美国政府签订协议，他麾下的吸血鬼势力全线收缩，作为保证，美国政府不会轻易招惹吸血鬼势力。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公都是在欧洲范围活动，很少再到美国来。为了控制美国本土的吸血鬼们，他曾派自己的长子查德诺马坐镇纽约。查德诺马“叛变”之后，子爵们开始变得有些不服从指挥了。以至于自己的女儿妮莎来到纽约后，大批子爵竟然指挥不动。 前段时间，纽约市的子爵们被刀锋和一个被称作“妖狐”的面具人一锅端了，自己的女儿也被抓去下落不明。这让一直对美国政府颇为不满的大公如何能坐得住，一方面，他派遣自己数个得力助手前往纽约和美国政府交涉，要求美国政府交出无端攻击吸血鬼的“罪犯”。另一方面，自己亲自前往美国，这里有一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顺便也来收拾自己女儿的烂摊子。 诺查二人接到大公后，将他引到在候机厅外早已备好的加长林肯外，待大公上车后，二人也跟着上去了，接着林肯车便朝大公名下的大厦开去。 车上，大公打开一瓶波尔多倒了一些红酒在高脚杯中，鲜红的血色让他回想起前不久在巴黎邂逅的那个妙龄女子，处子的芬芳至今还停留在他的唇齿之间，那种美味，能短暂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快。 他浅酌一口，任红酒在唇齿喉间滑动，意识中还在回味那一晚的旖旎。他苍老的面孔上有一种圣洁的恬适，仿佛在享受世界最美好的事物。 诺查和里德大气不敢出一口，他们安静地坐在大公前方的座位上，耐心地等着大公的询问。 过一会儿，大公低头盯着高脚杯中的红酒，嘴巴里却发出询问：“我女儿至今还没有下落吗？” 诺查身子一颤，忙开口说到：“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查边了纽约大部分地方，只剩下几个街区没有探察到。” 大公继续问道，声音极度平淡，却让诺查听得有如坠入冰窖一般：“为什么不是全部？而只是探察了大部分地方？” 诺查急忙解释：“因为美国政府插手了，我们的一些部下有些过于放肆，他们再夜间肆意攻击人类，被隶属‘神盾局’的特工们以扰乱公共治安的罪名给逮捕了。” “神盾局？”大公眉头微皱。他对这个部门可不陌生，四十多年前就是这个机构将他“礼送出境”，这被大公视为平生的耻辱之一，也是他一直对美国没有好感的地方。 傲慢如他竟然遭受那等待遇，怎么能得了。 前段时间吸血鬼们在纽约的放肆也是他暗地里授意的结果。按照原先的约定，吸血鬼是不能在美国境内伤害人类的。但大公岂是区区一个美国政府能够约束的，这些年没有太过放纵也是出于他对美国当年的那些超级英雄们的敬意，毕竟强大如他，也有畏惧的存在。 但这一次，他又十足的理由在纽约大肆出手。 诺查见大公眉头微皱，神色却没有变化，这才小心翼翼地说：“神盾局的弗瑞局长警告说我们不能再纽约肆意出手，这次的事情只是刀锋和那个绰号叫妖狐的面具人与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们不能以此为借口扰乱公共治安。并且……” “并且什么？”大公已经有些不快了，神盾局管得还真多，但这一次，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诺查更小心了，“并且他说，他们会出面解决这件事情的，会把妮莎小姐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所以，弗瑞局长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领人就可以了。” 大公眉毛一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哦，他的意思是那两人也可以交给我们吗？还是，他可以自大到认为我能咽下这口气？” 诺查感觉自己额头快要溢满冷汗了，他声音更低了：“他的意思是那两个人神盾局会进行处理，不需要我们插手了。” 大公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盯着诺查凝视许久，仿佛一头被冒犯的雄狮在凝视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一刻，诺查仿佛被美国冬季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吹到身上一般，天寒地冻，身子僵硬。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得他快要窒息了，他仿佛回到许久之前，自己再某个深夜，被一只贪婪的吸血鬼堵在黑暗角落里的那种感觉。他灵魂似乎都要被冻结了，两腿微颤，思绪也几乎停滞。 关键时刻，大公还是放过眼前这个“猎物”，他虽然被弗瑞的言语激怒了，但几百年间一直养成的贵族风范早已让他变得喜怒不形于色，这点冒犯，不过随后还回去罢了。他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鲜红的液体在杯中晃荡，大公才觉得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他不言语，诺查和里德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诺查的脑海中，正拼命思考着今夜该找几个处子来平息大公心中的怒火。 另一边，被弗瑞连夜叫起的科尔森开车带着自己的助手梅朝刀锋的秘密基地赶去。他刚得到吸血鬼大公已经驾临纽约的情报，弗瑞让他在大公出手之前将大公的女儿妮莎从刀锋那里带回来。 此刻梅正在副驾上看着刀锋和妖狐的情报，当她看到关于妖狐的信息时，不免手停顿了一下。 科尔森注意到自己助手的异样，便扭头问：“你认识？” 梅点了点头：“以前见过一面，是唐人街的一个厨子，我曾经在他那里吃过饭，干锅排骨做的不错。” “刚果排骨？”科尔森很诧异，“那是什么？” 梅翻了个白眼：“中国菜。” 科尔森耸了耸肩膀：“也许我该让他做一份让我尝尝你同胞的手艺。” 梅想了想：“也许你可以通过夸他手艺增进感情，毕竟现如今会做饭的年轻人已经不多。” 科尔森见已经到了目的地，便将车停在路边，双手一摊：“那他还有什么拿手的？我大晚上被叫起来，需要吃一顿美食好好补偿下。” 梅没有理他，打开车门走出去了。只留下科尔森自言自语一句：“该工作了老伙计，特工没人权啊。” 他也推开车门起身出去，顺手关了门之后便和梅一起朝附近的一个二栋小楼走去。来到门前，还没有按下门铃，们便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相貌普通的华裔青年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看到科尔森，眼前顿时一亮：“是科尔森啊，快进来快进来。” 他热情的程度以至于让科尔森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这让梅也大惑不解。但天生大心脏的他还是扬着眉毛对自己的搭档说：“看样子今晚有中国大餐可以吃了。” 梅无奈地撇了撇嘴，同时对自己这个同胞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