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水猴子
葛壮身为我最好的生死弟兄，我不会看见他遇险不管，当即用最快的速度游到冬他身边，抓住他的一条胳膊，使劲向外拉，可他居然丝毫拉不动。 感受到了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正在与我、以及葛壮僵持着，这种力量十分庞大，根本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导致葛壮溺水的原因，也必然是因为这个。 而当我拉扯葛壮的时候，他肯定也感受到我的靠近，身体摆动的幅度越发夸张，好像一条被鱼钩勾住了，挣扎在水面下的鱼，我猜他肯定想传递什么信息出来，可在水下没办法交流，所以他只能将身子乱摆。 我越发急躁了，浮上水面换了口气，听到陈芸在对我大喊，好几道光束同时打在我脸上，“怎么了司马南，胖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不上大话，我再次下潜，这次改变了姿势，从背后抱着葛壮的身体，双手死死环着他的腰，同时将双腿撑在石壁上，牟足了力气往外扯，好像拔萝卜一样把人带出来。 可我蹬在石壁上的双腿却没有办法保持直立，在葛壮身上，传递出来的力量强大到让我感觉无力。 这让我心里发了毛，人在水下随时处于憋气状态，憋久了氧气含量不足，必然会导致体力大幅度下降，葛壮的力量一向比我要大上许多，连他自己都挣脱不了，换了是我，也没有办法将人拔出来。 想到这里，我赶紧松开勒在葛壮腰上的双手，潜游到他身体左侧，头顶上好几道光线打下来，睁开眼，视线倒也清晰。 这一打量，让我忍不住呛了口水，葛壮的肚子好似在动，竟然整个拉伸了钻进洞子里去，而且脖子以内的部分也进去了，难怪我怎么拉他都拉不动。 我心里也慌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下去，葛壮的体力也在一分分流逝，就算他水性好，在这种环境下，又能坚持多久呢？从他溺水到现在，已经至少过去了一分钟！ 每一秒都是生命的倒计时，，情急之时，我只能摸出*，沿着那个洞子的缝隙伸进去，使劲撬动了几下，刀尖果然好像接触到了某种硬硬的东西，当我发力往上挑的时候，*同时也传递给我一股力量。 从我这个位置不好发力，我只好在水下换了个位置，直接潜入了葛壮的身体下面，这样一来，那水中洞穴里的东西便能看得详细了，一眼扫过去，却发现一张扭曲的人脸，五官苍白的可怕，一个闪烁，已经在洞子里彻底消失了。 这是什么？ 我心中狠狠颤抖了一下，正感觉不妙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从上面抓着了我的肩膀，惊地我心里一跳，几乎在水下喊了出来，好在我并不慌，急忙把脑袋抬起来，正要一刀子往上捅去，结果刀柄被人死死地抓住了。 这时我才看清楚，抓着我刀柄的人，居然是葛壮。 这小子已经把脑袋伸出来了，头皮上破了道口子，很狼狈，抓着我的刀身往上拽，我俩一前一后地浮出水面，同时大口深呼吸。 葛壮一口气还没喘匀，便抓着我使劲朝岸上游过去，陈芸和老钟赶紧丢下绳子接应我们，两人七手八脚爬了上去，都靠近了石壁大喘气，我俩脱困之后，又同时把脑袋转向河道，浑身湿漉漉地站着，脸上全是惊骇的表情。 葛壮还在一个劲咳嗽，他刚刚咽了两口水，现在胃里说不出的恶心，咳完了便蹲下来，压低脑袋大口大口地吐，吐出一滩水，脸色才好看了些，一脸后怕地道，“妈的，这次差点就栽了！” “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芸看出不对劲，急忙走过来问道。 “应该是水猴子！”葛壮坐直身体，心有余悸地朝着人工河里打量一眼。 水猴子是江上讨生活的人，对水鬼的一种代称。水鬼和人不一样，下了水，会缩成一团，变成一种类似猴子般的生物，全身漆黑色的，以前我和葛壮在回水湾捞尸的时候碰见过一只，当时葛壮就想捞起来，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 “下面真的有水鬼，刚才我发现了那个洞子，正打算钻进去看看的，结果发现洞子里面有些窄，胖爷这种体型可能进不去，所以就打算先出来换口气，结果……结果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洞子里居然蹦出一张人脸，一下就把我咬住了，力气好大，要不是小南瓜也及时跳下来，我可能真出不来了。” 听到葛壮的形容，我一时拿不准主意，那玩意到底是不是水猴子还不好说，我之前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只好讲道，“胖子说的没错，我刚刚也见到了一个人脸，但只有一瞬间，还以为是错觉，听胖子描述得这么详细，我想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 陈芸让葛壮赶紧起来，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出现伤口，葛壮便急忙站起来了，脱掉上衣，却没发现别的，只是在肚子和脖子上各有一道淤青，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取留下来的印子。 我赶紧拉开登山包拉链，取出糯米给他敷上，淤青并没有冒出黑气，想必不是尸毒造成的，仅仅只是因为对方力气太大，所以造成了淤青。 “胖子，你再想想，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我必须要搞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 从风向的流动来判断，这里本该是出口的，如果石壁后面全是水，刚才那种冷风又是从哪儿吹来的呢，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再次下水去探查一般。 葛壮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连忙道，“没有，洞子下面太黑了，只有个黑影轮廓，我当时太着急，只想着快点钻出来，所以并没有没看清。。” 这越发地难办了。我不觉眯起了眼，我们真要在水中碰上这玩意，绝对是个*烦，尤其是这东西的数量究竟有多少，还有待商榷，要是数量太多的话，我们就只能绕道走了。 我想了想，疑惑地问道，“水下应该不可能会有粽子，排除粽子，那东西很有可能是在生活在这片水域当中的某种生物，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夜郎古国遗址中发现的大头怪婴吗，听胖子猫叔起来，有些类似。” “对，胖爷也刚想说这个！”葛壮当即附和道，“该不会是那玩意沿着水流游过来了吧？”陈芸乐了，说夜郎古国遗址距离这边直线距离都有一千多公里，它们怎么可能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