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看我眼神
自从刚才看到那盆花的时候，勒斯就有八分把握肯定，这东西跟瘟疫肯定有直接联系。 魔法植物他见过不少，但从没有哪个给他如此邪异、血腥的感觉，就好像天生是个不祥之物一样。 而且，他估计一般的寻常魔法植物，出身巫师之都的维吉尼亚估计也看不上。 所以，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这朵花本身的研究价值，勒斯觉得自己都应该尝试争一争，毕竟没有他，维吉尼亚看样子也拿不走这盆花。 面对勒斯的问询，维吉尼亚梳理了一下胸前的发丝，随手释放了两个火球漂浮在周围，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告死花很危险，我觉得还是由我保管比较好。” 勒斯沉吟一声，很快道： “可以，但我要一份研究资料，不掺水那种。” 女巫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了？” “这可不像你之前斤斤计较的样子。”她还以为勒斯又会说什么这场战斗谁出力比较大之类的话。 勒斯闻言笑了笑：“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希望以后你总能这么绅士。” “我也期望如此。” 说话间，勒斯的胸针再次亮起光芒，接通后，奥康纳汇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狂的工人们已经被控制，他们的状态有所好转，而厂房外围的敌人，也已经全部解决。 维吉尼亚见此便打开了阴影空间，身形缓缓沉入的同时，道： “我们巫师之都有告死花的一些原始资料，这东西放在我这确实能更快获得一些成果，有发现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我先告辞了。” 勒斯礼貌的颔首告别，看着维吉尼亚消失在厂房的阴影之中，随后便是一个踉跄，赶紧扶住了身旁的冰柱。 寒冰地狱这个法术的施法没有上限和下限，只要将模型构建好，施法者有多少精神力和魔力填充，就能转化为相应的范围和威力。 常规法术对霍布斯的血肉傀儡无效，那种可以腐蚀魔法盾的法术更是棘手，所以当时的他根本没留什么余地，将自身所有的魔力都填充到了这个法术中，才换来一步逼死霍布斯的结局。 刚才激活胸针通讯法阵的精神力，是他仅有的最后一丝了，为的就是不在维吉尼亚面前露怯，告死花的归属他那么痛快答应的原因也是这个。 现在，他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 有些踉跄的走出厂房，勒斯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石台上，靠着墙面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克里斯蒂娜等人也赶了过来。 “您没事吧？”第七处的众人围上来问道，同时暗自咂舌。 都不需要看厂房里面的战斗场景，光是这座十米高的厂房外层，都已经凝结出厚厚的冰霜，更何况他们从大门向里面一望，就能看见其中被寒冰包裹的场面，数千平米的厂房里，到处都是寒冰与尖刺。 对于施法者来说，有时候衡量一个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去看他能造成多大规模的破坏。 这数千平米的人造寒冰世界，再次证明了勒斯的强大，以及领导他们这些人的资格。 临时冥想片刻的勒斯感觉稍微缓过来一些后，在克里斯蒂娜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朝众人吩咐道： “那个阿瑞斯的大巫师已经死了，这里好像就是他们平时藏身的地方，你们进去仔细搜查一边，不要漏下任何痕迹。 而这些坚冰……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暂时无能为力。 对了，里面有十多个我特意冰封的傀儡，它们是魔法造物，很难对付，你们处理时小心点。” 奥康纳上前一步道：“您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嗯，我先走了，你们收拾完之后，尽快会处里向我汇报。” “是，部长阁下！” “部长阁下慢走！” 一众魔法师目送勒斯和克里斯蒂娜离去，随后转身再次惊叹着厂房里的冰雪世界。 图尔斯拔出腰间的短刀，这是他之前在城卫军服役时的习惯，留作最后防身手段。 锋利的刀刃和厂房门口的坚冰碰撞了一下，刮出三两火星，以及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但冰块整体，却仍然牢牢的附在门框上，几乎没有碎块掉落。 “啧……就这么一块外围冰墙都这么硬……”图尔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寇费也上前摸了摸，然后道：“估计得用魔力斩和电光术这种单体攻击法术才能打破，这还只是边缘……里面不知道冻成什么样了。” 