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内外兼修(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大华朝新立后与前朝最大的不同就是鲁若麟发布政令,在稳定国内的同时,要以举国之力开拓海外领地。 朝廷在大员的开发在得到本土的大力支持之后建设步伐明显加快,迅速取代郑家领地以及荷兰殖民地成为了大员的经济中心。 郑家在大员的建设现在基本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郑芝龙明白郑家留不住大员的领地。大员在鲁若麟的规划里属于绝对的核心领地,不可能交给勋贵或者地方势力管辖,收归朝廷是早晚的事情。 郑家已经将目光看向了南洋,鲁若麟承诺会在南洋划一块地盘让郑家立国,真正掌握实权的那种。所以郑家现在的经营重心已经转移到南洋一带,寻找适合郑家立国的土地才是最急迫的事情。 南洋地域广阔、地广人稀,自然条件十分恶劣,想要把南洋开发出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鲁若麟相信没有人愿意去冒险开荒。 所以鲁若麟的想法是,南洋除了核心、重点战略区域,其他地方都可以分封出去。只要大华本土足够强大,鲁若麟根本不担心南洋会跳出大华的手掌心。 汉人其实早就下南洋了,而且人数众多。只是他们长期得不到母国的支持,所以在南洋一直受到当地土著和殖民者的压制和迫害,虽然聪明能干,但地位十分低下。 鲁若麟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南洋建立以汉人为主导的社会秩序,其他民族必须按照汉人的安排进行生活和生产,让整个南洋成为大华的后花园。 当然,这是一个长远的目标,需要付出很多的艰辛和努力才能实现。 而目标起始的地方就在苏禄。 如今的苏禄被鲁若麟改名为南疆省,所辖地域基本为历史上的菲律宾领土范围。南疆省在大华手里与在南疆土著和西班牙人手里是完全不同的,土地开发效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西班牙人虽然也有心开发南疆省,但是受限于自身实力以及人口数量,西班牙人在南疆省的统治完全是放羊式的,根本无法深耕细作。 土著就更加不用说了,南疆省几千年来依然处于原始社会,就可以知道那些土著的能力。 洪承畴以及他手下的部队这一年多来已经逐渐适应了南疆省的气候,大华实际控制的地域也在逐渐扩大。与此同时,一批批的南疆省土著被抓捕并投入到开荒的行动中来。 南疆省土地肥沃,适宜作物生长,但是基础设施极端落后,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别说与农业相配套的沟渠、堤坝、水库等至关重要的水利设施,就是道路也只有一些简易的仅供人行走的小道,完全无法应对后续的农业大开发。 华夏人素来重视基础建设,看到南疆省因为基础建设匮乏导致大量土地荒废怎么能够忍得住?所以那些被抓来的土著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在没有机械的时代,开荒修路只能用人力来堆,别无他法。好在南疆省为土著们提供了众多钢制工具,比起他们以前用石刀、石斧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土著们改造自然的能力低下,与生产工具的落后有直接的关系。想要在热带雨林中开辟出农田和道路,没有大量的铁制工具无异于天方夜谭。 即便如此,土著们在开荒的过程中依然死伤众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热带雨林中致死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这还是熟悉雨林环境的土著们,要是用移民过来的汉人,伤亡起码要增加几倍。 大华官府肯定不会用汉人从事最开始的开荒工作,这些危险的事情只能交给土著们去完成。汉人们则主要充当监工,以及在开荒完成的土地上种植粮食及作物,这才是汉人们真正发挥作用的地方。 土著们对于被逼着从事开荒虽然心有怨恨,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因为南疆省官府在强迫他们开荒的同时,还给予了他们一定的优待。 比如给土著们充足的食物,提供一些布匹、食盐等生活必需品,甚至土著们的孩子还得到了读书识字的机会。 这些条件绝对不是西班牙殖民者可以提供的,部落里的长老就更加不用说了。 所以在一些土著们看来,南疆官府比西班牙人要仁慈得多,即使看起来危险的劳动在有食物提供的基础上也更像是等价的劳动力交换。 因为官府提供的食物很充足,味道也比部落里好得多,起码盐是放足了的。何况表现得好的话官府还会奖励精美的布匹,或者一小罐的雪白食盐,拿回家绝对非常有面子。 至于官府将土著们的孩子集中起来让他们读书识字,这在土著们看来更是天大的造化。 要知道部落里即便是族长和祭祀几乎都不识字,虽然土著们不知道读书识字后会有什么变化,会让自己的孩子获得什么机遇,但是能够读书识字绝对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当然,土著们的孩子读的书都是宣扬汉文化的,学汉话、写汉字是最基础的,最终的目的是将土著们的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一代都培养成精神上的汉人。 如今的汉文化说是这个世界最伟大先进的文明一点毛病也没有,好多人想学还没有机会呢。 刚柔并济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那些西方人完全不懂,所以西方的殖民无法长久,也得不到殖民地人民的认同。 按照汉人的殖民模式,几代人下来,就不会有什么土著与汉人之分了,到时候这片土地上只会有从精神上绝对认同汉家文化的人,这里也会成为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土著人的希望在下一代甚至下下一带,至于现在的土著,无尽的南洋土地等着他们去开发,为他们的后世子孙贡献热血甚至生命是他们的使命。 