包括奥康纳在内的其他人闻言，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时又有些唏嘘。 原本晋级低级魔法师之后，大家都觉得自己掌握的魔法力量已经很是强大，像城卫军这种士兵，他们不往多了说，打三四十个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忽然有种部长打他们也能打三四十个的感觉。 图尔斯倒是众人中心态最平和的一个，他之前去盐碱沼泽的时候，见过勒斯和那只魔兽狼王之间战斗后留下的战场。 “诸位，快干活的吧，要把这些坚冰弄化，还不知道要烤到什么时候。” …… 先一步回到第七处以后，勒斯先是硬挺着去了趟布朗宁家，向他汇报结果。 这次行动他没通知对方，因为布朗宁的妻子前几天不幸感染了瘟疫，幸好发现的早，勒斯感觉把莱姆调了回来，给处长夫人治好了。 但瘟疫毕竟是瘟疫，它对人体免疫系统的破坏很大，处长夫人病愈以后又染上了流感，布朗宁这些天一直在家中守着这位从军时跟他吃了很多苦的发妻。 之所以没通知他这场行动，也是因为怕他怒气上头，再遇到什么危险。 对于这位有着深重提拔之恩的老处长，勒斯还是很在意的。 在问候了处长夫人的病情，以及得到布朗宁好一顿夸奖之后，勒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第七处的宿舍，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醒了过来。 一直守在身边的克里斯蒂娜连忙端来热茶，又关心的询问他怎么样了。 “只是精神力有些透支，休息几天就好了。”勒斯轻笑着抿了口红茶，然后问道：“奥康纳他们那边怎么样？” “中午的时候已经回来了。” “那好，先开会。”勒斯一把掀开被子，起身抻了个懒腰道。 …… 第七处会议室，昨晚参与行动的所有头头都坐在这里。 布朗宁还是没来，这种时候他清楚自己还是不出现的最好，有利于勒斯贯彻他的命令和威信。 坐在上首的勒斯严肃看着两侧的众人，开口道： “先说一下我们的伤亡吧，骑士部那边怎么样？” 亚利兰作为骑士部实际意义上的二把手，代替其他几位五级骑士发言，他沉声道： “阿瑞斯在水厂内潜伏的人手不少，实力也很强，我们骑士部出动六十九人，战死了九个，重伤十二个。 城卫军那边的损失要更大，他们死了大概要有五十多人。” 勒斯看了看左边这几位骑士部的头头，可以说是个个伤得不轻，亚利兰一只手还吊着绷带，之前水厂的战斗，看来他们是拼了命。 接着奥康纳开口道：“魔法部这边死了三人，两个是刚收编不久的高级巫师，还有一个是之前黎明巫社那批里进来的，叫伊奇。” 勒斯点了下头，他记得这个人，有些可惜了。 “城卫军那边的伤亡由市政厅去管，但咱们处里也送一批春风药剂过去吧，别显得咱们太小气。 至于咱们第七处的牺牲者和伤员，按照之前定下的抚恤金和工伤补贴，尽快发放，这件事克里斯蒂娜你盯着点。 奖赏方面，我也会催促市政厅赶紧落实。” 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大家为王国拼命，虽说都有爱国情绪在里面，但功劳和抚恤，是绝对不能少的，尤其是对那些牺牲的人来说，也是对其家人的一份补偿。 勒斯开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说这个，让大家心里很舒坦。 定下抚恤的问题后，勒斯接着问道： “水厂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俘虏又抓了多少？” 这方面的事情是奥康纳在管，他起身汇报道： “俘虏有三名，都是巫师，现在喂了迷药，正关在牢房里面。 至于您击杀那个大巫师的厂房里，我们发现下面有个地下室，那帮巫师平时好像就住在厂房里，搜查之后，找到了一些资料和笔记，由于都是阿瑞斯文字书写，所以还在翻译中，初步估计是关于瘟疫的。” “尽快翻译出来，拿给我看，里面可能存在治疗瘟疫的办法。”勒斯关注道。 “是。” 随后，勒斯又看向众人。 “这场战斗中，大家有什么发现或者感想吗？” “有。”亚利兰第一个举手发言，道：“您给我的那柄魔法剑实在是太好用了，阿瑞斯那帮杂种里有好几个都是被我一剑砍断武器，直接带走的。 我觉得如果有机会压低成本的话，应该让更多的战士装备上这种魔法武器，这样在杀敌的时候优势非常大。” 勒斯无语的摇了摇头，降低成本说得容易，他们也要有这个技术才行，何况耐久度也是个问题。 “给你的那把剑，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亚利兰‘呃’的一声，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给魔法部实验室那边送去了，他们说什么核心阵纹损坏了一半，银制阵基要回炉提纯，然后再重新铭刻阵纹什么的……” “行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你那把剑我会修好的。” “嘿嘿，那就谢谢处长大人啦。”亚利兰大喜道，然后又朝奎克等人挤眉弄眼，好一番得瑟。 气得他们几个也趁着刚打了一场硬仗的机会，也想勒斯提出请求，说魔法部要是再做出什么实验性魔法武器，一定要让他们来试试。 “行了，会就先开到这里吧，大家都受了伤，回去好好休息，制造瘟疫的元凶已经被我击毙，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行动了。 奥康纳，你去安排一下，我过会儿要提审那三个巫师。” “我这就去办，老师。” …… 晚上五点钟，勒斯从审讯室内走了出来，奥康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笔录整理好了吗？” “已经好了，老师。” “重新抄录装订几份，然后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 就在这时，前台的工作人员找了过来，说是市政厅派人通知，六点钟有个会议需要他参加，来通知的人是市长秘书。 勒斯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昨晚第七处门前又是马车又是骑兵，后来又从北城门调了三百名士兵连夜出城，只要消息稍微灵通一点，都知道第七处有大行动。 上午城卫军回来以后，更多的详细情况也散出去了。 勒斯估摸着，应该很多人从中午就在等他去市政厅汇报成果吧，现在拖到了晚上，实在等不住了，才叫他去开会。 而既然是市长秘书过来叫他，并不是说拉格伦也着急了，而是资本派这边应该已经搭好了台子，因为早在昨夜回来时，他就派人告诉市长阁下行动的结果。 …… 晚上五点五十分，勒斯再次步入了市政厅小会议厅。 这十天，他也来了这里好几次，有时是汇报第七处的进展，有时是听取各方汇总的瘟疫蔓延情况。 但没有哪天，他的步伐和心态如现在这般轻松。 这次参会的人员没有像十天前紧急会议那次的人多，因为各城区的官员们现在正守在岗位上，时刻协调着物资和粮食的发放、安抚民众以及弹压越来越多的暴动和游行抗议。 但该来的政府高层，也都早早的来了。 因为他们清楚，勒斯所汇报的内容，将关系到城市疫情的走向，自然非常关注。 勒斯带着淡淡的微笑走到自己的位置，朝市长阁下微微鞠躬致意，然后坐了下来。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财政局长和工商局长中间，刚一坐下，两人便凑过来。 “你小子是真行啊，才十天就解决问题了，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佩服你的才能。”工商局长威尔特夸赞道。 丁尼生也笑着点头，道：“这次你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谢谢了。” 瘟疫在封城后突然暴涨的感染人数，直接导致资本派这个执政派系收到了大量民众的不满和指责，就连派系内部也产生了不同的声音和抱怨。 这段时间以来，拉格伦带着他们是又掏钱又出力，还要到处协调筹集粮食，可是忙得苦不堪言。 如今终于能轻松了，瘟疫的阴霾从昨晚开始，即将就要逐渐消散一空。 勒斯面对两人的夸赞和恭维，笑着应和两句，表现的淡然自若。 ‘邦！邦！邦！’ 市长席位上的木槌响了三声，代表会议正式开始。 拉格伦用沉稳的声音率先说道：“这次会议和往常一样，汇总今天的各城区情况、瘟疫感染人数等消息，对大家进行通报。 但在这之前，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先说一下。 可能大家已经听到风声了，就在昨夜，第七处的勒斯副处长带领麾下的部门职员，找到了造成此次瘟疫的阿瑞斯巫师藏身之处，并向那里发起了突袭。 具体的情况，我想请勒斯副处长亲自说明一下，这样更方便。” 众多官员的目光随即投向勒斯，都在等着他来告诉大家这场该死的瘟疫是不是结束了。 而勒斯也从容的站起身，微微清了下嗓子，又给自己来了个扩音术。 然后，他从左到右环视了一圈众人，脸上带着微笑道： “就在昨夜，我们彻底查明了瘟疫的传染途径，并依靠这条线索，找到了敌人藏身的老巢。 经过第七处以及城卫军士兵们的奋战，我们成功捣毁了瘟疫传播的源头，阿瑞斯此次派来的大巫师负责人，被我就地格杀。” 说着，他拿起刚刚由奥康纳派人抄录好的口供副本，示意工作人员分发下去传阅，接着道： “目前根据三名参与瘟疫制造的巫师交代，瘟疫源头——水源污染问题已经解决，大概再过一天，城中将不会再有新的感染者出现，疫情已经被完全控制。 不过阿瑞斯方面并没有研究治疗的手段，所以暂时来说，我们仍然没有治疗已感染者的办法。 但请大家放心，关于相关药剂的研究，第七处也已经有了很大进展。” 官员们边听着勒斯的讲述，边传阅着三名巫师的口供笔录。 基本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并暗自庆幸这场瘟疫总算是过去了。 