有华夏本土大力支持,南疆省的开发进展非常神速,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南疆省以省会镇南城为中心,足足开发出了两百万亩的土地。 虽然是新开发出来的土地,但是各种沟渠规划得非常合理,不用担心缺水或者水涝,加上从本土过来的农民细心耕种,第一年就获得了大丰收,彻底解决了南疆省本土的粮食问题。 一期开发的成功大大的刺激了华夏本土的豪商巨贾们,比起寸土寸金的华夏本土,南疆省的土地价格要便宜太多了,还可以一年四季耕种,简直是农耕民族的宝地。关键是官府还不限制土地持有量,引得更多的人蜂拥而至。 南疆省的开发成功使得朝野上下尝到了海外开拓的好处,风气也为之一变,叫嚣着要把南洋全部纳入朝廷统治的就是以前反对开海最积极的那一撮人。 利益是最大的驱动力,确实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大华在南洋的举动引起了欧洲人的警觉,不光地盘被占的西班牙人有了切肤之痛,在南洋以及东亚有重大利益的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同样感到如芒在背。 其中葡萄牙人还好,他们的地盘主要在壕镜和马六甲,而且他们以贸易为重心,经营殖民地并不是他们的主要方向。 荷兰人则要害怕得多,他们在大员以及爪洼有着广阔的殖民地,是大华主要攻击的目标。 有鉴于此,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破天荒的联合起来,共同抵抗大华的南下压力。 在大员的荷兰人如今是惶惶不可终日,紧邻大华本土的他们知道自己是大华国攻击的第一目标,自知不可能守住热兰遮城的荷兰人将大部分人员以及财富转移到了雅加达,只留下了少部分人员看守热兰遮城,连殖民活动都停止了。 对于热兰遮城的荷兰人,大华朝廷直接下达了驱逐令,限令他们在三个月内离开,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此时的大员,无论从陆地上还是海上,荷兰人都没有丝毫的优势,在抗议无效之后,荷兰人不得不放弃热兰遮城,全员退守雅加达。 至于壕镜的葡萄牙人,因为壕镜从来就不属于葡萄牙人的殖民地,那里是有官府管辖的,所以葡萄牙人因祸得福,得以成为与大华官府唯一保持贸易往来的欧洲势力。 不过葡萄牙人付出的代价就是必须完全按照大华官府的指令行事,不再拥有任何地盘和特权。 对此葡萄牙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或者说不敢有什么意见,能够成为大华的独家贸易商,对他们来说反而利益更大了,可谓是因祸得福。 失去大华这个大市场,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在东方的贸易利润大幅缩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葡萄牙人大发横财,心里是有苦难言。 在东方与大华比殖民能力,远隔万里、国小民少的西班牙和荷兰实在是不够看。也就是大华以前不重视南洋,也没有兴趣殖民才让他们捡了漏,一旦大华决定经营南洋,这些欧洲人一点机会都没有。 占领南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华还需要消化目前的成果,同时将国内的事情理顺。 一个国家新起的时候可谓是万众一心、天地齐力,大华目前就是这样的情况。 目前国内最大的两股势力,张献忠和大顺军旧部,已经在大华军队的重重围剿之下奄奄一息,暂时在山区苟延残喘。 面对大华的泰山压顶,张献忠和大顺军不断有人逃跑、投降,只有极少数穷凶极恶之徒还在垂死挣扎。 对于这两股残军,鲁若麟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朝廷的机构设置以及规章制度上。 作为皇帝,鲁若麟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历亲为,否则累死他也不可能处理完所有政事。放手让手下去做事,监督他们、鞭策他们、奖励他们、惩罚他们才是鲁若麟要做的事情。 虽然鲁若麟将行政大权交给了内阁,但并不代表鲁若麟什么都不管。对于官员队伍的操守,鲁若麟是再清楚不过了。 没有有效的监督和威慑,个人贪欲只会无限放大,如何处理好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的平衡才是鲁若麟需要考虑的事情。 官员因为手握权力,所以想要以权谋私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想要官员们安分守己,除了要给予他们相应的待遇,各种监督和惩罚手段也不能缺少。 朱元璋只想马儿跑,不想马儿吃草的事情已经证明是行不通的了,即使是剥皮实草也不能阻止官员们贪污的欲望。所以给予官员们比较高一点的待遇是必须的事情,同时也有充足的理由对贪污官员进行惩处。 大华有两个独立的部门对官员进行监督,一个是由监察司改组过来的监察院,一个是由原来朝廷御史以及部分锦衣卫改组的御史台,这两个部门皆由皇帝直辖,不受内阁管制。 这两个部门都有监察百官的权力,相互独立、相互监督,升迁也不由内阁决定,可谓是朝廷里的单独一极。 这两个部门都有查处犯罪官员的权力,并且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和税务部一样有独立执法权,是令所有官员都望而生畏的机构。 为了防止这两个部门权力过大无法制约,鲁若麟只给了他们调查权和拘捕权,审判权则交给了刑部和司法部。 与以前的锦衣卫不同的是,这两个部门执法的权限只划定在对付犯罪官员上,普通的犯罪事件他们无权参与,大大限制了他们的权限。 事实证明这两个机构的设置还是非常有必要的,自从这两个机构开始执行权力,一大批还不知道收敛的官员被绳之以法,同时震慑了其他的官员,官员的腐败事件大大减少,官场风气也为之一正。 在加大惩处力度的同时,鲁若麟大幅提高了官员们的俸禄和待遇,并提供了完善的离休保障制度,使得遵纪守法的官员也能够过上较好的生活,并善始善终。 吏治清则天下治,官员队伍不整肃好,何以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