虽然现在仍然没有治疗办法，但说实在的，根据昨晚开会时统计的数字，目前感染病存活的人数为一万一千人左右，其中七成来自下城区。 原因是上城区的水站，为了保证水源的纯净，一直都有医师协会配置的消毒药费和更精细的二次过滤程序，同时上城三区的人基本都是喝烧开的热水，变向让瘟疫病毒的存活率大大降低。 而下城区的民众，可没有烧开水的习惯和时间，很多人在重体力劳动后，更喜欢直接喝水管里的凉水，再加上本身卫生条件和健康状况都不好，才导致了瘟疫在下城区传播最为厉害。 对于这些权贵们来说，这一万多人的性命不能说不重要，毕竟也是政绩和劳动力，但相比于之前他们所面对的状况，如今就算这一万多下层贱民都死光了，他们也不会感到太大的压力。 毕竟，上城区保住了，瘟疫也没了，他们就很满足了。 拉格伦在看完手中的笔录，了解了瘟疫的大概来由始末后，再次敲了敲手边的木槌，站起身说道： “这场给全城人带来恐慌和悲剧的瘟疫已经过去，但剩下的收尾工作我们也不能懈怠，封城将会持续到三天以后，确认没有新的感染者出现便会解除，在这期间，我希望大家先不要放松警惕。 不过，我觉得至少此刻，我们应该为勒斯·瓦格纳先生，献上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感谢他救了布兰提斯，救了这东大陆上最闪耀的明珠！” 说完，拉格伦第一个鼓起了手掌，并朝勒斯微躬致意。 在他的带领下，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否真的感激勒斯，又或者是否真的敬佩他的作为，都纷纷起身朝他致意，掌声响彻了整个市政厅。 勒斯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同样起身回礼，朝众人鞠了三躬。 过了一会儿，众人重新落座。 拉格伦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举着手中由勒斯提供的这份笔录道： “瘟疫解决了是好事，但我不知道大家刚才有没有认真看这份笔录。 上面所记载的阿瑞斯巫师们躲藏于城外供水厂房数月时间、各城区街道供水管道和节点的建设图、码头区仓库的据点、以及封城后仍然可以运送生活物资给那些巫师等情况，充分说明了一件事。 在我们的政府内部，有人暗中串通阿瑞斯帝国，为他们提供各种情报和便利。 对于这件事，勒斯副处长你有什么看法？” 勒斯再次起身，道： “我完全赞同您的观点，就像阁下刚才所说的那样，这些城市情报和物资输送，很可能有咱们布兰提斯的官员在其中串通和提供掩护。 虽然我们手中的三名巫师俘虏好像并不清楚这件事，但我觉得如此恶劣的叛国行为，必须深挖到底，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而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勒斯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外贸局长、也是王室派在布兰提斯的首脑——诺克尔。 而因他掷地有声、正义凛然的发言，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的众多官员们，也随之将眼神投到了诺克尔身上。 诺克尔此时心中无语之极，你是真气愤有人叛国或者单纯的在作秀都无所谓。 关键是，你他么看老子干什么？ 不得不说，虽然因为年龄、资历和派系等各种原因，在场的官员们并不都喜欢或者欣赏勒斯。 但以他刚刚解决瘟疫的功绩和声势，不少人心底还真有那么一点觉得，他一直看诺克尔，是不是因为已经发现了对方一些暗中通敌的线索？ 诺克尔现在的心情简直是日了狗一样难受。 他当然没有串通阿瑞斯帝国在城中散播瘟疫，这种事情他怎么敢做？！ 但现在他觉得周围那些人的目光好像都带上了一些别样的意味，甚至连他身边两位平时关系不错的官员，竟然也悄然拉了拉椅子，离他远点。 感觉被人栽赃陷害的诺克尔有苦说不出，也算是体会到了之前勒斯被扣黑锅时的心情。 他清楚这是资本派在恶心他，也有心回怼勒斯两句，毕竟他的荣光之誓还有一半没有完成。 可现在人家怎么说也是大功在身，这时候开口讽刺，会显得非常丢人，毕竟政客再怎么脏，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而且人家只是看了你几眼，你能说什么。 ‘忍一下，忍忍就过去了。’诺克尔心中郁闷想道。 勒斯见对方低头开始研究手里的茶杯，缩头装怂，也就暂时放过他。 不过……自己的气算是出了不少，但资本派的怒火和报复，才刚刚开始。 以拉格伦的强势风格，之前王室派唱衰资本派的行为，可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只是勒斯不需要关注了而已。 头，他已经开好了。 引子，也留下了。 剩下的事情，就由拉格伦和丁尼生、威尔特他们去操作吧。 勒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为这场瘟疫来个完美收尾，并顺带赚一波。